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高正軒不想沈臨仙反咬一口,他真是氣極了。
自從成親之後,沈臨仙一直捧着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養的高正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氣極之下,伸手就要打沈臨仙。
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韓揚給攥住了。
韓揚攥着高正軒的手腕,一臉的冷意怒色:“太太說的對,這件事情就是你的過失,你甭想往太太身上推,還有,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想打太太,你還有什麽臉面,要是叫我看到你欺負太太,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韓揚可不隻是說說。
他是真打了。
讓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給人當小妾,這得是多憋屈的一件事情,韓揚早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又不可能對沈臨仙如何,隻好發洩到高正軒身上。
韓揚一拳把高正軒打倒,他也不打臉,騎在高正軒身上,專撿身上最疼的地方擰,連擰帶掐,又摳又抓,把高正軒打的哭爹喊娘。
沈臨仙看他打的解氣,也過去踹了幾腳,然後想到一件事情。
她進屋去拿了好些細小的繡花針,過去之後,給了韓揚幾根,倆人就開始往高正軒身上不明顯不容易叫人看到的地方紮,比如在腿根,比如腑窩之類的地方,幾針下去,高正軒就給紮的哭了起來,并且,整個人疼的縮成一團。
沈臨仙一邊紮一邊罵:“真是個慫貨軟蛋,不過是幾根繡花針就怕成了這樣。”
韓揚笑道:“太太,他自然比不得我,他心裏根本沒有你,哪裏有我知道疼人,往後啊,咱倆一起過得了,不要這個狗東西了,你說成不成。”
韓揚就是故意的,故意當着高正軒的面這麽說。
果然,高正軒都顧不上疼了,滿臉怒意的瞪着韓揚。
韓揚朝他挑了挑眉:“你看什麽,我可沒看上你,我看上的是太太,我喜歡太太,爲了能夠接近太太才來你家做小妾的,要不然,你以爲憑你這副狗熊樣子能納得到我,呸,你想美事呢。”
沈臨仙也笑:“和他說這些做什麽,總歸現在咱倆兒子也有了,家業也有了,往後他也沒什麽用了,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往後留着他給你出氣吧。”
韓揚挺高興的,眉眼裏都是笑,朝沈臨仙抛個媚眼:“還是你對我最好,最了解我了,往後啊,我再不會看他一眼,也不會叫你吃飛醋,打今兒起我就搬過來和你一塊住,咱倆才是夫妻呢,他又算得了什麽。”
高正軒整張臉都綠也。
他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的小妾和正妻給他戴了這麽一頂綠帽子。
沈臨仙笑嘻嘻道:“你當誰看上你似的,你有什麽啊,也就一張臉長的還算可以,還有這身份也行,我啊,就是看中了你的身份,所以才願意嫁給你的,現如今,整個高家都在我手裏,兒子也是我的,你說你還有什麽用。”
話音剛落,沈臨仙一把繡花針就紮到了高正軒身上。
這一回,高正軒都給疼的尿了。
一股子的尿騷味,讓沈臨仙隻覺得惡心:“真是個沒用的狗東西。”
她起身拍了拍手,又叫了丫頭端了水過來給她洗手,一邊洗手一邊對韓揚道:“這裏就留給你了,别把人整死了,留着他還有用呢。”
韓揚點頭:“我心裏有數,你放心吧。”
沈臨仙洗了手出去。
韓揚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高正軒,他拿針紮了幾針,又照着高正軒身上肉厚的地方掐了好幾下,直把高正軒整的都快疼昏過去,汗都流了一身,韓揚才笑着把針收了起來。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高正軒:“我說,你往後給我老實一點,要是再敢欺負太太,我收拾你的法子多的是,保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正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韓揚進屋拿了一杯酒潑在他身上,讓他身上的酒味更大了。
他出去叫了兩個長随進來:“爺喝醉了,太太現在沒時間管,你們把爺扶回房裏好生伺侯着。”
那兩個長随答應着,兩人吃力的扶起高正軒進了他居住的院子。
韓揚惡心的皺眉,回頭叫人擡了水他洗了澡又換了一身衣服,再去正屋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把屋裏收拾好了,地闆擦的幹幹淨淨的,開窗晾着味,屋裏也點了熏香,再聞不到一絲難聞的氣味。
韓揚滿意的點頭,賞了那幾個小丫頭一點銀锞子就去找沈臨仙。
沈臨仙此刻正在花園賞花,韓揚陪着她賞了一會兒花,又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才回去。
等到天黑了,倆人坐一塊吃飯,吃完飯,沈臨仙讓人去高正軒那裏回話,隻說:“太太說了,韓姨娘今兒晚上要幫太太盤帳,沒時間伺侯爺了,讓爺自己睡,要不然,爺看着哪個順眼收了房也成。”
說完話,小丫頭就走了,她幾乎是風一陣的跑出來的。
她怕高正軒看上她要把她收房。
她才不樂意呢,今天她可是看到了太太和韓姨娘是怎麽收拾老爺的,老爺一個大男人挨了幾下打就給尿褲子了,這種男人怎麽靠得住,真要是當了老爺的通房丫頭,隻怕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不如跟着太太好呢,起碼體面,而且也有保證。
高正軒現在哪有心思玩丫頭呢。
他渾身疼的厲害,又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想到沈氏和韓氏的不要臉以及狠辣,高正軒就氣的不行,這會兒,他尤其懷念白蓮的溫柔善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白蓮。
他才蓋上被子想着休養好了去找白蓮,就聽到有丫頭在外頭細聲細語道:“爺,老太太找爺呢。”
高正軒哪裏起得來,他沒好聲氣道:“你早睡了,你回老太太爺就不過去了,有什麽事情明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