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上皇位之後,菜市口又多了一個用鮮血清洗行刑台的無頭鬼!
全财看着眼神陰鹜的五皇子,心中畏懼,面上趕緊附和道:“奴才看他是不識好歹,不知輕重,怕得罪景大人卻不把您放在眼中。這種人重視友誼大于一切,主子您不必跟這種賤民一般見識。這種賤民對待朋友比對待妻妾子女還要好,純粹是有病的瘋子。”
全财這麽一安慰,五皇子想殺人的暴怒脾氣緩和了幾分。盯着全财命令道:“既然顔回春這厮收了禮單,務必讓司徒衛國走一遭!本皇子一定要親眼瞧着他們跟景容決裂!”
全财:“……是”這不是爲難他嗎?!不過誰讓他是奴才呢!奴才就要爲主子分憂解難!否則也就沒必要留着他了!
全财領命走出了大牢,坐在馬車上卻一籌莫展!
司徒大将軍的脾氣說一不二,都敢擅闖五皇子府毆打五皇子,他一個奴才隻會使陰謀詭計,哪裏敢跟這樣的大将軍來硬的!
想讓他低頭……難于登天!
全财琢磨了半響,終于琢磨出來一條毒計。唯有從司徒大小姐身上【河蟹】下手,才能牽制住司徒衛國,讓他乖乖聽話!反正主子也打算暗中擄走司徒妍妁金屋藏嬌,拿捏、威脅司徒衛國,那不如……現在就提前動手!
以此威脅司徒衛國,讓他主動去找神醫顔回春!
打定了主意,全财抑郁的心情立刻變得好了起來。
回到五皇子府的第一時間,飛鴿傳書以五皇子的名義下達了提前擄走司徒妍妁的命令!
随即用鑰匙打開了五皇子府的庫房,并把清單上賄賂顔回春的物什全部裝入一隻箱籠中,靜待消息。
全财一夜沒睡,當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還沒等到司徒妍妁被擄走藏起來的消息,卻等來了再次擅闖府中的司徒衛國一頓拳頭!
“将軍你作甚!”全财一邊慘叫,一邊躲閃想要向五皇子府的侍衛求救!
卻瞧見五皇子的侍衛跟司徒衛國帶來了一隊親兵直接對恃上!
司徒衛國力大無比,三兩下就把全财揍趴下!
全财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幹脆躺在地上——裝死!反正他不是好漢,隻是曲意逢迎的奴才。
司徒衛國見他被自己打的滿臉血,看似駭人其實根本還沒到緻命的地步卻躺在地上裝死,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妹在哪?把人交出來!”
全财被掐的臉紅脖子粗一陣窒息。原來派出去的人得手了!怪不得司徒衛國這麽憤怒打上門來!
眼看着全财被掐的白眼直翻就快去見閻王了,司徒衛國随手一扔,砰地一聲,全财整個人砸在地上。
全财躺在地上咳嗽的厲害卻異常開心!第一次感覺活着真好!
頭頂一片陰影罩下,全财擡起頭正好對視上一臉殺氣的司徒衛國。
“本将軍現在立刻去宰相府找神醫去景府,但是事後本将軍要立即見到妍妁,否則……魚死網破!”丢下這句飽含威脅的話,司徒衛國帶着他的親兵随即離去。
“咳咳咳!”全财接連咳嗽好幾聲,被剛才旁觀的管事扶了起來。
全财剛站穩腳跟卻一把推開了管事,目露狠戾之色命令道:“立刻把箱籠裏的東西送去宰相府給神醫!”司徒衛國空着手去哪裏能成事!
“是,是!”被遷怒的管事命令立刻離去。
全财立刻回房重新換了一件衣裳,上完藥之後率先去了景府大門口附近的暗巷中守着。
他要等司徒衛國帶着神醫前來景府的時候一塊進去!
親眼看着神醫查驗青舞的屍體之後證明五皇子的清白,然後當面讓景容放人!
昨夜很多人徹夜未眠,有些人卻依舊沒心沒肺睡得香甜。
例如卓楠依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因爲府中前來吊信的人,全靠青管家招待的井井有條,根本無需她出面。
卓楠坐在桌前正準備用早膳,卻看着青殇突然問了一句:“景狐狸人呢?”
青殇一臉甜笑的道:“主子在書房,說您起來用過早膳之後,就讓奴婢備車,他帶您去太子府拜祭太子妃。”
“嗯。”卓楠應聲,低下頭開始用早膳。
剛剛才用了一口,忍冬走了進來向她行禮。“夫人,老夫人帶着四小姐上門,已拜祭完青舞,要求見您。”
“我娘跟四丫來了?”卓楠有些意外,突然想到了什麽,補充一句吩咐道:“以後她們來府上找我,隻要我在直接領進來,無需再過問我。如若我不在直接打發她們回家。”省得丫鬟們來回跑。
“是。”忍冬領命離去。
本來慢騰騰用早飯的卓楠,三兩口如搶食般飛快的用完。省得等會被錢氏看見她這會才起用早飯,又要唠叨煩她。
用完早飯,卓楠走到院子中。
見天色不錯,直接命令青殇把桌椅搬到池塘邊,她一邊用活蝦喂食人魚,一邊等着錢氏跟四丫。
很快忍冬去而複返,領來了錢氏跟四丫。
卓楠看見她們的第一眼站起身來打招呼。“娘,四丫,過來坐。”瞥了一眼黑眼圈很嚴重的忍冬道:“你下去歇息,這裏不需要你伺候。”心知這傻丫頭昨晚肯定是陪着青柳一塊爲青舞守夜了。
“謝夫人。”忍冬行禮躬身退下。
四丫搶先一步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點心吃了起來。
錢氏落座之後見卓楠身旁隻有一個青殇服侍。
青殇上完茶之後很識相的走開。
錢氏這才看着卓楠嘴不停的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聽說死的這個叫青舞的是你什麽義妹?這個月就要嫁入五皇子府成爲側妃,怎麽還會被五皇子毒死?!”
卓楠跟錢氏解釋不清楚,于是半真半假道:“娘,按照衙門審問車夫的供詞确實跟五皇子有關。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自有衙門的人查案。這件事牽扯很大,你别問那麽多,小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