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爺:“……”秋氏真同意了?大兒媳婦不是說她是信口雌黃胡謅的嗎?!
景琰見景老爺面上仍然帶着些許懷疑心中有些失望。“因爲您鬧出來的事情,孩兒已經兩天沒去五皇子府當差了,孩兒走了。”從景老爺的身旁徑直越過離去。
景老爺側轉身盯着景琰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帶回了一個外室加上兩個私生子,在景琰這裏居然這麽輕易的就過了!
轉回頭瞅着秋氏的房門,腦海中回憶起秋氏平時霸道的兇悍作風,猶豫着不敢立刻進去。想着心中打好腹稿再進去不遲,這樣他就可以淡定自如的應付各種情況。
秋氏在房内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景老爺進門,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嘴上咒罵了一句:“這該死的老東西肯定是膽怯的逃了!有臉做卻沒臉見我!這狗東西……”罵罵咧咧的沖出了門,卻正好撞見景老爺站在走廊之下與之對視上。
景老爺:“……”琰兒還說秋氏爲他傷心哭的眼睛都哭腫了。在他看來,她的眼睛确實哭腫了,但是嘴巴罵人也罵腫了!
秋氏:“……”他竟然就站在房門外,那爲何不進來也不吭聲!
肯定是沒臉見她!
罵人的兇狠表情急轉直下瞬間拿着手帕捂住了臉,一隻手指着景老爺帶着哭腔罵道:“你還來見我幹嘛?!找你的狐媚子小妾去!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讓我哭死算了!”掉轉頭沖回了屋内,趴在桌子上又哭了起來。
景老爺:“……”這變臉的速度都趕上戲子了……。
秋氏趴在桌子上一邊哭,一邊豎耳傾聽注意着屋外的動靜。
沒聽見景老爺追進來的腳步聲,哭泣的聲音故意又增大了幾分,心中罵道:該死的老頭子,心果然不在她這裏了!
以前她稍微有一點不開心,他都能賠上笑臉哄上半天。
如今她哭得這麽大聲,他卻置若罔聞!
守在房内角落裏的丫鬟小茴,看着秋氏趴在桌子上一邊哭,一邊不斷的偷瞄房門外,暴露出來的臉分明根本沒有半點淚痕。
小茴立刻明白,秋氏這是光打雷不下雨,故意折騰考驗景老爺呢,她可不能礙事。
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守在大門外。
秋氏偷瞟見小茴私做主張退下,果然默許了她的行爲。
大門外的走廊上,小茴看着景老爺。
景老爺看了她一眼,聽見屋内明顯傳來增大的哭聲,宛如催命符般不斷的催促着他進去,尴尬的咳嗽一聲,這才擡腳走了進去。
他腳才剛跨進去,哭聲停了。
景老爺:“……”
門外的小茴:“……”老夫人果然是裝的。
趴在桌子上的秋氏突然擡起頭狠剜着景老爺。“看來你的心真是被狐媚子勾走了!看我哭了這麽久也沒進來,想看我哭死你才高興是不是!”
景老爺:“……”明明是她自己要哭的卻倒打一耙,能不能講點理?他怎麽忘了,秋氏從未跟他講過任何理……。
隻得硬着頭皮上前哄她。
哄了半天,秋氏也是愛答不理的。
最後景老爺答應了種種苛刻的條件,秋氏這才罷休終于放過了他一馬。
錦墨居。
午後陽光正好,卓楠因爲早飯吃的晚,隻稍微吃了點午飯。
瞧着院中陽光明媚,直接在院中的美人榻上午休。
這一睡居然睡了整整一下午。
卓楠一覺醒來已經是景容快下朝歸府的時間。
回到屋内用了些點心跟茶水,在用晚飯之前先墊墊肚子。
青殇看着她調侃道:“夫人,您這麽睡,今夜還怎麽睡得着?”
卓楠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今晚守一夜就知曉了。”
青殇吐了吐舌頭做出求饒狀。
卓楠吃了一口點心,咽下之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這才問道:“北院跟西院可有什麽動靜?”
青殇甜甜一下道:“沒什麽動靜,至少表面上看風平浪靜。”
卓楠嘴角勾起一絲淺笑。“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以後府中可有的是熱鬧好瞧,本夫人不擔心這日子過得無趣了。”
衆人:“……”
很快到了晚膳的時辰,景容卻第一次未歸府。
青管家主動現身出現在卓楠的面前。“夫人,主子已在太子府用膳。”
卓楠看了青柳一眼。“既然如此不用等他了。”
青柳立刻上前伺候她用膳。
用過晚飯之後,天色漸黑,卓楠睡意全無,幹脆換上練武的緊身服練基本功。不求能一個打十個,隻求強身健體就行。折騰了個把時辰收功去沐浴。
從沐浴間走了出來,站在屋檐下,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高挂的月光,轉身回房卻發現景容還是未歸府。
青殇幫她用幹布絞幹頭發,慢不說還扯着她的頭皮疼,卓楠越發的想念平時景容對她的好。
青管家這時又走了進來向卓楠行禮,眉眼淡然道:“夫人,主子派人傳話,太子與他有要事相商,今夜恐會遲些歸府讓您一人先就寝。”
卓楠不滿的嘀咕一句:“太子就是屁事多,白天纏着他,現在連晚上也纏着他。”
衆人:“……”
連一向眉眼淡然的青管家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錢嬷嬷看見衆人神色各異的模樣,看向卓楠提醒道:“夫人,您這話在家中說說可以,出去了這話可千萬不能說,不然别人會誤以爲太子跟姑爺……。”未出完的話不言而喻。
卓楠不以爲然的斜睨着錢嬷嬷反問道:“不就是斷袖之癖嗎?之前他跟五皇子傳出斷袖之癖好些年,我看不也挺好?”
錢嬷嬷:“……是老奴多嘴了。”
忍冬自認爲卓楠是因爲景容晚歸府而擔心,安慰道:“夫人,姑爺一向規矩,即便晚歸府也不會像景老爺那般偷養外室的,您放心。”
衆人瞬間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