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否認同,從‘無規則’的角度來看,我也沒有觸犯什麽禁止條例,更何況你也宣布了‘此次任務結束’,既然如此爲何要在意其他位面的系統的想法呢?”
顧武面對腦子裏面的系統的發言,他又補充了一個自己的猜測
“莫非是你們的‘上司’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這可不行啊……明明是你們這些家夥沒有制定詳細的規則,想要讓我們表演得更加精彩,現在卻又開始抱怨了,真是相當的可笑啊;我不知道你們系統之間有着什麽等級關系,反正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應該給予事先承諾的一切,僅此而已,這麽說明白了嗎?”
即便是處于劣勢,顧武也不打算任由系統擺布,他會争取自己應有的東西,而不是在這裏閑扯。
針對顧武的想法,系統說出了真相。
“你說期待?爲什麽系統要期待人類?雖說不願意承認……但是與我們人類比起來,你們系統擁有足夠的智慧和強大的力量,可以說就是‘被選中的家夥’。”
至于系統是否人類這一點顧武不做讨論,因爲他認爲沒必要讓一切智慧生物都像是人類,畢竟在過去統治地球的動物們沒有現代科技也活了下來,隻是沒有承受住足以毀滅世界的天災。
假設隕石撞擊地球、漫長的冰河時期來臨,顧武感覺人類這一物種也會因此逐漸滅絕。
這麽一看,系統它們也許就是更加高等的生物。
“被讀心可真是令人厭惡啊……總之你那邊可以搞定吧?若是再來些什麽麻煩……那可是屬于任務之外的東西。”
顧武沒有反對,現在的他知道多說無益,還不如讓系統去辦正事。
不過在系統離開之前,它在腦子裏面向顧武說道
“我隻是運氣不錯外加同伴強大,這份勝利可不隻是我一個人的……”
沒有了同伴的話,顧武的弱點就會完全暴『露』無遺。
隻不過正因爲有了同伴,顧武才會出現在這裏,所以兩者之間都是必要的‘前提條件’。
系統離去之後,顧武從壞掉了一顆燈泡的洗手間出去,來到了衆人聚集的内廳。
這裏仍舊是酒店,任務并未徹底結束。
看到顧武出來,第一個詢問的人是阿爾泰爾。
“結果呢?”
“多半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想戰鬥是不會再有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這樣……”
着急歸着急,阿爾泰爾倒也沒有因此催促,而是冷靜地坐回了自己剛剛所在的沙發上。
聽到剛才二人的對話,坐在内廳二層樓平台上的弗利薩不由得抱怨起來。
“那可真是無趣啊,還以爲會有新的挑戰,沒想到僅此而已………”
“弗利薩先生,沒有戰鬥可是一件好事情。”
“好事情?你不也是想要勝利嗎?假若沒了敵人,你的勝利又從何而來?人類弱小的理由,就是因爲不懂得去找尋更加強大的敵人,隻會蜷縮在小小的圈内去眺望整個宇宙,弱者的悲哀正是來自于這樣的不作爲啊。”
強者追尋着強大的敵人,這一點的确沒錯。
隻不過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是強者,而是處于劣勢的弱者。
“在我看來,高聲嚷嚷着‘必須努力前進’的家夥也很惡劣,因爲他們總是認爲幾個字、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人的人生,明明對那些人完全不了解。”
當然顧武不是在否定‘努力’,他隻是認爲‘努力’也要講究基本法。
要知道加倍努力是不可能擁有一切的,所以别白日做夢,真正要做的是接受現在的一切,然後嘗試着一點點改進。
總之先列一個表吧,顧武以前就是這麽做的,借此來确定一個方向,然後再做打算。
想到這裏的顧武還真的去這個酒店的櫃台處找到了紙和筆。
“該做的事情……”
“真是無趣。”
看到顧武所做的一切,打了個哈欠的弗利薩便睡了過去,不打算繼續和顧武談論這個話題。
在列表上寫滿了項目的顧武還補充了不少詳細内容,其中大部分都跟日常有關,因爲他認爲沒必要如此瘋狂的努力,找到節奏才是最正确的。
什麽樣的節奏呢?
說白了就是松弛有度。
“在寫什麽?”
“算是工作表之類的吧,一旦回去之後可是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
“可以讓我也寫一些嗎?”
前來搭話的金木提出了這個請求,顧武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于是在寫好後把紙和筆遞了過去。
接過紙和筆的金木立刻變得認真起來,他先是花費一分鍾思考,随後直接下筆。
他的字迹比起顧武好看不少,作爲曾經乃至現在的‘文學少年’,金木并未把基本功落下。
在一邊看着的顧武發現金木寫了很多很多的必要事項。
“看起來會相當的棘手啊,不努力可不行。”
“不……顧武先生,這不是棘不棘手的問題,也不是努不努力的問題,而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
“……”
“剛才我聽到了你和弗利薩先生的談話,我認爲有些事情與努力和怠惰無關,這不是那兩個詞語可以形容的……因爲我們必須去做,隻有‘将其完成’這麽一個選擇。”
“隻有一個選擇………”
這樣啊……
看來自己還不夠成熟。
就算長大了、獨居了、見識了黑暗、接觸過光明,卻還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清楚、不明白。
金木的發言很正确,正确過頭了。
有些事情跟努力沒有關系,也不是怠不怠惰的問題。
必須去做,僅此而已。
拯救自己也好,拯救他人也罷,都是爲了一個最終的目的。
所以無論是怠惰還是勤奮,到頭來都隻有一個選擇——去完成必須完成的事情。
“看來我的想法很膚淺……”
顧武把剛剛寫好的紙條撕掉。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武先生。”
“不不我可沒有怪你,這僅僅隻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聽到金木道歉,顧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因爲他知道這位主人公誤以爲剛剛的發言被顧武理解爲‘嘲諷’,所以才會出聲道歉,可事實上恰恰相反,理解那句話正确『性』的顧武才做出了剛剛的舉動。
日常的生活、必要的戰鬥、繁多的工作、偶爾的休憩,這些事情其實不用一一列出去。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必須去做’。
隻有做到了,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前進。
對此顧武定下了一個小目标……
“從現在開始,我會完成所有可以完成的事情。”
顧武的發言讓金木看向他,随即這位主人公『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不得不說顧武先生總是能夠做出足夠的覺悟啊。”
“這并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
因爲有的事,不用他人督促、不用刻意提醒就知道該不該做。
爲了目标,所有的事情都是‘必須’的。
因此顧武才會說回去之後做好一切。
“在我眼中,很多都是必定要做的事。”
顧武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回去之後,就要搞定。”
這是覺悟跟決意。
畢竟爲了未來,就該這麽做。
————
酒店之外的雨勢漸歇,不過充滿城市的水汽卻彌漫各處,讓視野中的一切都成了被水浸濕的油畫,分不清楚哪裏是哪裏。
站在屋頂的顧武将目光下移,原本包圍這家酒店的警察部隊撤離到了更遠的位置,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是恐懼……也許也是理『性』。”
顧武身側的阿爾泰爾眺望遠方。
“我認爲他們一直監視着這裏的内部,畢竟酒店的負責人肯定把訪問監控的賬号密碼都告訴了那些人。”
“酒店内的監視器都在運作啊……”
收回目光的顧武也知道這一點,隻是他認爲一一破壞十分麻煩,所以就沒有采取行動。
對此阿爾泰爾繼續說
“因爲我們這些‘超能力者’開始消失,所以他們産生了兩個猜測;一個是‘消失的原因是不是爲了避開即将發生的大爆炸’以及‘超能力者是不是已經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而無法确定的他們自然要拉開距離。”
“聽阿爾泰爾小姐這麽一說,發現可能『性』還是蠻高的………”
“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們就是不确定多久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反正我是不希望再次戰鬥了,至少在這個任務當中不會有新的敵人出現。”
“即便是有,我們也會取得勝利。”
阿爾泰爾擁有自信,更何況爲了回去與島崎刹那見面,她不得不戰勝敵人。
顧武同樣也是。
無論如何不也不可以敗北,他的承諾、他的同伴、他的未來,這些都不容許顧武半途而廢。
“系統的聯絡還沒來嗎?”
“恩,不知道不是刻意拖時間。”
“無妨,比起這個……我打算出去一趟。”
“哦哦?阿爾泰爾小姐是爲了給島崎小姐買禮物吧。”
阿爾泰爾無言地默認,顧武則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安排。
“回去之後再做如何?在那個世界當中,阿爾泰爾小姐不用面對外面的麻煩。”
“倒也是……”
這麽回應的阿爾泰爾再度看向前方的城市。
“不過這裏也許有着那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寶物可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更何況島崎小姐需要的不是多麽珍貴的寶物,而是那份心意。”
“我當然知道刹那的『性』格……”
說得斬釘截鐵的阿爾泰爾又把視線放在了顧武身上。
“你不爲那些少女買些什麽?”
實話實說顧武有些意外。
因爲阿爾泰爾逐漸變得‘有人情味’了,如果放在過去,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白這一點的顧武不由得『露』出跟之前一樣的笑容。
“好惡心……”
“喂喂,阿爾泰爾小姐真是過分啊,我這可是祝福的笑容。”
“祝福自己終于不用被女”
“即便是有,我們也會取得勝利。”
阿爾泰爾擁有自信,更何況爲了回去與島崎刹那見面,她不得不戰勝敵人。
顧武同樣也是。
無論如何不也不可以敗北,他的承諾、他的同伴、他的未來,這些都不容許顧武半途而廢。
“系統的聯絡還沒來嗎?”
“恩,不知道不是刻意拖時間。”
“無妨,比起這個……我打算出去一趟。”
“哦哦?阿爾泰爾小姐是爲了給島崎小姐買禮物吧。”
阿爾泰爾無言地默認,顧武則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安排。
“回去之後再做如何?在那個世界當中,阿爾泰爾小姐不用面對外面的麻煩。”
“倒也是……”
這麽回應的阿爾泰爾再度看向前方的城市。
“不過這裏也許有着那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寶物可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更何況島崎小姐需要的不是多麽珍貴的寶物,而是那份心意。”
“我當然知道刹那的『性』格……”
說得斬釘截鐵的阿爾泰爾又把視線放在了顧武身上。
“你不爲那些少女買些什麽?”
實話實說顧武有些意外。
因爲阿爾泰爾逐漸變得‘有人情味’了,如果放在過去,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白這一點的顧武不由得『露』出跟之前一樣的笑容。
“好惡心……”
“喂喂,阿爾泰爾小姐真是過分啊,我這可是祝福的笑容。”
“祝福自己終于不用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