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嘴角勾起邪佞的詭笑。“那是因爲……顔回春進京之後第一個入住的是五皇子府。世人眼中包括婢女淩蝶都以爲他口中的好友是五皇子而不是……你夫君我。”
“這麽說……你又陷害了五皇子?”卓楠笑着無比崇拜的望着景容。原來早在很久之前,五皇子已經被坑了卻一點也不知情。
景容很是享受卓楠的目光,手指朝她勾了勾。
卓楠會意的走上前坐在他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不是這裏。”景容眼神暗示的盯着她嫣紅的唇。
卓楠會意,臉蛋微紅的飛快啄了他的唇一下。本想觸之即離,腰上突然多出來的強壯手臂卻不準她擅自撤離。
兩個人糾纏之際,外邊突然響起了動靜。
回過神來的卓楠,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襟大開多出來的那隻手。
景容若無其事的抽出手,淡定自若的幫她整理衣襟,好像剛才意亂情迷的男人隻是她的錯覺。
卓楠剛剛從景容的懷中站起身,青管家走了進來。“主子、夫人,五皇子跟五王妃來訪,奴婢已讓人引去了錦瑟居。”
景容站起身來看向卓楠伸出了手。
卓楠把自己的手交給了景容。
青管家立刻轉身頭前帶路。
景容牽着卓楠走出了房門,瞥了一眼站在走廊下的雙生花姐妹命令道:“跟上。”
雙生花姐妹立刻低頭走上前。
青殇抗議道:“主子,爲什麽不帶上我?”
景容瞥了青殇一眼。“你跟着青壹。”牽着卓楠離去。
青殇看着景容等人漸行漸遠,回頭朝着忍冬跟錢嬷嬷龇牙一笑,轉身去聽風堂找青壹去了。
錢嬷嬷目送着所有人離開,一回頭看見忍冬一臉失望的神色。
忍冬看着錢嬷嬷歎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爲小姐這次回宰相府會帶我們兩個去。”看姑爺那架勢,見過五皇子之後肯定是結伴一塊去宰相府。
錢嬷嬷卻一臉嚴肅道:“姑爺的決定是正确的,不帶我們是爲我們好。夫人突然昏迷不醒,小姐這一次回宰相府可不是什麽好事。”
忍冬想了想點頭贊同。“你說的也是,如果夫人醒不來,太後親臨……宰相府怕是要變天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哪怕她們都是下人,卻很清楚李氏無緣無故突然昏迷不醒必是内有玄機。
有一個權傾朝野的宰相夫君跟太後做後盾,李氏這些年又在後宅安分的很,誰會對她下手?
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向不喜李氏的宰相。
錦瑟居。
景容牽着卓楠的手剛剛踏進大堂内。五皇子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
還坐着的卓苒見此一幕,隻得放下手中的點心,也跟着慢騰騰的站起身來。
五皇子往前走了幾步。“景容,想必你也聽景夫人說了,得知宰相夫人昏迷不醒之事。宰相已經帶着數名禦醫回府,我們現在立刻啓程去宰相府。”
景容微微颔首道:“我跟内人正準備出發。”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五皇子說着就大踏步的往外走,完全忘記了卓苒的存在,隻顧跟景容說話。
“我準備了兩輛馬車,等會你跟我乘坐第一輛馬車,有些事正好路上商讨一下,也好讓景夫人跟王妃她們兩姐妹說說話。”
跟在後頭的卓苒一聽五皇子這話,擡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始終牽着卓楠的手不放的景容,又快速的低下頭,眸中一閃而逝幽怨之色。
沒有直接去宰相府而是拐了個遠路來到景府,她就猜到他找景容有事相商。想要避開她,卻拿她跟卓楠的姐妹情當借口!
誰不知道她跟卓楠兩看相生厭,哪裏有什麽話好說的!
一行人出了宰相府,景容跟五皇子上了第一輛馬車。太監全财随即跟着跳上馬車坐在車夫的身旁。
卓苒跟卓楠上了第二輛馬車。
雙生花姐妹跟卓苒帶來的婢女正好同坐景府準備的最後一輛馬車内。
至于五皇子帶來的侍衛則以騎馬開路或者護在馬車的兩邊。
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駛向宰相府。
第一輛馬車内,五皇子陰沉着臉盯着一派風雲輕淡的景容。“你說宰相夫人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昏迷不醒?而且還跟之前的太後得了一樣的怪疾?這也太巧了。”
景容淡淡的道:“無巧不成書。”
五皇子緊抿着薄唇沉默一會,忽然道:“這一次宰相的态度很怪異,本來他一向不喜李氏這個夫人,應該巴不得她死去才是。可你下朝走後他卻邀我一同再次進宮求見了父皇,帶了數名禦醫歸府給李氏看診。”
景容輕掀眼皮道:“或許他隻是做表面功夫。”
五皇子神色古怪的搖頭。“不像,當時我就覺得事有蹊跷仔細觀察過宰相,發現他确實有些焦急,甚至主動提出要太醫院最好的幾名禦醫跟随他回府。”說到這裏,别有深意的擡頭看着景容。
“我原本以爲李氏此次昏迷不醒必是他所爲,可他的這番作爲卻讓我更加迷惑了,你怎麽看?”
景容微微一笑道:“賊喊捉賊。”
五皇子琢磨了一下,提出質疑。“他多年之前仰仗太後的地位才有了今日的權勢,一直容忍李氏至今。
如今太後依舊穩坐後宮,父皇對太後依舊孝順體貼。
按照宰相那隻老狐狸狡猾的脾性,應該不可能铤而走險對李氏出手,以至于跟太後徹底撕破臉,留下把柄被父皇捉住趁機降罪與他,剪他羽翼。”這裏邊應該漏了一個關鍵的環節,到底是什麽?!
他本指望景容能替他解惑,誰知對方竟說一些敷衍的話!
景容感覺到五皇子對他産生了怨氣,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道:“與其在這裏胡亂揣測,還不如眼見爲實。等進了宰相府親眼見到李氏,禦醫确診之後再看宰相接下來有何舉動,也就不難推斷他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