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那麽巧,撞倒了花架子上的花盆,正好把她砸死!
即便是無心之失,可畢竟殺了人。
公子一時驚慌,就命小人棄屍水井中,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大人!我家公子真的無心殺人!求大人明察!”磕頭。
景茹梅:翠雪真的是被二哥害死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卓楠突然湊近她問道:“翠雪愛慕景琰已久?此事你知否?”
景茹梅扭頭對視上卓楠的眼神,默認般的低下了頭。翠雪見她不受寵,老實可欺,曾經在她面前嚣張的揚言讓她叫她二嫂……,她自然沒叫過。
劉大人又窺伺了卓楠一眼,瞪着堂下的書文又問道:“翠雪死後,你們主仆二人是如何掩蓋殺人棄屍的真相?如實招來!”一拍驚堂木!
書文聽到驚堂木的聲音吓得就是一抖,趕忙道:“我家公子趕緊去問了守門小厮,得知三小姐一夜未歸之後就以守門小厮沒能及時禀告三小姐出府一夜未歸的消息把他辭退。
換了新的守門人之後才去禀告了老夫人,然後派人到處尋找三小姐。
無果之後才想起大公子就去他的府上尋找。
得知三小姐确實在大公子的府上,二公子帶着小人上門本想接回三小姐,順便編造翠雪是因爲外出尋找三小姐同樣一夜未歸才失蹤的。”
景茹梅:二哥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做!她不信!她不信!一定是書文在撒謊!一定是!
卓楠瞥了一眼景茹梅不住的搖頭,神情顯然已經動搖,随即又向劉大人暗示的看了一眼。
劉大人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帶仵作!”
仵作很快來到大堂之上并未跪下,站着下邊卻低着頭向劉大人再次描叙了翠雪的死因。“死者衣衫不整,腦袋上受到緻命的重創令她當場死亡,除此之外身體其他部分完好無損并無傷痕。
屍體貞潔也還在,并未被人侵犯過。
死後被人裹以床單投入水井中。
按照腐爛泡腫的程度推算死亡的時辰,大概是昨日巳時到申時之間被害。”
景茹梅:“……”整個人怔愣住,眼淚無聲的流下。她不敢相信景琰真的殺了翠雪,更不敢相信他竟然還騙她說他沒殺人!
劉大人向仵作揮了揮手。
仵作随即退下。
劉大人看着書文質問道:“床單哪裏來的?”
書文老實回答道:“是三小姐房中的床單。”
劉大人又問道:“爲何選擇棄屍水井中?而沒有采用其他掩蓋殺人的事實?”
書文哭着道:“大人!當時小人跟我家公子都懵了,害死翠雪真的是無心之失!
不願殺人償命,這才想要抛屍掩蓋真相。
可那時還是大白天,把屍體運出府很容易被人撞見,等到晚上又怕屍體随時會被其他人發現。
想要埋屍費力不說,屍體一旦腐爛會發臭還是會引人注意。
小人恰好想起隔壁的水井因爲位置低下,水質苦澀被廢棄,這才抛屍水井中。”
劉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來人啊!把他重新押回牢房中!擇日再審!”
官差立刻上前再次給書文戴上枷鎖把他押了下去。
卓楠看着景茹梅突然問道:“書文的話你都聽見了?仵作的話可曾聽清楚?我再帶你去瞧瞧翠雪,恐怕你隻顧着看景琰着急爲他喊冤求情,還沒見過她的屍體。”
景茹梅滿面淚痕的扭頭看着卓楠,神色哀傷不已的問道:“大嫂,二哥他是無心過失殺人,他會……死嗎?”
卓楠肯定道:“罪不至死,最多判流放邊疆充軍什麽的,哪裏會死?再說你忘了他一直爲五皇子做事,五皇子不會袖手旁觀的。”嘴角勾起戲谑的冷笑。“說不得過幾日就會無罪釋放了。”
景茹梅:“……”大嫂這麽肯定二哥不會死,她也就放心了。
看着卓楠表情哀傷的懇求道:“……大嫂,你帶我回家吧。”
“嗯。”卓楠輕應了一聲。
劉大人走近之後聽見她們的對話,趕忙道:“下官送夫人出去。”
卓楠帶着景茹梅離開了縣衙回到了家中,景茹梅就自行回她自己的小院了,再也沒向卓楠提過半句爲景琰求情的話。
回到府中已經很晚了,錢嬷嬷跟忍冬立刻擺上晚膳。
錢嬷嬷看了卓楠一眼低頭回禀道:“夫人,老奴問過茹梅小姐了,她說她不餓。是拿些吃食送到她的房中還是給她留一些,等她餓了再讓廚娘熱一遍?”
卓楠瞥了一眼錢嬷嬷道:“一頓不吃又餓不死人。”拿起筷子開始享用晚膳。
錢嬷嬷:“……是。”
昔日景府。
爲了能救出景琰,秋氏逼迫景老爺陪五皇子喝酒。想要趁機把他灌醉之後,主動應下救出景琰之事。
景老爺被逼無奈加上他也想跟五皇子套近乎的小心思,也就順理成章的應下此事。
飯桌上一直不停的向五皇子敬酒。
一旁的景茹蘭也希望留下五皇子,自然是配合的不停爲五皇子倒酒。
秋氏還不忘讨好王佐等人,命府中下人奉上賓客們沒動的宴席招待他們。
最後不但五皇子喝醉了,連帶來的侍衛們也喝的醉醺醺的。
唯獨王佐保持着幾分清醒不敢醉。
秋氏見哪怕灌醉的五皇子,他依舊沒有允諾無條件救出景琰之類的話,心中惱怒不已。
最後隻能招來下人爲五皇子準備房間,服侍他就寝。
王佐沒敢睡,抱劍守在門前爲五皇子護衛。
景茹蘭獨自一人送來醒酒湯卻被王佐攔下。
景茹蘭溫婉的笑着道:“侍衛大哥,這碗醒酒湯沒有毒。”說完拿起湯匙自己喝了一口當面演示給王佐看。
王佐這才讓開道讓她進去。
景茹蘭推開門進入之後……就沒在出來。
王佐見怪不怪,靠在門框上閉目養神,卻豎起了耳朵警惕四周的動靜。
大堂那邊,秋氏讓下人把五皇子送走了之後,又自以爲把女兒景茹蘭趕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坐在床榻前,獨自面對一身酒臭的景老爺,厭惡的罵道:“滾滾滾!陪你的小美人去!”反正上她的榻也隻是裝腔作勢!讓她守活寡!
既然如此!憑什麽讓她伺候醉酒的他!
忍受他一身難聞的酒味!
他那麽喜歡黃姨娘,就讓那個小賤人伺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