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過後,我想去京城。”
吃早飯的時候,沈臨仙抛下一顆大雷來。
“去京城幹嘛?”錢桂芳放下碗,季芹也跟着放下筷子,兩個人一起看向沈臨仙。
沈臨仙一笑:“有點事情,我師傅在京城還有些東西,叫我幫他拿過來。”
一聽是老王頭的事情,沈家也沒人阻攔,隻有沈衛國端着碗深深的看了沈臨仙一眼。
吃過早飯,沈臨仙騎車和沈衛國一起去學校。
第二天就是期中考試了,今天沈臨仙要去上學,晚上也要住在學校裏面,等考完試之後,她就會再度恢複自由。
兄妹兩個車子騎的飛快。
沈衛國一邊騎車一邊問沈臨仙:“是不是想去查查宋寶珠?”
“是啊。”沈臨仙輕快的笑:“我總得搞清楚是不是她在背後搗鬼吧,不然,又怎麽能安心啊。”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沈衛國關心的問。
沈臨仙搖頭:“不用了,我過去就找韓部長,有他在我不會有事的。”
想到那個氣勢驚人的男人,沈衛國也覺得安心:“小心點。”
沈臨仙和沈衛國前腳去學校,後腳,簡奶奶就找到了沈家。
因爲是早上,沈家人都在,按照農村的習慣,一般也不會關上院門,所以,簡奶奶就一直沒吭,直接進了沈家的院子。
季芹才剛把院子打掃了一遍,才要把髒衣服收拾出來洗一洗,就看到簡奶奶過來,立刻笑道:“簡嬸子,怎麽這會兒過來了?你吃飯了沒?要不要吃點?”
簡奶奶冷着一張臉看向季芹:“你們家林子回來沒有?”
“回來了。”季芹點了點頭,朝屋裏叫了一聲:“林子。”
沈林答應着從屋裏出來,看到簡奶奶的時候愣了一下,但随後也笑問:“您老來了,有事嗎?”
簡奶奶的臉更冷了:“林子我問你,簡甯呢?昨天你們倆一起去的派出所,怎麽隻有你回來,簡甯怎麽沒回來?”
沈林才要回答,簡奶奶就搶了他的話:“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太可恨了,那麽對我們簡甯,把個好好的孩子毀成什麽樣了,你不但不愧疚,還高高興興的該做什麽做什麽,你有良心沒有?你們沈家現在攀了高枝發達了,也不知道怎麽的把警察都整的向着你們,我們簡甯受了那麽大的傷害,結果你這個害人的一點事沒有,我們簡甯反倒被關起來了……”
簡奶奶說着話就哭了。
她一屁股坐在院子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啊,這是什麽世道啊?你怎麽任由這種糟心的賤種活着害人啊?可憐我們簡甯受了那麽大的罪,結果還要被關起來,真是坑人啊……”
她這一哭,引的好些離的近的村民都跑出來看熱鬧。
沈林看簡奶奶這種作派,臉色也冷淡下來:“我敬叫你一聲嬸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派出所已經把昨天的事情查明了,完全就是簡甯在害我,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你反倒跳出來指責我……”
“這坑人的啊,簡直就是颠倒是非,把黑的硬說成白的,我們簡甯那麽柔弱怎麽可能坑到你,你這空口白牙的咋說咋對,我個孤老太婆沒處講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簡奶奶不等沈林把話說完就又拍着腿哭了起來。
沈林給看的臉上一片青紫,季芹更是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你怎麽說話的,我們怎麽着了,我們沒坑人害人,我們心安理得。”
“我沒法活了!”簡奶奶根本不理會沈林和季芹,隻是一個勁的哭,叫沈林和季芹有勁使不上,心裏隻剩下憋屈憤怒了。
好些隔着牆頭看熱鬧的村民都在嘀咕,好些都說沈家不是,沈林怎麽說都是個大老爺們,占了人家簡甯那麽大的便宜,結果還要害人家去坐牢,真不是個東西,怪不得簡奶奶跑他們家哭去。
還有的說沈林的外甥女現在和派出所長的兒子搞對象,這事肯定有内幕,黑着呢。
好些眼熱沈家現在日子越過越好的村民都在那裏說酸話,一個勁的指責沈林,聽在沈林和季芹的耳朵裏,真的刺心的很。
他們真的不明白村裏的人爲什麽會這樣?
原先他們家日子過的差勁,窮的叮當響都快要飯的時候,村裏沒人看得起,好多人都對他們惡言惡語的,可現在日子過的好了,這些人背地裏還說酸話,出陰招,人心怎麽就這麽黑,這些人怎麽就這麽不是個玩藝。
沈林氣的不行,差點沒跑出去和那些說酸話的人打一架。
尤其是那些說他仗着派出所長做威做福的人。
在沈林心裏,說他什麽都沒關系,反正他也聽的多了,經得起說道,但是說人家李所長就有點過分了,人家也沒幹什麽,隻是禀公執法,要是被這些人的話連累了,才是他對不起人家呢。
“林子。”季芹拽住沈林,回頭對簡奶奶道:“嬸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你這麽跑我們家來鬧騰,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天打雷劈劈的也是你們這種人。”簡奶奶猛的擡頭,帶淚的眼睛惡狠狠盯着季芹,幾乎想咬她一口:“都是你這個敗家娘們在背後使壞,害了我們簡甯,你不就是看我們簡甯長的好看,比你有文化,比你溫柔嗎,你就這麽不安好心,這麽喪良心啊……”
“吵什麽吵?”就在簡奶奶指着季芹大罵,季芹都快氣哭的時候,錢桂芳老太太溜彎回來,沒進門就看到家門口堵了好些人,走近了就聽到簡奶奶這些話,她滿身寒意的進門,氣勢洶洶直接朝簡奶奶走去。
簡奶奶一見錢桂芳進來,就更得了理,爬起來就朝錢桂芳撕打:“我打死你個老東西,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教出來的好媳婦,都是害人精啊。”
錢桂芳早料到簡奶奶會這麽行事,一轉身拿了把大掃帚,一掃帚把簡奶奶拍到一旁。
放下掃帚,錢桂芳雙手插腰,一副潑婦狀:“你個死老太婆,還敢跟我撕打,你也不看看我錢桂芳早二十年就打遍上河村無敵手,你敢在我跟前現,我不打死你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