船艙中,淩霄抓緊機會修煉,反正再着急,這船的速度是有限的,還不如專心修煉,能提升多少是多少。
好在他這一次殺了不少厲害人物,也得到了不少修煉資源,如今都可以拿來用了。
辟谷境三重的境界雖然已經不低了,但仍然大意不得,敵人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也更加陰險。
開始的一段路程,基本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船在途中進行了一次補給,然後繼續啓航。
這個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正在房中修煉的淩霄,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他猛然睜開雙眼,想要出去看看。
嘭!
一聲巨響,整個渡船竟然被什麽東西一分爲二。
他站在一塊破碎的木闆上看去,那竟然有一頭巨獸,這巨獸酷似鳄魚,但體型要大得多。
巨鳄背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面相猙獰。
方才将渡船直接咬碎的,正是這巨鳄。
“馭獸師!”
淩霄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
不僅是馭獸師,而且還是一個神蘊境的馭獸師。
放在秦國,這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這馭獸師戴着一張恐怖的面具,猙獰無比,看起來并不願意暴露身份。
馭獸師的衣物猶如一件精緻的铠甲,卻又更富有異域風情。
他的頭盔,雕刻着一隻兇猛的鳄魚,仿佛正展翅欲飛,而身上穿着的,則是一件布滿龍鱗狀鐵片的戰袍。
這些鐵片猶如經曆過千年的铠甲,經過歲月的洗禮,閃爍着冷硬的光輝。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曆史的厚重與戰争的殘酷。
他的腰間挂着一塊深海珍珠,那顆珍珠大而圓,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映照着他的深邃。
而他戴着的那隻猙獰面具,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那面具以黑鐵打造,形狀詭異,每一條曲線都仿佛在述說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兩隻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内心的深處,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帶着一種超越世俗的冷靜與決絕。臉龐剛毅如鐵,線條分明,仿佛一塊經過歲月打磨的硬石。嘴角挂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那微笑中藏着的是他對世事的淡然與不屑。
他的手,粗糙而強健,握着一根長鞭,那長鞭如同一條靈活的蛇,在他的手指間遊走,時而緊繃,時而松弛。
那面具,怕是用來遮掩身份的。
畢竟,秦河幫也是不好得罪的,而這艘船,正是秦河幫的船。
此時,許多人已經被那巨鳄吞了。
“今日,老子要殺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淩霄,不相幹的,全部滾蛋!”
馭獸師冷冷道。
“走!”
雖然這裏是河道之中,加之秦河又足足上千米寬,想要遊過去是非常困難的,途中搞不好就要被淹死,或者被河中猛獸吞食,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要逃。
因爲留在這裏,必死。
“淩少,你趕緊走,這裏我們擋着!”
秦河幫的船長站了出來,這是司徒修的命令,無論如何都要保護淩霄。
“不必了,你們留下,也是徒丢性命而已。”
淩霄搖了搖頭,而後看向那馭獸師道:“想殺我,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殺!”
言罷,他直接騰空而起,踏水而行,朝着遠處而去。
“呵呵,有點勇氣,隻可惜,也有些愚蠢!”
馭獸師冷笑一聲,口中發出了一聲怪叫,那巨鳄便載着他朝淩霄追去。
很快,兩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破碎渡船的視野之外。
“怎麽辦船長?”
有人問道:“幫主讓我們保護好淩少的,可現在……”
“立即聯系幫主,将事情如實告知,這一次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還得幫主親自出面,敢在我們秦河幫的船上殺人,這本身就是對我們秦河幫的藐視。”
船長冷冷道。
“是!”
……
淩霄速度不慢,但可惜比起那馭獸師,還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對方乘坐的可是那巨鳄啊,巨鳄本就是水中好手。
很快,他就被追上了。
這個時候,淩霄有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讓魔針空間的那些大佬出手幫忙,幹掉對手。
二一個,就是假裝被殺,這樣之後的行程會更加安全,因爲他人都死了,也不會再有人安排刺殺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就做出了決定。
反正他有救命猴毛,假死一次也沒什麽問題,不過在死之前,他必須得搞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這馭獸師爲什麽要殺自己。
是聽誰的命令。
于是,他停了下來,看着對面的馭獸師。
“呵呵,小子怎麽不跑了?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了嗎?”馭獸師笑道。
“前輩可是神蘊境,晚輩怎麽也不可能從您手中逃走,隻是晚輩死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晚輩一件事情。”
淩霄拱手道。
“你想知道我爲什麽殺你吧?”
馭獸師道。
“不錯!”
“我隻能告訴你,是受人所托!”
馭獸師回答道:“但具體是誰,還真不能告訴你,好了,廢話說完了,那就死吧。”
下一刻,馭獸師将手一揮,巨鳄張開那血盆大口,撲向了淩霄。
它的身軀如同戰場上的戰車,無可阻擋。長達十米的軀幹上覆蓋着厚重的鱗甲,每一片都猶如古代戰士的铠甲,厚實而堅韌。
雙眼猶如兩顆泛着死亡寒光的燈泡,刺透黑暗,射向獵物。它的尾巴強壯而靈活,是完美的攻防武器,掃蕩一切阻礙。
巨鳄張開血盆大口,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它的牙齒如同匕首般鋒利,參差交錯,仿佛能輕易撕裂一切。那口吞山河的氣勢,仿佛連空氣都被它咬得粉碎。
巨鳄撲向它的獵物,速度快得令人窒息。
在接觸的一刹那,它的利齒已經刺破了獵物的防線,血肉橫飛。它的攻擊如同死亡的使者,無論何種生物,都無法在它的面前逃脫。
戰場再次回歸寂靜,隻剩下巨鳄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咀嚼聲。
它的攻擊就如同一個深深的烙印,印刻在每一個生靈的心中。這種恐懼,如同那沼澤的暗流,不斷侵蝕着它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