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管家:“……是。”轉身走了出去。
新皇向小丁子使了個眼色。
小丁子收到暗示立刻緊跟在青管家的身後走了出去來到院中。
看見青管家正在跟藍柒交代着什麽,随即走向邬安轉告了新皇的命令。
于是邬安帶着藍柒離開了。
小丁子跟青管家再次回到屋内。
小丁子站回新皇的身後。
青管家面向卓楠道:“夫人,您懷有身孕不宜久坐,您該回房歇息了。”随即看了新皇一眼。
明明眼神平淡,新皇卻感覺到青管家是在指責他虐待卓楠!
他不想在青管家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到萬一卓苒真的帶回五皇子的人頭被卓楠看見了,萬一她受到驚吓不小心早産了……青管家一定會記恨他!
可如是青管家被人頭吓着了……他正好借此機會安慰與她。
卓楠眼角餘光瞥了新皇一眼,看着青管家道:“我跟皇上還有賭約,等打賭結束我再回房歇息。”
新皇立刻假惺惺的道:“青管家說得對,你現在是兩個人操勞不得,就讓青管家留下來代替你驗證賭約的結果。”
卓楠:“……也可。”看向青管家道:“我跟皇上打賭,隻要五皇妃能親手取來五皇子的人頭,饒她跟孩子一命,你就在此陪皇上等待結果。”
青管家低頭應下。
卓楠站起身離開。
卓楠一走,新皇一直端着的架子立刻放下,看着青管家親熱的道:“快過來坐,一直站着小心腿疼。”
小丁子:“……”他腿也疼,他也想坐……。
青管家:“……奴婢習慣了,尊卑有别,奴婢隻是站着還沒跪下,奴婢已經失禮了。”
新皇:“……”她難道真看出來他一直對她示好嗎?!
“剛才景夫人提起本該已逝的五皇妃,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青管家眉眼淡然道:“奴婢隻需聽令即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
新皇:!!!!好生氣!可是他卻偏偏就喜歡她這樣的!
心中有些不悅,收斂笑容忽然問道:“既然你對景容如此衷心,他要把你送人,你也必會聽令?”以景府之人作要挾,讓景容自動把青管家奉上!可這是下下之策!
他還是希望青管家能夠傾慕于他,自願跟他……。
青管家猶豫了。
新皇欣喜的剛要張嘴說話,青管家突然搶先道:“奴婢曾經在主子面前宣誓,一輩子是他的人,主子絕不會失言把奴婢送與他人。”
新皇聞言目眦盡裂!
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神色猙獰的質問道:“你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
青管家見他動怒跪了下去,卻依舊挺直腰背高擡着頭顱道:“是!”
新皇:他要殺了景容!
之前因他失策,害的母後慘死!
如今連他心愛的女人也搶了!
青管家看着新皇全身飙升着殺意,淡定自若的繼續道:“主子曾經救過奴婢一命,奴婢心中早已發誓:這輩子當牛做馬給他當一輩子的管家。奴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一般的男兒更加出色。主子一向小氣絕對舍不得把奴婢輕易送人。”
新皇:“……”一輩子管家?不是通房、小妾?!
他想娶她爲妃!貴妃!
如若不是身份太低,他甚至想要封她做皇後!
他如此放在心尖上的人卻要給景容當牛做馬!!!
景容!!!!
新皇故意試探的道:“什麽當牛做馬做管家?你莫不是傾慕景容已久,想要留在他身邊成爲他的人,有朝一日取代卓楠的夫人之位?”
青管家突然擡頭與之對視,一臉嚴峻的道:“請皇上慎言。奴婢與主子之間清清白白,此話若是傳到夫人的耳朵裏,恐生事端,奴婢難辭其咎。”
新皇半眯着眼與青管家對視,見她如此認真想來所言非虛。
看來她并不想取代卓楠景夫人的位置,難道是他多想了?
忍不住再次試探道:“管家有什麽好當的?以你的才情進宮做朕的貴妃都綽綽有餘……”
青管家突然打斷他的話。“皇上!您金口一開如覆水難收。奴婢卑賤豈能入宮爲妃伴駕,請皇上以後莫要開這種玩笑,萬一傳揚出去世人會當真,有損您的顔面。”
新皇卻不悅的擰眉。
聽上去字字句句貶低她自己,好似她配不上他。
實際上她還是看不上他!不喜歡他!
咄咄相逼的道:“你也說了,朕金口一開沒有收回成命的。”
青管家突然沉默以對。
新皇:她果然還是傾慕景容!
既然她如此不願意入宮爲妃,那麽别怪他手段下作,逼迫景容親手把她送進宮!
态度大變,冷冷的道:“你起來吧。”坐回原位端起茶盞喝茶,以此平息心中怒火。
既然新皇讓她起身,青管家毫不客氣的站起身,完全沒必要自虐。
新皇看着她神色平淡的樣子,仿佛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餘怒未消意難平!
“景容什麽時候歸京的?怎麽會正巧遇上聖女?”
你不是在乎景容嗎?要給他做牛做馬?
那朕就刁難他!
對付他!
讓你瞧瞧你傾慕錯了人!
青管家眉眼淡然道:“主子帶着奴婢等人去蜮民國的半途中發現有人暗中監視跟蹤,推算出蜮民國傳出千年聖藥有假,乃是聖女設下的陷阱立刻返程回京。生擒暗中監視之人,确認是聖女在背後主謀。”
其實尊主帶着她跟藍柒假裝出了京城之後立刻殺了暗中監視之人,命血煞門内的幾名弟子易容成他們三人的樣子繼續前往蜮民國以此蒙騙聖女的眼線。
新皇看着她别有深意的問道:“這麽說……景容的病豈不是沒治好?”景容命不久矣,還拿什麽跟他争?!
青管家當面承認。“是,請皇上保密不要讓我家夫人知曉。如若讓夫人知曉奴婢騙她,以夫人的脾氣奴婢必定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