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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節第一次争執

“這就是你對朕的報答嗎?關鍵的時候和朕唱反調!”憤怒的吼聲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瑟瑟直掉,一大摞的奏折伴随着主人的怒吼被扔向了遠方。¢£頂¢£¢£¢£,..就連本來站在禦書房門外的太監們都不禁縮了縮脖子,對房間内滿溢而出的怒火感到一絲恐懼。

姜田平靜的收拾起地上的奏折,然後面無表情的将這些東西放回了張韬的龍書案上,在對方噬人的目光中又退回了原先站立的位置:“我本來就不想做這個官,是你非要讓我和你一起将這個複興大夢做下去,你也答應過我不在重複過去的錯誤,卻又迫不及待的發動土改,現在江南的農業經濟已經被破壞,沒有二十年無法恢複到原先的水平,也許從紙面上看不到哪怕一公斤的糧食減産甚至納稅還會增加,但是要想自由資本被引導向出口經濟,我隻能樂觀的認爲需要二十年。”

看着姜田完全一副滾刀肉的表情,憤怒的張韬很自然的将那摞奏折又扔到了姜田身上:“現在朕是皇帝,要出口什麽還不是朕的一條聖旨!你在這危言聳聽究竟想幹什麽?是不是被**的生活腐蝕得忘了咱們的夢想!”

姜田依舊平靜的看着張韬,他知道被腐蝕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已經被權利搞昏了頭的革命者,從他出經濟發展隻是一條聖旨下的命令時,他就已經暴露了自己被貪婪占據的内心。隻是這個貪婪并不是個人的**,而是希望拔苗助長般的實現強國夢。

張韬的吼聲傳到房門外,讓許多遠離禦書房的太監們直嘀咕,通常這君臣二人什麽你就是貼着門都未必能聽清,今天這是怎麽了?皇帝發這麽大的火倒是意料之中,可看意思姜大人也沒有認錯,躲在一邊的喜子暗自有替姜田擔心。正在這個時候,就看見劉色狼的老爹,正在值班的劉老頭朝這幫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書房更遠一,免得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屋子裏姜田看着張韬的眼睛,無奈中歎了口氣:“你和我過,你要避免中國重複原先的各種錯誤,使得國家能提前複興,也曾經感慨過沒能見到祖國真正強大,可是你現在又何嘗不是在重複咱太祖他老人家的錯誤,你以爲簡單粗暴的鬥倒了地主,民間資本就能被釋放到商品流通上嗎?”

依舊怒氣不消的張韬站在書案後面指着姜田的鼻子罵道:“廢話!太祖的功過是非我比你清楚!太宗的撥亂反正我更是親身經曆,可你别忘了改革開放要是沒有太祖留下的工業底子你開放個屁!”

姜田也不示弱的回答道:“不錯,我是過太祖最大的功績除了統一全國之外,就是用了三十年讓中國真正意義上進入了工業時代,沒有完備的工業體系,就沒有後來的世界工廠。可那是在全球主要經濟體都已經成爲工業強國之後的事情,發展工業甚至是用農業來補貼工業已經成了唯一的崛起之路,可咱們現在還處在封建時代,中國的生産能力已經獨步全球,哪怕是靠着一台台人力織布機,松江棉布運到歐洲港口的到岸價格都比人家自産的要低,質量更是甩歐洲紡織業幾條街,我們現在缺的不是政府控制的資本開放,而是讓更多人能自願走出國門闖世界,隻有底層的百姓認可了重商主義,才有可能進化出資本主義,你現在就搞階級對立隻會讓内部矛盾掩蓋外部的潛在危機,人人都盯着你的土改工作組,誰還會有心思搞什麽遠洋貿易?沒有足夠的需求又怎麽能服整個官僚體系搞遠洋海軍?沒有海外的利益與保護利益的軍隊你怎麽稱霸全世界?”

張韬對姜田這種犯上的行爲氣得直發抖,心中也閃過一絲殺意,可是他又強行忍了下去,因爲缺了姜田就沒有人再能重建整個科學體系,就算中國能按照自己的設想走向富強,可是沒人能保證已經進入文藝複興的歐洲不會在科學技術上超過中國,所以姜田不僅不能死,除非他想造反否則他必須好好的活下去。

姜田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爲放在清朝足可以誅九族了,可他還是要繼續下去:“你如果當初沒有攔下我,或者幹脆一刀殺了我,那也能落個清淨。可你既然又讓我重新燃起了心中的那個夢想,我就不得不将自己的意見出來,不管你愛不愛聽也不管你會不會接受意見,我必須要将我所能考慮到的利弊一字不落的告訴你,哪怕我沒經曆過屈辱的舊中國可爲了心中的大國夢我也必須堅持到底,哪怕我會成爲第二個廬山的橫刀立馬,也算是一個愛國者應盡的義務。”

“好、好、好,到底你還成直言敢谏的忠臣了!”張韬尋麽着桌子上還能扔的東西,先是看到了玉石鎮紙又看到了硯台,不過他沒拿這兩樣重武器,反倒是抄起了毛筆又扔了過去:“就你還敢和橫刀立馬他老人家比,你特麽也配?”

張韬的這個舉動明他心中的怒氣已經消了不少,不過已經習慣了大權獨攬他不會承認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沒有私心,你早就死八百回了!再誰該告訴你朕要搞全國土改了?”

“正是我沒有私心,才會和你這些。”姜田聽張韬的自稱,從“我”又變回了“朕”,知道今天算是熬過來了,所以又開始收拾起地上的奏折:“實話就算你沒打算擴大土改範圍,但是已經被吊起胃口的無産階級們會主動的将階級鬥争擴大化,這種覺悟可不是革命主義精神,這隻是人性的貪婪被釋放了而已。在中國沒有明顯的外部威脅時,靠這麽激進的手段搞革命,隻會給投機分子留下空子。實話北伐之前你沒有搞土改就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張韬坐回了自己的龍椅上。眼睛望着房的彩繪喃喃自語:“那個時候可亂不得……朕能實際調動的軍隊都在第一線,誰來幫我整頓後方啊……你要是早過來幾年就好了!”

随着這聲歎息,君臣間的火爆談話總算是回到了正軌。門外的劉均定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倆人口中的太祖、太宗究竟是誰,更不知道哪個人竟然當得起橫刀立馬這個稱呼,但是竟然連當今萬歲都這麽恭恭敬敬,可見的确是人中龍鳳軍種翹楚,隻是這師兄弟倆人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想不通的他隻好放下這個疑惑不去想了。

房間裏的倆人隔着桌子對坐了一會,還是姜田先開口:“我是越發的佩服周文正公了,沒他老人家就沒有後來的崛起了,不如就别讓我在過問這廟堂之事,安心做個傅作義一樣的水利部長吧。”

張韬苦笑了一下:“沒有實權,在大夥都明白科學的重要性之前,你拿什麽維護科學院的地位?你今天在朝會上撞朕也是個好事,至少有些心虛膽顫的鼠輩有了擋箭牌,爲了讓你再多抵擋一陣,他們在短時間内不會再爲難你了。”

這倆兄弟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還是姜田開口道:“你,我也是官拜一品,你更是九五之尊,就算這天下皆醉唯咱倆獨醒,可想富國強民怎麽又如此之難?”

“你知足吧!”張韬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當年朕獨力抗清的時候才算是困難,不比八年抗戰省事多少,要沒我開創的這個局面,又替你準備好科研環境,否則今天想大開殺戒的就是你了。”

雖然聽着像是在表功,可是姜田明白這都是大實話,沒有張韬努力到現在也就沒他姜田痛痛快快的作弊刷科技了。帶着世事艱難獨木難支的這份感慨,姜田拎着自己的官帽晃晃悠悠的往宮門外走去,一路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主動的避讓出一條道路來,因爲大家都聽了這位姜大人冒着殺人如麻的天子怒火直言上谏的故事,也對這位不怕死的主敬而遠之。

“姜大人,姜大人?”姜田被人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擡眼一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內宦喜子。

“原來是喜公公,不知叫住本官有何事情?”

喜子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一個清淨無人的拐角,這才聲道:“姜大人啊,您今天可是吓煞奴婢了,能見您囫囵個的出來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可您怎麽拎着官帽晃悠啊?這要是讓亂嚼舌根的傳出去,讓一些沒良心的奏您個失儀之罪,陛下可正在氣頭上……”

姜田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能在這個時候敢站出來提醒自己,也算是這喜子有良心。想到此處他帶好了帽子趕緊抱拳作揖:“多謝公公提醒,不知敢問公公,你如何看待江南之事?”

喜子一聽心裏一個激靈,不過看着左右的确沒人,也就大着膽子了:“這朝廷的事情,原本不該奴婢多嘴,要我咱陛下那般對待江南地主,也是被逼無奈,可要他們死的冤枉卻也不盡然,隻是這樣一來,定有不少人惦記着東家的田産地業,恐怕少不得胡編亂造隻爲中飽私囊,隻能有些人未必應當一死罷了。您替這些冤死的人話,已然算得上是大公無私了,依奴婢的愚見哪朝哪代開國之時都有這種冤假錯案,隻怪他們不識時務得罪天子,您也就甭爲他們鳴不平了。”

喜子的這番話得姜田更是心情沉重,他和張韬不惜翻臉爲的是免于國家多走一些彎路,可是在普通人眼中,卻并沒有多少人對江南地主抱有同情之心,或者幸災樂禍者更甚,至少這些升鬥民們并不理解階級鬥争所代表的意義,在他們看來江南地主們不過就是得罪了皇帝,然後被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給殺了罷了,至于這會對自己的生活有多大的影響,甚至對國家複興有着怎樣的作用,則全然沒有概念。那自己和張韬之間劍拔弩張的争吵又有什麽意義?帶着這種怅然若失的心情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可是他一進大門就發現所有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緊接着就看見劉寶凱和吳遠他們快步迎接了出來。

吳遠表情凝重的看着他:“先生你可回來了,不知君前問對可有什麽處罰?不是我這個做學生的您,今天在朝會之上當着文武百官……”

他還沒完色狼就急忙攔下話頭:“我爹不是傳出話來,是平安無事嘛,要陛下和咱先生的交情就是不一般。”

姜田沒答話而是朝他們身後看了看,除了同樣焦急的心月、夕芸與孟大丫諸女之外,就沒有别人了。吳遠見他向身後瞟,便會意的道:“德馨還在城外忙事,我們見沒有大礙就沒通知他。”

姜田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找德馨,這懷古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見他問起了田虛海,吳遠和劉寶铠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色狼回答道:“懷古兄那邊我已經差人去送信了,想是路上耽擱了吧?”

姜田還是搖搖頭,他知道田愈那個老家夥肯定是阻止了自己兒子過來,别看整個江南儒林似乎全軍覆沒,隻有他一開始置身事外才算是明哲保身,但是這老東西絕不會輕易的向改革派表忠心,尤其是今天自己如此撞皇帝,他吃不準今後的局勢走向,至于是皇帝殺雞儆猴還是借機掀起更高的狂風巨浪,他一時也拿不準主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和任何一派打交道。

既然知道這老狐狸的算盤,姜田也就不關心自己的陣營究竟有什麽變動了:“你們不是看見了嘛,陛下未必是聽不進勸谏的人,咱們明天的課程也要繼續,所以這就回家休息去吧。”

就在那倆人還想什麽時候,一個厮跑過來過來禀報:“老爺,田公子在門外求見。”

不一會就見田虛海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看見自己已經來晚了,便主動道:“先生無恙便好,學生家中有瑣事來晚了。”

他的這個行爲算是一種表态,也算是告訴所有的人自己和老爹在政治上劃清了界線,能在姜田觸怒皇帝的時候做出這種選擇也算是難能可貴,所以無論是吳遠還是劉寶铠,都對這個昔日的朋友現在的同學刮目相看。

姜田頭算是對他的肯定:“懷古不必着急,陛下已經接受了我的意見,想必不久就有轉機了。”

按理這種朝堂上的是是非非都隻是官員圈子裏的事情,但是當第二天姜田夾着講義重新走上講台的時候才發現,這事的傳播速度超乎想象的快,大有自己老家網絡留言的水平,因爲他發現所有的學生似乎都在用一種崇拜中帶着悲壯的眼神看着他。

“你們這是怎麽啦?”姜田不曉得這幫學生抽什麽風。

了解内情的吳遠則無奈的搖搖頭,劉色狼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他:“先生有所不知,隻是一晚的功夫,四九城中就傳開了您冒死上谏的故事,還一個個傳的有鼻子有眼,您都已經被推出午門待斬,行刑前依舊大義凜然爲民請命,最終陛下承認自己矯枉過正這才放您回家。”

姜田一聽汗毛差都豎了起來,這是誰要害自己?雖然過程有些誇張可結局竟然相差不大,關鍵是這不是給張韬上眼藥嗎!稍微回過神的姜田趕緊追問:“這是誰傳出來的?”

一聽到這個問題,所有的學生都有尴尬的看着姜田,最後還是色狼表情怪異的到:“具體誰傳的不知道,可剛才我還看見趙直在對門滔滔不絕的評書呢!”

等姜田把那子抓來一問才知道,這事也不是他編排的,而是昨晚就有人編成段子在全城宣講,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他姜田大義凜然仗義執言,最終動了暴君低頭認錯……本來這種演繹對于皇城根的百姓來,并不會全部相信,但是沒過多久内閣就下達了關于江南土地問題的新命令,稱暴亂省份偶有刁民捏造罪名緻使部分地主被錯殺,現嚴令各省駐軍暫停工作組下鄉抓捕反賊,等待陛下的下一步命令……

“唉……”兩聲歎息同時響起,姜田和張韬坐在禦書房中苦笑不止。

“你不是那些鼠輩不會害我嗎?怎麽才一晚上就給我捅了一刀!”

張韬也有些感慨:“現在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麽玩意了吧?要不是你跑來問朕是不是朕放的留言,可還就真以爲是你在給自己賺名聲呢。”

想出這種計策的人的确歹毒,他算準了此時皇帝與第一寵臣之間産生了嫌隙,就算還沒有到決裂的程度,卻用這種辦法又打了一個楔子,也就是這個人的目标從一開始就是針對姜田,想方設法的要将他扳倒,隻是他并不清楚這倆人維持關系的紐帶已經超出了常人能理解的範疇,所以實際的效果并不好,反而還暴露出還有這麽一股勢力在暗處虎視眈眈。

“既然如此……”張韬眼珠一轉:“那咱們就把戲演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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