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也上了馬車返回五皇子府。
而此時,在青殇的領路下,景容來到了南風館。
沒錯,南風館!
景容擡頭看着南風館的招牌,透過敞開的大門看着身着華服的老爺們摟着一個個小倌親來摸去,頓時臉黑如鍋底。
他以爲卓楠會去天香閣捉女幹,萬萬沒料到她竟然反其道而行,跑來南風館招小倌!
一臉陰沉的疾步走進了南風館。
暗中跟随的邬安瞥見景容帶着青殇竟然進了南風館,猶豫了一下,随即左右觀望了幾眼。瞄準了二樓一個半敞開的窗戶,施展輕功跳了進去偷偷潛入。
五皇子的人見此一幕躲在原地琢磨了一下,随即快速的脫掉身上的外袍反過來穿。丢到随身攜帶的佩劍,從暗處走了出來,眨眼間變成了尋花問柳的公子哥,大搖大擺的裝成客人被南風館的小厮迎了進去。
景容何等天人之姿,一進去受到萬衆矚目!
老鸨立刻主動上前迎接,剛要靠近卻被青殇一掌推的老遠差點跌一個跟頭!
景容徑直上了四樓,站在一個房門前。
聽見門内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深呼吸一口突然一腳踹開了門!随即走了進去。
青殇立刻關上了房門然後守在房門口,沖着圍觀的人甜甜一笑。
笑得所有人心裏發毛。
客人們怕惹禍上身紛紛走開。
唯獨老鸨沖上前正要質問青殇。
青殇随手掏出一錠銀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老鸨伸手搶過銀子氣焰消退了幾分,張開嘴又要說話。
青殇随即又拿出一錠銀子,手如閃電般一下子塞進了老鸨張開的嘴裏,沖着她笑的越發甜蜜。
老鸨看着青殇詭異的甜笑,渾身打了個冷顫。嘴裏含着銀錠子,默默的轉身向館内的龜公跟打手擺手示意沒事了。
所有人這才散開,老鸨也識趣的走開。
房内點着燭火。
景容看着卓楠坐在桌前吃的津津有味,順着暧昧的聲音看向床榻之上,隻見隔着紗帳倒影出兩道身影正糾纏在一起發出暧昧的聲響。
卓楠擡頭看了一眼景容,仿若未見的低頭繼續吃喝。
反倒是紗帳内正在糾纏的二人聽見有人踹門而入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動作,隔着紗帳盯着景容的身影緩緩走向花銀子讓他們表演的金主。
卓楠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不等景容說話,站起身從他的身邊徑直走過,随即打開房門快速下樓離去。
青殇看了一眼房内的景容,飛快的轉身去追卓楠。
景容一言不發的轉身下樓也去追卓楠。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床榻之上的一名小倌掀開被子下榻穿衣。
另一名小倌坐在床榻之上正開心的數着卓楠給的一小袋銀子。
數着正開心,窗戶突然打開,一陣冷風襲來剛感覺到寒風刺骨的冰冷,下一瞬間就被一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小倌吓得抖如篩子般擡頭,看着剛剛下榻的同伴被打暈在地,他的脖子上卻架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劍。
蒙着面巾的邬安,眼神犀利的盯着小倌口氣充滿危險的問道:“不想死老實告訴我,給你銀子的公子除了叫你們在床榻之上表演房事之外,還有沒有說過其他什麽話。”
小倌流着淚道:“大爺,那位公子來了就直接點了我們兄弟二人,讓我們上榻表演,讓人誤以爲是她跟我們館内的小倌作樂,然後她就一直坐在桌子旁吃到剛才離開,嗚嗚嗚嗚嗚嗚……求您放過小的。”
他眼神毒辣,早已認出來金主是個女兒身!
隻不過對方故意女扮男裝掩人耳目,出手又大方,他自然配合的假裝不知道而已。
邬安抽劍轉身飛奔向窗戶,一躍而下瞬間消失!
逃過一劫的小倌直接癱軟在了床榻之上。
邬安施展輕功快速去追太子,終于看見了馬車的影子,縱身一躍跳到了馬車上,随即掀開門簾鑽了進去。
太子擡頭看着他盤腿坐到對面。
邬安坐下看着太子面露異色的立馬道:“景夫人女扮男裝去了最有名的南風館,花銀子讓兩個小倌表演房事,她卻叫了一桌子的飯菜,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看。”他詞窮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卓楠的所作所爲。
太子整個人愣住了。
他記得沒錯,卓楠好像……懷孕了吧?
一個孕婦女扮男裝跑到南風館召小倌……。
“哈哈哈哈!”拍着他自個的大腿笑的前仰後翻。“她這是報複景容去天香閣啊!這報複的手法夠狠!難怪景容不敢納妾。”
以前也曾有過大臣的夫人直接帶着下人打上了青樓,可卻落得悍婦之名,也令她們自個的夫君顔面無存。
哪裏會像卓楠這般出奇制勝,奇女子也。
如若不是他已有了心上人,說不得也會對她動心。
邬安:“……”景夫人的行爲太出格了……換成一般男子早休了……也就是景大人把她當寶。不過轉念一想一般的女子也拿不住景大人,兩人簡直是天作之合。
行駛在回宰相府的馬車上,小驷駕車,左邊是青殇,右邊是青壹。
馬車内卓楠跟景容面對面而坐。
卓楠盯着景容質問道:“他在哪?”
景容:“……屬下不知。”她竟然一眼認出他不是真正的景容!
這幾日都是他假扮景容處理各種公文。
卓楠運用五識,确定他并未說謊。心中想着回府之後就問青管家,她一定知道!“你不是掌管天香閣嗎?”
景容:“……”她竟然猜出了他的身份,這怎麽可能?!
青久面色難看的問道:“請夫人賜教,屬下哪裏學的不像讓您識穿了真身?”他易容之後見到她并未開口說過話,也未曾近距離接觸過,究竟她是如何一眼識穿的?!
整個血煞門,隻有他跟青柳會口技,而青柳比他技高一籌,不但會模仿各種男女老少的聲音,甚至連各種動物的聲音也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而他就差一些,隻能模仿少數人說話的聲音。
當景容不在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假扮景容。
不光學他說話的聲音,甚至連行爲舉止跟一些生活習慣以及小動作都學的分毫不差。
他假扮的景容令很多人真假難辨。
不僅欺騙過青殇等弟子,甚至是二長老、顔回春等人都被他假扮的景容蒙騙過。
她一個普通人是如何分辨的?還能準确的說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