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連同司徒衛國射殺在此地,名不正言不順!
傳揚出去他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名聲定會毀于一旦!
更何況他沒想真的置司徒衛國于死地!守衛邊疆還得靠司徒家一力扛起!
司徒衛國一死,其他國家趁機攻打他們趙國,那可就遭了!不能因小失大。
一擡手,弓箭手立刻收起弓箭不在瞄準。
勸誡的官員見此,無聲的退下。
五皇子見太子終于下令撤了弓箭手,一直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些。
一個眼神暗示,王佐立刻派人把司徒衛國跟其他将領分開。
五皇子立刻扔掉手裏的繩子,趁機走到司徒衛國的身旁。
看似一群人擁護司徒衛國,實際上是押送他前往縣衙大牢。
五皇子等人提心吊膽的踏進了城内,緊張十足的保持着高度戒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立刻警惕的轉身面對來人。
原本以爲是太子派來的殺手終于出動,結果看見的卻是尤尚書等人跑了過來。
佟宇文年輕腿腳好,第一個跑到五皇子的身邊,一臉關心的問道:“五皇子您沒事吧?”
五皇子隻是點了一下頭卻看向慢一步的尤尚書。
尤尚書年紀大了,跑幾步路氣喘籲籲。來到五皇子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稍微緩和了一下這才趕緊解釋道:“臣等被司徒将軍的人扣……”話還沒說完,無意中瞥見人群中的司徒衛國,話戛然而止。
佟宇文等人目光古怪一緻的盯着司徒衛國。
因爲之前他們被扣押在别處,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臉冷峻的司徒衛國冷眼一掃衆人,轉身繼續往前走。
五皇子等人立刻跟上。
眨眼間原地隻剩下尤尚書等人,各個面面相觑,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五皇子等人直到來到府衙大門前,才真正确定太子竟然輕易放過了他們,沒人派人半路截殺、埋伏!
這讓他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主要是營救惠妃的這些日子,幾乎每時每刻都會遭受各路殺手暗殺!
進了城之後沒人追殺,反倒有些不習慣!
侍衛上前敲開了府衙的大門。
五皇子親自把司徒衛國送進了牢房,然後屏退了所有的人。
讓王佐守在路口處把守,防止他人靠近。
司徒衛國直接往鋪了幹草的石床上一趟。
五皇子卻在牢房裏轉悠了一圈,一邊打量一邊道:“牢房有些簡陋,委屈将軍了。”扭頭看向司徒衛國,卻見他躺在石床上竟然已經閉起了眼睛!
眉頭一皺走近道:“當時的情景你也看見了,我也是被太子逼的,希望将軍勿怪。”
“妍妁在哪?”司徒衛國突然睜開眼睛,目露鋒芒的盯着他。
五皇子:他怎麽知道司徒妍妁在哪?!不過……。
一臉煞有介事道:“你放心,妍妁跟孩子都好得很,她懷了孩子後胃口不錯,都養胖了。”
司徒衛國突然坐起身冷冷的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中的兵權嗎?你帶妍妁來見我之後,放她去宰相府找我内人,我就把虎符交給你。”
五皇子一聽虎符立刻心動了!
擁有了虎符他就能調動邊疆三十萬的軍隊!
可問題是他上哪去找司徒妍妁?!
不過即便沒有,他也要造一個出來!
“好!成交!你等着!”
轉身離開了牢房,帶着王佐等人回到了五皇子府。
景琰得知今夜五皇子府歸京,一直守在五皇子府内不曾回家。
下人來報五皇子歸府,第一時間去迎接,并主動禀告了卓苒私逃出府,如今身在宰相府内的消息。
五皇子一聽勃然大怒,沖着景琰呵斥道:“本皇子如此信任你,把整個五皇子府交給你打理,結果你卻令我如此失望!”
景琰被訓斥的低下了頭不敢吭聲。第一次清醒的察覺到,他在五皇子的眼中不過是個奴才的事實。
五皇子又累又困乏,沒精力多計較,隻能先把卓苒逃回宰相府的事情暫時擱置在一旁,厭惡的瞥了一眼景琰道:“王妃我會親自去接,這幾日你也不用來當值了,退下。”
景琰失落至極的躬身退下。
五皇子盯着景琰離去的背影消失之後,側臉對着王佐交代道:“你立刻讓手下的人,秘密的去找一個跟司徒小姐長相、身材肖似的女子,易過容之後再帶來見我。記住,三日之内必須把此事辦妥!”
到時用假的司徒妍妁騙到虎符之後……沒用的司徒衛國也就沒必要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絲毫不考慮司徒衛國死後,他國趁機入侵之事。
“諾!”王佐領命退下。
五皇子強忍着疲憊的身體又召見了府内真正的管家。
管家立刻把京城内所有的動向全部一一禀告,包括宰相府内發生的所有事情。
五皇子聽完目露戾氣嘲諷道:“人走茶涼,樹倒猢狲散。”宰相的小妾竟然跟管家在他的靈堂内私通,關鍵是這個小妾竟然還是卓苒的生母,他的嶽母!不過……正好給了他理由廢除卓苒的王妃之位!
宰相死了,卓苒這個王妃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退下!”對着管家一揮手。
管家立刻躬身退下。
好些日子沒睡過一個好覺的五皇子直接回到房内,也不沐浴也沒有洗漱,累的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漸漸亮了。
宰相府,天音居。
李氏一起榻,銀翹就向她回禀了卓晴派了一半的士兵鎮守靈堂之事,頓時氣的當場變了臉。
不孝女從中作梗,胳膊肘往外拐!
竟然幫着外人欺負她這個母親!
卓晴派人看守靈堂,她還怎麽暗中對三姨娘的屍體下手?!
昨晚上她太沖動了,竟然打草驚蛇!
銀翹見李氏變了臉,吓得大氣也不敢喘。不知她因何生氣,伺候她梳妝洗漱的時候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洗漱完,李氏坐在桌前用早膳,因氣飽了沒有絲毫的胃口,看着對面的卓文博道:“爲娘身體有些不适,你用完早膳就去靈堂守孝,我卧榻歇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