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谷欠火這才打開房門對着青柳交代道:“伺候夫人起身梳妝。”
“諾。”青柳應下。看着景容離開,這才擡腳進了沐浴間。
卓楠已經從浴池中起來站在岸邊。
青柳上前幫她擦拭身體身上的水漬,青殇去拿衣裳捧了過來,二人合作很快幫卓楠穿戴完畢。
卓楠回到房内,看着煥然一新的景容正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
她往梳妝台前一坐,青殇跟青柳正準備上前伺候卻被景容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卓楠看着景容走到她的身後站定,擡手又想幫她用内功烘幹頭發,一扭頭抓住他的手,拒絕道:“你剛消耗内力過度,不可。”
景容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低頭看着出水芙蓉的她。“等她們用幹布幫你擦幹頭發,恐怕就錯過晚宴了。再說剛才爲夫打坐已經恢複了内力,弄幹你的頭發隻是小事一樁,用不了多少内力。”
卓楠松開手坐正,氣惱他有些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抱怨道:“累死你算了!哼!”
景容見她生氣的樣子愉悅的翹起唇角,運功十幾息功夫就幫她弄幹了頭發。伸手摸着她幹爽順滑的青絲,轉身一雙清冷的雙眸掃向青殇跟青柳二人。
“伺候夫人梳妝。”
大踏步的走到了外間,直接去了書房召見了青管家。
“你去庫房挑選一些禮品放在馬車上,本尊帶去五皇子府赴宴。”帶着卓楠第一次上五皇子府必備禮品。
“諾。”青管家點頭應下。擡頭回禀道:“請您去五皇子府赴宴的全公公此時去了北院大堂等候,單獨見了景老爺跟景老夫人。”
“嗯。”景容輕應了一聲。
青管家從袖口中掏出一張拜帖,上前一步放在了景容面前的書桌上。退回到原位,看着景容拿起拜帖這才回禀道:“太子手底下的侍衛首領邬安的妻子派人送來的拜帖,說是在去年的賞花宴上曾經得罪過夫人,想要上門請罪。”
景容一揮手,青管家低頭退下去庫房挑選禮品。
景容拿着拜帖随手放進袖口中,嘴角勾起邪佞的詭笑,邁出了書房。
北院大堂。
全公公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喝茶。
景老爺跟秋氏站在他面前低頭彎腰。
整個大堂内隻有他們三個。
全财放下茶盞,站起身道:“雜家已經把五皇子的意思帶到。”眼角餘光警告的掃過秋氏。“告辭。”
景老爺趕緊行禮。“恭送公公。”目送着全财帶着兩名小厮離去。
一轉身,對視上秋氏憤怒暴起,一腳踹翻了剛剛全财坐過的椅子,結果……她自己慘叫一聲,抱着腿蹲在地上痛的流淚,幹脆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景老爺見她這副樣子,趕緊伸手想把她拽起來。
門口的丫鬟聽見響動,探頭探腦的看見大堂内的情況,趕緊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秋氏見景老爺拽她,反倒哭嚎着出手捶打他。“就讓我死了算了!現在所有人能都懷疑是我下毒謀害大媳婦,卻連累無辜害死了丫鬟!你幹脆報官說我殺人,讓官府殺我的頭算了!”
哭嚎着一邊捶地。“我不活了,不活了!”
景老爺歎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趕緊安慰道:“你别口無遮攔,不然真把你抓進去後悔莫及!”
秋氏兩眼一瞪。“我後悔啥!你沒聽見剛才全公公都暗指我有意謀害大媳婦,警告我安分一些!我冤不冤啊!”又接着哭嚎。
景老爺無奈的勸誡道:“還不是你整日跟大兒媳婦不對付,有了禍事,衆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你。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趕緊起來地上涼。”起身又去扶秋氏,這一次秋氏沒有拒絕,順勢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景老爺看着秋氏拿出手帕,一邊擦眼淚一邊還在哭,深深的歎了口氣提醒道:“她自己進了景府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别再刁難她……。”
“我什麽時候刁難過她!”秋氏氣憤填膺的立馬打斷了景老爺的話,也不哭了,兩眼兇狠的瞪着他質問。“哪一次不是她把我這個婆母折騰的凄慘!”
“……你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景老爺小聲的嘀咕一句。
“你說什麽?!”秋氏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指着景老爺發飙。“你再說一遍!”
景老爺立馬蔫了,趕緊讨好的轉了口風道:“我是說她不是省油的燈,可她背後站着誰你又不是不清楚!吃了這麽多虧你再不長記性,真要逼得景容帶着她搬出府去,我們一大家子上街讨飯你才滿意嗎?!”
秋氏:“……”
秋氏愣了半響,大受打擊萎靡不振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那你說怎麽辦?”
她可不要上街讨飯!
真要把兒子景容惹急了,說不定他真能做的出來。想到這裏,秋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景老爺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你看容兒雖然不喜我們,但是對胖丫不是挺好嗎?你之前不準胖丫踏進東院一步,不如解禁讓她先去讨好大兒媳婦。
等她們熟絡了,再讓胖丫帶去你的好意,一來二去,我就不信大兒媳婦真不通情理!”
“……讓我想想。”秋氏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與其跟兒子、媳婦作對處處吃虧,不如化解矛盾。
你可别忘了,琰兒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可他至今隻是個商人,以後能娶到什麽好媳婦?
還有胖丫早就過了該嫁人的年紀,連最小的茹蘭明年也該及笄了。
你就算爲了兒女考慮,也該讨好大兒媳婦。
畢竟以她的身份,多的是貴女巴結她!
萬一常來常往,哪怕一個貴女跟琰兒看對了眼……。”景老爺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秋氏的臉色,見她終于有了松動的迹象,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景容從書房歸來,踏進了屋内坐在外間,靜靜的等候正在内間梳妝的卓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