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韓大柱才驚問:“你說,說啥?沈姑娘是天仙下凡?”
韓楊使勁點頭:“爺,爹,我還有一些話想跟你們說,原先怕你們不信,我也不敢說,可這會兒,算了,等挖到寶貝,我再和你們說。”
韓大柱滿心的疑惑,想問韓楊要說什麽話,不過他也知道韓楊現在肯定不說,隻能忍着好奇跟着韓楊進了山洞。
韓楊點了火把,把山洞照的很亮堂。
他指了指埋東西的那側山壁:“就在那邊,爹,你去挖挖。”
韓長河立刻拿了工具,韓楊給他畫了圈,他就照着地方挖,不一會兒,就挖到一塊石闆,把石闆掀開,裏邊就放了一個紅銅包黃花梨木的箱子。
韓長河使出吃奶的勁把箱子拿下來,打開之後,他和韓大柱幾乎被晃花了眼。
這箱子裏滿滿都是各種寶貝啊。
金條金元寶就不說了,還有各種各樣的寶石以及好多他們連見都沒見過的寶物。
“這,這是琉璃盞?”
韓長河捧起一套玻璃酒具,激動的臉色發紅:“從來都聽人說過,還沒見過呢,沒想到我今生有幸能夠看見。”
韓大柱也拿着金條咬了幾口:“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這倆人正激動着呢,突然,山壁上就出現了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像。
那人也不知道站在哪裏,衣袂迎風而動,很有一種仙姿玉骨的感覺。
他張口說話:“韓楊,寶物已給送你,望你以後好自爲之,善待我孫女……”
韓楊立刻朝着那影像鞠躬:“您放心,我必然善待沈姑娘。”
韓大柱和韓長河吓的撲通就跪倒在地上:“神仙,您老人家放心,我們家必然好好對待沈姑娘,若不能善待,願遭天打雷劈。”
如此,那影像才消失掉。
韓楊偷笑,這一回,他敢發誓,沈臨仙嫁到了沈家,絕對會被供起來的。
起碼,絕對不會和柳氏還有沈氏起沖突,更不會碰到什麽婆媳之間的問題。
韓楊知道婆媳矛盾自古有之,别看沈氏現在喜歡沈臨仙,可等沈臨仙嫁過來之後,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事情,再加上,沈臨仙和沈氏好些觀念上的不同,往後啊,婆媳鬧矛盾是一定的。
他可不願意讓沈臨仙受委屈,自然要做好準備。
古人不是都迷信麽,他就利用這些讓沈臨仙的日子更好過。
韓大柱顫顫微微的站起身,和韓長河把那些寶貝放到筐子裏,又拔了些野草蓋住,三個人才往回走。
他們回去的時候,柳氏和沈氏都沒睡。
兩人聽到動靜趕緊摸黑起來。
等韓楊進屋,這婆媳倆已經點了油燈等着呢。
韓大柱和韓長河把筐子放到地上,把草給弄掉,兩筐子的珠光寶氣真是閃的柳氏和沈氏倒吸冷氣:“這,這……咋這麽些寶貝,這不是在做夢吧?”
韓楊把抱着的箱子也放下,那裏邊放着的是玻璃器具。
柳氏看到晶瑩剔透的玻璃酒具,都不敢上手去摸,隻是仔細又仔細的看着,生怕一眨眼,這東西就變沒了。
韓大柱咳了一聲,才把倆人驚醒。
緊接着,一家人把東西仔細的藏好,再移到堂屋裏,韓大柱才把在山洞中的所見所聞說了:“沈家的姑娘那是天仙下凡,這是神仙看在人家的面子上,才特特的賜下寶貝,往後啊,你們倆得對人家好點,我可是在神仙面前發了誓的,你們要對人家不好,我得遭天打雷劈。”
“老頭子。”柳氏緊張起來,緊握着韓大柱的手:“你且放心,往後啊,我必把她當祖宗供起來,絕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沈氏也趕緊表态。
在她心裏,兒子韓楊比她的命還重要,隻要對韓楊好的,她就絕對贊成。
既然沈臨仙是天仙下凡,那必然帶着福氣,嫁到韓楊,肯定能讓自家兒子前程似錦,這樣的好姑娘,沈氏又怎麽會舍得爲難呢?
韓大柱看了韓楊一眼:“楊哥兒,你說有話要和我們說,到底是什麽話?”
韓楊低頭想了想才擡頭,一雙眼睛十分有神的注視着韓大柱,眼神鎮定異常:“爺爺,這話我隻說一遍,也隻咱們家這幾個人聽,以後,我再不會說的,不管你們怎麽想,我說的都是實情。”
“你說。”韓大柱灌了一口水,再看向柳氏和沈氏:“你們倆都給我聽着,楊哥兒說的話萬不能傳出去,咱們心裏有數就行。”
那婆媳倆使勁點頭。
韓楊才道:“爺爺,原本我就該是狀元的命,合該考上狀元,一輩子順風順水的,而沈姑娘也原該是我的媳婦,和我相扶相持一輩子,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命運,可是……”
“可是怎麽了?”沈氏立刻緊張起來,緊抓着韓楊的手不放。
韓楊咬牙:“可是就是有人受不得,不說咱們人間,就是天上也有好的神仙,還有壞的神仙,有壞神仙爲了破壞我和沈姑娘的修行,就,就特意的迷惑了一些人,來引着我學壞,爺爺,你想想,我自從懂事之後,是不是韓杏每每都引着我學壞,成天教我怎麽玩,還勾着我打架生事,又緊盯着韓松讀書識字?”
韓大柱仔細的想想,好些回憶就湧上心頭。
那些細碎的記憶回想起來,疏忽的東西就越發的清晰起來,可不就是那麽回事,韓楊确實是叫韓杏引着不學好的。
韓楊繼續道:“原來我也沒想到,就是前些天,似乎是突然開竅了,就想好好讀書,昨天晚上神仙又點撥我一番,我才知道這是有人要使壞,要搶了我的狀元,搶了我的媳婦。”
“什麽?搶你的媳婦?”沈氏尖叫一聲,又一想,可不就是麽,王氏可不就是請了媒人想求娶沈臨仙麽:“該死的,他們怎麽這麽壞,還是一家子親骨肉呢,就這麽害我兒。”
柳氏氣的咬牙:“我就知道那個韓杏藏了奸,王氏也不是什麽好的,可不就是麽,真是壞透了,沒良心的東西。”
韓大柱緊盯着韓楊,一字一句的問:“你想怎麽辦?”
韓楊苦笑:“我能怎麽辦?我不理會他們就是了,到底是一家子親骨肉,他們能對不住我,我卻不能對不住他們。”
韓大柱垂下頭:“楊哥兒啊,你這心胸氣度……爺爺啥都不說了,往後啊,咱們就少跟老二一家來往,有爺爺在,必然不叫他們打擾到你,他們要是再不知足,爺爺就豁出去了,就算是舍了這兒子孫子,也不能叫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