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看着他挑眉故意諷刺道:“你舍得?”
景容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輕聲道:“爲了你,連命都可以給你,區區内功算什麽。”
卓楠感動的說不出話,主動拿過他手中的綢布幫他擦拭後背。
景容閉着眼睛趴在浴池邊上享受着她的伺候。
卓楠幫他擦完了之後就把手中的綢布遞了過去。“輪到你幫我擦了。”
景容轉過身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經的道:“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
“以你的廢材體質,爲夫即便把内功傳送給你也沒用。”
卓楠:“……”立刻把手中的綢布砸向景容的臉。
景容擡手抓起扔進水裏,大笑着上了岸走到屏風後邊穿衣。很快穿戴整齊,走出來看着還在浴池裏洗澡的卓楠叮囑道:“你懷孕了,熱水不能多泡。我去血煞門練功了,你在家乖乖的,别想我。”
卓楠看着他假裝生氣的罵道:“誰會想你這隻臭狐狸,趕緊滾滾滾!”
景容卻大笑着離開。
這一晚過後,連續三天景容都沒有回家,卓楠急了!讓人把青管家單獨叫到房内問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青管家眉眼淡然的低頭道:“主子這幾日公務繁忙,一直留宿宮中才回不了府。”
卓楠有所懷疑的盯着青管家半響,深知對方不說她又失去了控蠱的能力根本問不出來。表面就此作罷,暗地裏準備晚上偷溜出去查一查。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時辰,卓楠坐在桌子前看着忍冬上菜。
錢嬷嬷湊近低頭問道:“夫人,您是不是跟姑爺置氣了?”姑爺已經三天沒回府了!不知道夜宿何處!
卓楠擡頭看了她一眼否認道:“沒有,好端端的我跟他吵架作甚?”
錢嬷嬷:那姑爺怎麽會三天不回府?!
擡頭看向忍冬,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不再多問,伺候卓楠用膳。
卓楠把她們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看向一旁的青殇趁此機會吩咐道:“你去找一下狐狸,問問他到底要忙到什麽時候才會回家。”
青殇轉身離去。
錢嬷嬷露出欣慰的笑容繼續伺候卓楠用晚膳。
卓楠用完晚膳也沒見青殇回來,于是一邊坐着喝茶一邊等。
直到聽見外院傳來腳步聲,卓楠微微翹起嘴角暗道:青殇總算回來了。
果然沒多久,青殇快速的穿過内院踏進了屋内。
衆人的目光一緻的落在她的身上。
青殇還沒開口,卓楠扭頭看了她一眼道:“莫不是公務繁忙又留宿宮中陪太子?”
忍冬:“……”
錢嬷嬷卻瞧見青殇臉色不太對勁,瞥了卓楠一眼,看向青殇問道:“姑爺不在宮中?”
卓楠再次看向青殇,微微挑眉。
青殇面有難色突然道:“主子去了……去了天香閣……。”
卓楠:“……”她絕對相信景容的爲人,絕對不可能去青樓,難不成他又有什麽計謀?
忍冬跟錢嬷嬷同一時間扭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卓楠面無表情的樣子。
錢嬷嬷緊皺眉頭看着青殇确認道:“姑爺怎麽可能去那種地方?你從哪打探回來的消息?一定是弄錯了!”
忍冬也連連點頭附和錢嬷嬷的話。夫人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姑爺寵着她都來不急,豈會去女支院?!
幾雙眼睛同時盯着青殇等她的回答。
青殇對着卓楠突然跪下。“太子身旁的邬安親口說五皇子諷刺主子即便當上了宰相卻畏妻如虎,是個不敢納妾逛青樓的懦夫……。幾名支持五皇子的大臣還在一旁起哄,所以……他們就一起去了……天香閣……。”
卓楠:“……”平時狐狸多狡詐,隻會當面一笑置之,背後卻會耍陰謀詭計暗算他們,整死他們,絕對不會受到激将法去什麽青樓。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與其在這裏胡亂猜想不如親眼去證實。
更何況作爲妒婦她也該去捉女幹!
錢嬷嬷跟忍冬聽見青殇的話同時瞪大了眼睛,目光一緻的又扭頭同時看向卓楠。
心有靈犀的同時哀嚎:完蛋了!夫人要發飙了!
卓楠站起身看向跪地的青殇突然道:“伺候本夫人換衣。”
青殇趕緊站起身跟着她走進了内間,錢嬷嬷跟忍冬也随之跟了進去。
按照卓楠的要求,把她打扮成了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錢嬷嬷眼神複雜的看着卓楠一襲男子的打扮,張了張嘴,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男裝是青管家幫卓楠準備的,方便她外出逛街,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要女扮男裝去青樓……。
即便錢嬷嬷跟忍冬很清楚,女子不該踏足那種地方。
可如今景容在那裏,她們哪裏還敢勸卓楠半句。
卓楠對着鏡子照了照,轉過身看着忍冬跟錢嬷嬷吩咐道:“你們在家待着。”帶着同樣換成男裝的青殇離府。
青壹暗中保護跟着。
卓楠前腳剛走,後腳忍冬突然跳了起來對着錢嬷嬷大喊大叫道:“怎麽辦?怎麽辦?!姑爺怎麽會去青樓?這下子夫人也去了,會不會打起來?!會不會拆了青樓?!”
錢嬷嬷滿臉凝重道:“事已至此,我們無力阻止,隻能等了。”
卓楠乘坐馬車離開了宰相府,來到了城中最有名的花街。
整個花街全是各種青樓和南風館。
大晚上的其他街上的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漆黑一片,這條街卻是人聲鼎沸燈光明媚,來來往往的人三五成群,無一例外全是男子!
小驷駕着馬車駛進了花街,降下速度慢悠悠的走着,防止撞到來尋歡作樂的達官貴族甚至是販夫走卒。
很快馬車停下了下來。
卓楠下了馬車,擡頭看着眼前敞開的大門不斷有男子結伴進入。
耳邊傳來男人們尋歡作樂的聲音,深呼吸一口帶着青殇走了進去。
天香閣三樓雅間内傳來一陣陣美妙動聽的琴聲。
花魁坐在一旁正在談情助興,時不時擡頭,露出妩媚的笑容掃過屋中央席面上的五皇子等人,勾的再坐的幾個穿着便服的大臣們懷中抱着美人,藏在桌子下的手不規矩的亂摸,眼睛卻死死的黏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