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仙沒想到韓揚和鼎食派還有這樣的淵源。
她含笑道:“怪不得雍承肯來給我做飯,原來,是爲着你這個長老來的啊,我還當咱們家的寶貝惹了人家的眼呢。”
韓揚一邊開車一邊道:“鼎食派這麽多年,派内的寶貝也不少,還沒那麽眼皮子淺呢,隻是我雖說是長老,可到底不是人家門派的人,和人家要吃的要喝的,還要人給你做飯不給點東西的話說不過去,說起來,咱們給的那些東西真不算什麽。”
沈臨仙看了韓揚一眼:“對了,陶警官給你的資料我也看了兩眼,失蹤的女孩子裏有兩三個好像是跟布魯斯交往過的,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布魯斯有關系?”
韓揚點頭:“肯定是有的。”
他伸手揉揉沈臨仙的頭發:“你就别多想了,這件事情我會跟進的,今天晚上我去探探布魯斯的底細,瞧瞧他到底是什麽來頭,懷着什麽目的。”
沈臨仙臉上帶了幾分鄭重:“你叫上白清一起去吧,白清對付吸血鬼很有一套的。”
吸血鬼怎麽說都帶了一個鬼字,算是邪物,在白清這個邪物的祖宗面前,好些招數都是不管用的。
韓揚答應了一聲,開車和沈臨仙回家。
等送沈臨仙上了樓,韓揚又去看了沈燦一會兒,陪着孩子玩了會兒,這才拿上資料離開。
韓揚這一走就是一晚上的時間,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來。
沈臨仙再看到韓揚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一雙深沉的眼睛中滿滿帶着怒意。
韓揚素來是個理智又平靜的人,多數時候都是一臉平淡的表情,能夠叫他生氣的事情十分的稀少,沈臨仙看到韓揚這副樣子,就知道韓揚必然是碰到了什麽叫人十分惱火的事情。
“喝點茶。”
沈臨仙端了一杯涼茶遞給韓揚,叫他坐下喝茶。
等他喝了半杯茶之後,沈臨仙走到他身邊慢慢的幫他按摩放松肩部。
等到韓揚整個人放松下來,怒火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拍拍沈臨仙的手:“坐下吧,别累着了。”
沈臨仙一笑:“哪有那麽嬌弱。”
在韓揚對面坐下,沈臨仙細問:“到底怎麽回事?你可是很少生氣的,什麽事叫你氣成這樣。”
韓揚苦笑:“實在是……唉,叫人不好說,我實在想不明白有人虛榮貪财到這種地步。”
呃?
沈臨仙更加不解。
韓揚細細的說給她聽。
原來,昨天韓揚從沈家離開之後,就直接給白清打了電話。
白清追了周麗麗近五年的光景,才算打動了佳人的芳心,隻是後來白清帶周麗麗回家之後,白清的媽媽在得知周麗麗的歲數時,就開始反對兩人的交往。
周麗麗受不了氣,一怒之下離開,從此之後就沒怎麽答理過白清。
白清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沒有哭着鬧着一定要娶周麗麗,也沒有指責他媽媽,但自那之後,白清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回到京城之後就沒怎麽回過白家,隻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回去一遭,平常給家裏寄東西寄錢也沒少過,但卻一直借口工作忙不太答理家裏的父母親,而且,無論誰給他介紹對象白清都不同意,一直好幾年的時間過的就跟個清教徒似的。
後頭白清媽徹底的急了,親自跑到京城和白清長談。
白清隻有一句話,他深愛周麗麗,除了周麗麗再也看不上别人,如果不能和周麗麗結婚,他一輩子都會打光棍。
白清媽當場就哭了,跟白清說了好些話,又問白清如果不結婚的話,那白家豈不就是斷了根,她也抱不上孫子了。
白清就拿出錢來,告訴他媽他會給她留個孫子的,還說會去找一個女人代孕,給白清家留個根,但是他自己會一直孤身一人。
白清自認爲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了,而且,他如果給白家留下孩子,也就不欠白家什麽因果了。
可白清媽卻哭的更慘,相比較什麽孫子而言,她更在意的是兒子,如果兒子一輩子孤苦伶仃的,那有幾個孫子又有什麽用?
最後白清媽被磨的沒辦法了,親自去求周麗麗,好聲好氣的跟周麗麗道歉,又說她不過是一片慈母心腸,怕白清和周麗麗的歲數差的多,兩個人将來說不到一處,可現在她已經明白了白清對周麗麗的心思,所以并不會再反對兩個人。
周麗麗被白清媽纏的沒辦法,再加上她也确實挺喜歡白清的,最後态度軟化,算是再度接受了白清。
而去年這兩個人在曆經了九年時光之後,終于結婚了。
現在白清和周麗麗小日子過的美的很,兩個人每天都恨不得膩在一塊。
因此,白清在接到韓揚打來的電話後,就和周麗麗一起出現在韓揚面前。
韓揚把那幾個失蹤女人的資料給白清和周麗麗看了,三個人商量着晚上去探探布魯斯。
等到晚間,三個人找到了布魯斯租住的房子裏。
布魯斯看着應該是打算在京城長住的,所以在京城租了一套四合院,這套宅子面積不小,看着很是古香古色,而且,這套宅子離韓揚的四合院并不遠。
韓揚找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就帶着白清和周麗麗悄悄潛了進去。
也是湊巧了,三個人用了隐身符才潛進去,就看到布魯斯蒼白着一張臉從屋裏出來,到了西廂房處。
韓揚和白清還有周麗麗三人趕緊跟上。
三個人悄悄的躲着看,就看到布魯斯進了西廂房,在西廂房牆邊放的書架處擺弄了幾下,書架移開,出現一道暗門,布魯斯進去沒多長時間,出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杯鮮血。
他把那杯鮮血喝光,臉色漸漸恢複正常,布魯斯這才帶着笑離開。
布魯斯前腳走,韓揚後腳就在西廂房處布了一個結界,然後帶着白清和周麗麗進了西廂房。
他們也照着布魯斯的樣子移開書架,進了暗門。
進去之後,三人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韓揚忍不住皺眉,他對周麗麗點點頭,周麗麗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型的礦燈來。
礦燈很亮,照的這間暗室如白晝一樣。
然後,三個人主不看到這間挺大的暗室擺了好幾張床,而每一張床上都躺着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