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壹面不改色的繼續道;“你在卓世清的幫助下,從趙國皇帝派出的殺手中逃脫,來到我們趙國。你還想借助卓世清的力量,想讓他幫你發兵周國,幫你報仇。
而卓世清正好看中你武功高強,想把你納爲己用。多次想借助你的武力,讓你暗中幫他除掉眼中釘。
你卻生來一身正氣凜然,言辭拒絕,早已經惹的他心中不快。這才大材小用,故意派你監視卓小姐。”
司寇禹冰盯着青壹本就冷酷的眸色,漸漸的凝結成了一層寒冰,全身散發着令人驚駭的殺氣。
青壹面不改色的繼續道;“在下有一個提議,你一個出生将軍世家,忠君爲國的人,如今爲了報仇,甯願與卓世清這種人爲伍,不如加入我們血煞門。以你的武功,成爲我門中黑代弟子,乃是輕而易舉的事。假以時日,成爲長老,别說爲你舅父司徒雲義一家報仇,就是滅掉一個國家,也不在話下。”
“任你巧如舌簧,我司寇禹冰也絕對不會加入一個邪教!我勸你速速離去,否則,别怪我劍下無情!”司寇禹冷酷無情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青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原來他是血煞門的人,看樣子,身份還不低,怪不得知道他的來曆,還如此的詳細!
青壹冷笑一聲,右手腕突然一抖,袖口中滑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青劍。“想打架?奉陪!好久沒動動筋骨了。”說着,轉動了一下脖子,隻聽見咔嚓咔嚓兩聲,清晰入耳。
司寇禹冰正要提劍上前,突然想到了什麽。“這裏畢竟是宰相府,如果你不想被圍攻,就跟我來!”縱身一躍,飛到屋頂上,身輕如燕般瞬間消失。
青壹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冷笑,提劍飛躍,直追而去。
江湖傳聞,血煞門已存在上千年,乃是一邪教。
凡是入門者,哪怕死都無法脫離教派。
血煞門曾經被江湖上的一些名門正派,合力攻打過四、五回,可每一次,名門正派損失慘重,血煞門銷聲匿迹十幾年之後,再次重現江湖!
血煞門乃是邪教中的邪教,有的邪門魔教曾經借用血煞門的名義,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結果全教被滅!
讓人震驚的是,兇手居然是他們門派自己人做的!
真相居然是;兇手早已經是血煞門中的弟子!
曾經有幾個自诩名門正派,殺了幾個血煞門中人立威,結果當夜,幾個門派掌門的頭顱,卻分别被自己的妻子、兒子、最寵的小妾,甚至是最信任的手下,親手割下,挂在大門外的牌匾上!然後滅了整個門派,紛紛向血煞門賠罪!
因爲她們居然自爆是血煞門中人!
真相,令人驚悚!駭人聽聞!
從此之後,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門魔教,再也不敢輕易招惹血煞門。因爲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枕邊人,或者子女,有可能就是血煞門中人!
血煞門乃是江湖上獨立的門派,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門魔教,見其,避而遠之。
血煞門雖然是一邪教,卻從來不主動攻擊任何門派,也從不屠殺百姓,甚至有時會滅掉一些殘忍屠殺百姓的邪教,還有嗜殺成性的江湖惡人。
世人傳聞,血煞門中有五大長老,有緣得見。
但是他們神秘的門主,卻從未有人見過!
傳說,門主忽男忽女,有時是大人,有時卻是孩子!就連血煞門中,哪怕是地位比較高的藍代弟子,都有可能終身無緣得見門主!
房内。
閉着眼睛的卓楠,聽見有人踩踏着房頂上的瓦片逐漸遠去的聲音。心中不禁腹诽;這司寇禹冰居然擅離職守,被人引走了?心中大喊,你這笨蛋快回來!
因爲她聽見,有兩個人在司寇禹冰離開之後,落入了院中。
直到其中一人突然邁開腳步,推門而入,卓楠瞬間不擔心了。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來人分明是景容這隻狐狸。
至于另外一個人,很可能是他的手下,隻待在院中并沒有跟進來。
景容路過丫鬟守夜的美人榻跟前,發現居然沒人,腳步微微一滞。
卓楠聽到景容的腳步聲微頓了一下,又繼續,心裏咯噔一聲,歎息了一下。
子苓這丫頭得罪了她,最多被她處罰一頓。如今卻被景容發現,一個丫鬟睡在主子的床上……,命運堪憂。
景容戴着骷髅面具,還未走到床邊上,卻已經一眼發現床上躺着兩個人。
對于習武的人來說,黑夜亮如白晝。
而睡在床裏間的人如挺屍般,直挺挺的躺着,身上卻沒蓋被子。一向清冷睿智的雙眸中,乍現一絲嗜血的殺意。
景容腳步一停,也未見他做什麽。本該待在院中的人,身形如鬼魅般,瞬間竄入屋内,突然現身在床邊上。
突然出手,一下子捂住了子苓的口鼻。
子苓掙紮着還未睜眼,頭一歪,暈了過去。
“一個婢女,也敢睡主子的床榻?殺了。”帶着骷髅面具的景容,變了調的聲音突然在這黑夜中響起,如鸮啼鬼嘯。
卓楠;這聲音可真難聽,他臉上肯定又戴着骷髅面具了。
昏過去的子苓,被青兒從床榻上扔到地上。
青兒剛要伸手擰斷子苓的脖子,景容突然看了床榻上的卓楠一眼,忽然道;“算了,她的奴婢,交由她自己處置。”
青兒聞言瞬間收手。
卓楠;這狐狸居然讓她處置?雖然不知道他爲何突然改變心意,不過這個結果她喜歡。
子苓睡了她的床榻,罪不至死。
等她解開了穴道,有這丫頭好看的!
青兒往旁邊一退,瞬間隐匿黑暗中。
景容走上前。“居然被婢女霸占了床,連被子也沒得蓋,啧啧啧,真是可憐見的。”
卓楠;……誰害的!這隻狐狸居然還敢幸災樂禍!如果不是她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子苓這丫頭怎麽敢在她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