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委屈的撇撇嘴。
“哈哈哈哈!”卓楠看着忍冬一臉委屈的可憐樣爆笑出聲。
衆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卓楠不但沒有生氣竟然大笑出聲。
卓楠站起身看着青管家道:“告訴景容,因爲今夜他晚歸府,所以……【衆人的心瞬間懸了起來。姑爺《尊主》要倒黴了!】整個床榻歸我一人所有,沒他的份了!“說完哼着小曲上了榻,開心的在上邊滾來滾去自言自語道:“今夜總算可以一個人霸占整張床了,就用本夫人最愛的睡覺姿勢。”
衆人眼角抽抽的看着卓楠擺出她最喜歡的睡覺姿勢——大字型!
手腳完全展開正好把整張床占得滿滿當當,确實……無景容安睡之地。
錢嬷嬷忍不住上前道:“您這樣可不太好。”看着卓楠睡姿實在是太難看!太不雅了!即便她已經看過無數次,還是依舊忍不住彎腰把她的手腳歸攏。
卓楠不滿的又把手腳展開看着錢嬷嬷道:“眼不見爲淨,把你自個的眼睛遮起來就是,縮手縮腳的睡覺哪有像我這般舒坦!”
錢嬷嬷:“……”
忍冬趕緊把錢嬷嬷拽走了。
卓楠自己扯過被子蓋好,看着青柳放下兩邊的帷帳,青殇吹滅了梳妝台上的蠟燭,衆人全部離開。
直到耳邊傳來吱嘎一聲關門的聲音,卓楠這才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明明已經睡了一下午,自以爲不會輕易睡着的卓楠,很快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景容歸府。
剛剛踏進東院的青管家親手提着燈籠來迎接,哪怕明知以景容的眼力不需要燈籠照明引路卻依然這麽做。爲得是做給别人看,畢竟現在東院沒了陣法,随時會有外人闖進來。
青管家不等景容詢問,一邊提着燈籠頭前帶路照明,一邊主動禀告府内的大小事務。“黃杏母子三人安排在了西院的冷雪院,二景琰午時出府去了五皇子府當差。夫人睡了一下午,晚上無睡意,練了會功沐浴之後已睡下。”
提起卓楠,景容清冷的眸中劃過一絲暖意。“本尊晚歸府她可有意見?”
青管家淡然的眸中劃過一絲古怪之色,這才回禀道:“夫人說太子沒事白天纏着您,晚上纏着您。聽聞您晚上不歸府,冬兒以爲她爲您擔憂想要安慰她卻說錯話,夫人沒責怪她卻大笑聲稱……您不回府正好她一個人霸占整張床榻,可以擺出最舒服的姿勢就寝。”
最舒服的姿勢就寝?景容挑了挑眉,腦海中浮現卓楠大字型的睡姿嘴角勾起一絲寵溺的微笑。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錦墨居大門外。
景容擡腳跨了進去,青管家卻轉身離去。
穿過院子,右邊是一大片的紫竹林,月光下投射在地面上影影綽綽。
左邊是偌大的池塘。
池中的食人魚大概是聽見了景容經過的腳步聲,紛紛從水底下躍出水面朝着他大張着嘴巴露出一口利牙。
食人魚引起的動靜引來景容駐足,清冷的眸光泛着滲人的寒光注視着躍出水面朝他龇牙的食人魚,内力化爲無形的氣勢瞬間撲向食人魚。
食人魚紛紛墜落水中,染紅了水面,乖巧的潛入水底再也不敢躍出水面逞兇。
景容擡腳繼續往前走,沒有直接選擇進屋,而是突然轉彎繞着池塘邊走進了假山之中,打開了密道機關出現在了第二間密室内。
被削成人棍放在甕中的人,聽到石室的門開啓的聲音依舊垂着頭宛如死人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當熟悉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之時,突然擡頭發出激烈的嗯嗯聲。
因爲被割去了舌頭無法說話,挖出了雙眼無法看見人,但是聽力卻驚人到聽聲辨人的地步。
景容踱步走到了他的正面,看着他劇烈搖晃頭顱的模樣,眸色清冷的道:“今夜本尊給你來了個好消息,黃杏母子三人今日正式入住景府,怎麽樣?開心嗎?”
“嗯嗯嗯嗯!”人棍再次劇烈的搖晃頭顱發出抗議的聲音。
景容望着他抗議的樣子淡淡的道:“瞧本尊這記性,都忘了虎頭跟貝兒隻是你的替身所生,并不是你的孩子。他們卻以你私生子的名義入住景府,你自然是不會開心的。”
話鋒一轉勾唇一笑。“不過本尊卻心悅不已。”
走近了人棍,哦不,應該稱呼爲真正的景老爺——景富貴兩步。
睥睨着他酷似惡鬼的模樣眸中閃過寒光。“當年你欺本尊年幼,百般虐待也就罷了,偏偏二弟出生之後,你擔心本尊長大奪你家财,把本尊賣給人牙子。
本尊命大沒死,十年後站在你的面前。
本尊至今還記得幾年前你見到本尊活着回來的那一刻,那副見鬼的表情。
哦,就跟你現在這副鬼模樣一模一樣。”
輕笑一聲繼續道:“既然你如此在乎你的産業、你的家财。本尊就故意讓人弄垮了你名下所有的産業,如今已經全部歸本尊所有。
哦,對了,這事三年前剛把你做成人棍沒多久,本尊好像就跟你提過。
時日已久,本尊都忘了。
沒事,反正長夜漫漫你也睡不着,本尊屈尊降貴再跟你說一遍。”
再次逼近一步低頭盯着他。“如今黃杏帶着你的私生子上門,假以時日虎頭必記在我娘名下成爲名正言順的景家公子,你景家的族譜上多了個便宜兒子,可得多感謝感謝本尊。幾年之後,你景府的一切将由他繼承。”
“嗯嗯嗯!”
“你問景琰哪去了?忘了告訴你,他如今在五皇子府當差已是五皇子的人。
五皇子想利用他對付本尊,他卻妄想飛黃騰達一步登天。
太子登基之日,不但是五皇子的忌日也是你唯一的寶貝兒子景琰的陪葬之日。
景琰一死,景府總不能無人繼承家業,所以……本尊才讓你的替身與黃杏之子虎頭繼承你景府的一切家業。
本尊對你夠孝順吧,繼父。”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