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立刻運功幫她烘幹了頭發。
卓楠站起身甩了甩頭發,一身幹爽舒适,感謝的對着景容抛了個媚眼。
景容微微勾唇,心情愉悅。
錢嬷嬷這時走了進來問道:“姑爺、夫人,可要擺晚膳?”
卓楠朝她點頭卻道:“讓青殇跟青柳去廚房提食盒,你跟忍冬就别去了。”下這麽大的雨,青殇跟青柳會武功,手腳動作快,而錢嬷嬷畢竟年紀大了,萬一下雨路滑摔了一跤,雞飛蛋打。
人摔傷了,她的晚飯也沒着落了。
青殇跟青柳立刻領命離去。
“是。”錢嬷嬷應聲上前收拾桌面,卻不敢私自動棋盤,請示的眼神看向景容。“姑爺,您還下嗎?”
景容仿若未聞。
錢嬷嬷求助的看向卓楠。姑爺性子真冷,除了對夫人,對誰都不愛搭理。
卓楠朝錢嬷嬷擺擺手道:“撤下去。”看向景容道:“我去梳個發髻,不然不好用晚飯。”披頭散發的萬一頭發掉進湯碗裏就不好了。随即走進了内間。
忍冬立刻跟了進去幫她梳頭。
夫妻二人很快用過晚膳之後,卓楠躺在床榻之上蓋着薄被聽着外邊的雨聲,眼睛卻一直盯着坐在蠟燭前看書的景容。想起今個可是他的生辰,她卻連一件拿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有事直說。”景容眼神盯着書本卻對着卓楠說話。
卓楠挑眉問道:“你不是在看書?就不怕被我打擾?”
“本尊可以一心三用。”景容翻開下一章頁面。
“……你不怕被打擾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五皇子隻從衙門帶走了禮部尚書一人。”明明是想說送他禮物之事,怎麽一開口說成别的了!
“嗯。”景容應聲給予肯定,擡起頭看向卓楠。“你是看見跪在大門外的婢女猜的。”
“是。”卓楠點頭承認。“禮部尚書在衙門中被打的不成人形,五皇子動怒親自上門質問,你是如何教訓他爲我出氣的?”
景容瞥了她一眼,又吧眼神落在書本上,淡淡的道:“我沒教訓他。”
卓楠輕笑出聲,滿臉得意洋洋道:“之前沐浴的時候,我可是仔細問過青柳了,她可是親口說你當着五皇子的面拍碎了一張桌子,把他吓得夠嗆。
離開之時,青管家遞給他遮雨的油紙傘都被他揮手打掉,淋着雨穿過庭院,淋成了落湯雞上了馬車離開。
而他來之前天色未變,必定未帶幹淨的衣裳。
因是夏季,馬車上一定沒有準備被褥。
等他回到五皇子府,時辰不短,說不定他現在噴嚏連天,已經病了!”
景容突然放下手中的書本走了過去,上榻之後把她壓在身【河蟹】下。
“如此清閑,不如做本尊最喜歡的事。”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卓楠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趁他由唇吻到她的脖頸處,低聲道:“狐狸,我們生個小狐狸吧。”準備的禮物她自己都看不過眼,還是下次一塊補上吧。
景容擡頭俯視着她。“你不是說暫時不想要孩子嗎?改變主意了。”看來果真懷疑黃杏之事了。
卓楠點頭。“我今個去卓府,又碰見了那天我們撞見的小丫頭。我希望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小狐狸。”
“你剛換了藥方,這個時候不能停。兩個月後停藥讓顔回春把一下脈,确定身體無恙,我們就生一隻小狐狸。”
“……好。”卓楠擡頭迎上,主動封住了他的唇。即便景容沒跟她解釋黃杏之事,她也絕對相信他。
完事之後,卓楠重新沐浴完沉沉的睡去,景容卻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外間。
青殇等人立刻上前行禮。
景容神色清冷的瞥了她們一眼,突然盯着錢嬷嬷問道:“夫人準備了什麽禮物?”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錢嬷嬷卻看了一眼忍冬跟青殇、還有青柳。這三人會意皆退下。
錢嬷嬷這才走到一處巨大的落地花瓶中拿出一雙鞋墊跟一方手帕放到了桌子上。見景容拿起來查看,這才道:“姑爺,夫人本想送你一方手帕,可是女紅羞于見人,繡了一半放棄。老奴建議她繡鞋墊子,藏于鞋底無人得見。”此事隻有她一人知曉,青殇她們不得而知。
姑爺是怎麽算到問她一人……?
景容仔細端詳了一下鞋墊子,發現也才繡了一半,繡功明顯比手帕上的功夫好,很顯然還是有些進步的。把東西又放回桌面上,瞥了一眼錢嬷嬷吩咐道:“此事不要告知夫人,讓她繼續繡。”
“是。“錢嬷嬷行禮,上前收起東西,看着景容又進了内間。
景容脫下外袍搭在屏風上,上榻之後躺好,伸手把卓楠攬進懷中,低頭在她的發頂上輕輕印下一吻。她最讨厭女紅卻願意爲他拿起針線,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五皇子府邸大門口。
“阿嚏!阿嚏!”五皇子一邊打着噴嚏,一邊從馬車内鑽了出來,隻得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一個管事立刻打着油紙傘撐在五皇子的頭頂上,爲他遮雨,自己卻暴露在雨天中。
車夫不顧傾盆大雨蹲在地上當馬凳。
五皇子踩着他的背下了馬車。
擡頭看着跟着他去景府歸來的騎馬侍衛,各個都被大雨淋濕的失去了平日裏的氣勢。
對着他們一擺手,示意他們各自回去安頓。
大雨中,也沒工夫擺譜讓他們行禮,擡腳回府。
他身後的侍衛們卻不敢不行禮,各個朝着五皇子的方向低頭行禮之後,牽着各自的馬匹從側門進入五皇子府。
叮囑專門飼養馬兒的馬夫打理好馬兒,各自回屋換衣裳。
正門。
五皇子快步行走,管事跟着他身後小跑着撐傘有點吃力,好幾次都沒能及時遮住五皇子頭頂的天空,讓他淋了雨。
“阿嚏!阿嚏!“五皇子又連打兩個噴嚏,腳步一滞盯着管事厲色道:“瞎眼的狗東西,沒見到本皇子全身的衣裳已經淋濕了,你遮這一會傘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