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附和道:“老奴也覺得李大人巧遇神醫的經過太過離奇,分明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李大人卻拎不清,貪天之功,居功自傲。”
太後的鳳眸中乍現一絲寒光道:“五皇子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竟然敢窩藏神醫以慧琴的性命拿捏她這個太後!真以爲她會助他上位?呵!癡人說夢。
姚嬷嬷看着太後對五皇子動了殺機,低頭噤聲。神醫是五皇子舉薦又跟他是好友,即便世人各個認爲是太師府的李大人尋回的神醫,可也欺瞞不過太後的雙眼。
五皇子這一次的行徑怎麽這麽愚蠢?不像他以前的行事作風。
書房。
周管家站在宰相的身後回禀道:“老爺,五皇子、景容等人已經離府,神醫卻被太後留下。不出意外,夫人明早之前就會醒來。”
宰相看着窗外,滿身威嚴的眸中浮現一絲愉悅之色。轉身看着周管家眸中閃過殺意。“不必留了。”
周管家心知肚明宰相說的是淩蝶,點頭應下。“諾。”
宰相緊接着又叮囑一句。“白天人多,謹慎一些,深夜你親自去把她處理了。”
“是。”
回五皇子府的馬車内。
五皇子看着卓苒上了馬車之後,一臉不開心的模樣,伸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卓苒疑惑的擡頭看着他。
五皇子一臉溫柔的問道:“有什麽心事跟爲夫說說,悶在心裏小心傷了身子。”
卓苒向他靠近,溫情脈脈的抱住他的胳膊,心中不平的道:“景容不過是從三品的官,太後怎麽能賜她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五皇子微笑着輕拍着她的胳膊兩下,安撫道:“就憑太後是她的姨母。”
卓苒:“……”氣的無話可說,無法反駁。
帶着景府标記的馬車内。
卓楠一把搶過景容手中的聖旨,狠狠的砸向車壁掉落在角落裏,随即歪倒在景容的懷中,語帶怨氣道:“太後不知道又想算計我什麽,封了我一個一品诰命夫人。”
景容摟着她反問道:“你有本尊做靠山,還怕她的算計?”
卓楠聽着他狂妄自大的話,笑着氣也消了,轉過頭摟住他的胳膊,蜻蜓點水的啄了他唇一下。“你厲害。”
她不是怕被太後算計,而是嫌煩。
經曆過一次生死,她更懂得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
景容見她露了笑顔,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卓楠把玩着他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問道:“是你故意安排太師府的人巧遇的顔回春?”
“嗯。”
“目的何在?”平白無故讓讨厭的太師府得了功勞,讓她心中很不爽。
景容低頭見她又不開心了,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磨蹭了兩下。“五皇子跟太師府的人都想搶奪尋回神醫救醒宰相夫人的功勞,本尊自然成全他們。不過太後會有些不開心,本尊可就管不着了。”嘴角勾起奸佞的邪笑。
一石二鳥之計!卓楠瞬間明白了景容的意圖。想了一下提出質疑。“五皇子可比李正那蠢貨聰明多了,他這次怎麽能好大喜功輕易上當?”
整個太師府也就太師一人威震四方,其他的後輩自诩不凡根本不成氣候。
“皇子中,他自認爲隻剩下一個四皇子對他構成威脅。朝堂之上備受其他大臣的追捧,日漸膨脹的野心跟谷欠望令他越發的狂妄自大,一時迷失了理智,再加上青舞的美人計,他中計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難道你認爲以他的本事能躲過本尊特地爲他準備的天羅地網?”
卓楠笑了,歪倒在景容的懷中,笑的異常開心。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
卓楠頓時愣住了,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麽這麽快到了?”剛要挑開車簾向外查看是不是已經回到了景府。
門簾外響起青壹的聲音。“大公子,少夫人,卓府到了。”
卓府?卓楠回頭眨了眨眼睛看着景容。
景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宰相夫人昏睡不醒,嶽母跟嶽丈想必擔憂已久。在這裏用過晚膳之後我們再回府。”
卓楠想了想,母親李氏昏迷不醒,皇帝跟太後幾次親臨宰相府。娘親跟爹爹早就有所耳聞,擔心她也在情理之中。感動的抱住正要下車的景容。
景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下車了,用過晚飯之後趁天還沒黑早些回府,别忘了今夜你該藥浴了。”
“嗯。”卓楠應聲,讓景容先下車。
青壹拿出馬凳。
卓楠扶着景容的手踩着馬凳下車。
進了卓府之後,養母錢氏跟小妹四丫果真拉着她的手一個勁的詢問宰相府的事情。
卓楠不厭其煩的回答了她們一個又一個疑問,直到大嫂周氏進來喊吃飯了,卓楠如蒙大赦把她們丢下跑去了大堂。
用過晚飯之後乘坐馬車回了景府。
踏進錦墨居剛剛坐在椅子上還沒等卓楠喘口氣,青管家丢出來一男一女扔在她的腳下。
卓楠盯着摔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男子身穿小厮的服飾。
另一名女子跪在她腳跟前,赫然是哭花了妝容,面容像個鬼似的景茹蘭。
青管家上前一步,眉眼淡然的解釋道:“主子,少夫人。四姑娘指使這名小厮想要偷盜藍鳳被看門的守衛當場捉住。”
卓楠聞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景容。
景容睥睨了一眼景茹蘭跟小厮,擡頭看着卓楠。“夫人自行處置。”
一聽景容要把她交給惡婦卓楠處置,景茹蘭吓了一跳,求饒般的看着景容喊了一聲。“大哥……不要,我是冤枉的。這名小厮自己偷盜藍鳳不成嫁禍給我。”掏出早就弄髒的手帕再次擦眼淚。
卓楠對着景茹蘭微微一笑的問道:“四姑娘,你想指使小厮偷我的藍鳳作甚?恨我?想要毒死它?”
景茹蘭連連搖頭剛想反駁卻被景容清冷的雙眸一掃,吓得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