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弗利薩站在高約十米的樓房頂部盯着遠處的廣場,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活動。
由于這座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區域都被大海包裹,所以該廣場的位置比較靠近臨山而建的城堡,因爲城堡附近就是那未被淹沒的百分之十幾。
不止如此,除了那個占地面積很大的廣場之外,它的北側還有一個與之前看到過的歌劇院一樣的建築物,目前正有不少的行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偶爾會聽到裏面響起的掌聲,想必正在舉辦一場特别的活動。
至于有噴泉的廣場上……遊客跟當地的居民紛紛把目光投在表演者身上,因而也可以聽到觀衆們稱贊表演者的掌聲。
站在房頂的弗利薩手裏拿着一份報紙,這是他剛剛來到此處時抓住的,那時候這份報紙被風吹飛到了空中,結果便成了弗利薩的東西。
他看得懂這個世界的文字,多半是因爲顧武口中的‘系統’提供的方便。
想起過去,弗利薩也從上一任宿主那裏聽到了不少關于系統的信息,這讓他不免産生了一個想法。
一直以來,不斷戰鬥的弗利薩都是爲了讓自己變強,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直接征服一切,成爲君臨頂點的存在。
可是那個輔助宿主的系統又是想要得到什麽?宿主變得強大的同時它們也可以獲得收益?
很顯然這說不通,畢竟可以控制宿主的系統爲何想要從被控制的宿主身上找到自己的利益?
雖說弗利薩從顧武口中聽過‘羊『毛』出自羊身’這句話,也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利益來自于被剝削者’,既然如此系統已經在控制宿主,理論上處于一個更高的級别。
簡單來說,在弗利薩眼中,系統就是實力強大的格鬥家,宿主則是格鬥家的門生,如此一來,格鬥家還會向自己的門生學習技術?
既然如此,那麽那個存在于兩代宿主腦子裏面的系統又想要做些什麽呢?通過宿主征服世界?很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現在的弗利薩已經與現任宿主·顧武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知道顧武是一個怎樣的人,比起征服世界,他更加想要待在原本的住所混日子。
總而言之是個沒有魄力的家夥,明明有着無比強大的力量,卻限制自己去使用,扮演一個‘好人’。
不得不說那很愚蠢,即便是邪惡的存在,隻要可以征服一切,那麽就會成爲正義。
然而這樣的說法肯定不會讓顧武改變自己的決定,這也是弗利薩很少跟現任宿主廢話的理由。
從某一點來看,作爲現任宿主的顧武的确和上一任宿主擁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這樣的相似之處在弗利薩看來有好有壞。
好的地方在于能夠讓自己保持着‘人類’的根本,而不是變成怪物;
壞的地方其實也一樣,因爲在保持‘人類’的同時,就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做出妥協。
‘因爲人類不會這麽做,所以不去做’,這種對自己的制約在弗利薩看來是不合理的。
人類這一物種總是很在意他人的看法,想要得到毫不相幹的人的認同,這樣的事情算是正常?
思考着、疑『惑』着,弗利薩忽然用剛剛抓住的報紙打在臉上,沒有疼痛,但是有撞擊感,這使得他結束了剛剛的思考,回到眼前的現實中。
想了很多,弗利薩認爲自己肯定是被上一任宿主給影響了。
以前與上一任宿主相處的時候,那家夥就喜歡東扯西扯,說一些奇怪的話題。
偶爾是重要的談話,但偶爾也會變成毫無意義的廢話。
“溝通是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橋梁’,而發言能夠讓彼此之間加深了解,這便是語言的魅力所在。”
上一任宿主是這麽說的,而且這還隻是他口中的一小段話,還有更多的内容弗利薩沒有記住,畢竟那時候的弗利薩認爲上一任宿主就跟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嗡叫個不停。
不隻是那樣,同時還是個很少的家夥,喜歡把一些事情理想化,然後爲之付出大量的努力。
那麽做是爲了什麽呢?當弗利薩又一次使用這個問題詢問上一任宿主的時候,正在幫助農民種植蔬菜的上一任宿主停下手中的活路給出了一個回答。
“理由?理由肯定是有的啦,隻不過……弗利薩,該如何跟你解釋呢?我與你這樣強大的家夥不同,隻是個有點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想要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
然後上一任宿主說出了‘普通人’的定義。
“願意幫助想幫助的人,拒絕想拒絕的人,僅此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定義相當的愚蠢,因爲那不隻是人類的定義,也是很多生物的定義,包括弗利薩自己。
隻是過去的弗利薩沒有想要幫助的人,這讓他不斷選擇拒絕,然後擊敗那些愚蠢的家夥。
“當然理由可不隻是這一個,弗利薩……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的行動可以由一小件事情決定,比如說西湖的雪景很好看,所以我過去了,還要其他的理由嗎?”
那個自然不需要,可弗利薩想說的是他在其他方面的決定太過草率。
總是認爲自己可以幫助他人;
總是認爲自己可以做到最好;
總是認爲自己能夠完成任務;
總是認爲……這個世界并不殘酷。
然而他每次的重傷都是因爲被暗算……
即便如此還去相信他人真是有夠愚蠢的。
“我想這是我的定義,也是我的角『色』屬『性』啊,如果我不相信世界的話,我就不是我了……當然了,現在的我其實也不是我。”
上一任宿主說出了這種奇怪的台詞,理解不了的弗利薩也沒有太過在意。
把意識再度拉回到現在,弗利薩又看了一眼報紙,上面介紹了最近的展覽跟上流活動,能夠看到圖片裏面有不少的金銀珠寶。
“不過是一堆垃圾。”
對石頭和金屬感興趣的人類反而讓弗利薩很是佩服。
果然人類都是不正常的家夥。
将報紙扔回空中,弗利薩哼了一聲,覺得無趣的他準備回去。
站起身子一個跳躍,接着浮空飛行的弗利薩聽到了開窗子的聲音,一名人類少年睡眼朦胧地盯着浮空的弗利薩,随後瞪大眼睛喊了起來。
沒有理會變得驚慌的少年,弗利薩徑直飛向了之前居住的旅館。
從後方的庭院二樓回到旅館,然而就在弗利薩踏踏進陽台的時候,住宿房間的大門也被打開,是同樣外出歸來的顧武。
“這不是之前出去的弗利薩先生?真是好巧,你也是剛剛回到這裏的吧。”
“其他人呢?”
“去泡澡了,金木先生說還留了兩份夜宵,你要嗎?”
看到弗利薩搖頭拒絕,顧武一個人打開了自己的那份夜宵,跟着便享用起來。
“比起這巧合,弗利薩先生出去看到了什麽?”
“一群人類的活動罷了,最初還以爲慶典上看到強者的比武。”
“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顧武做出了否定,随後說
“明天我打算執行‘拯救計劃’,對此我需要一個實驗對象。”
“所以?”
“我原本打算先使用艾倫君測試測試,當然我可以肯定這個測試沒有風險。”
“原本……那麽現在打算用誰?”
“也許是金木,也可能是弗利薩先生。”
“哦?如何測試?你的計劃真的可以拯救那些家夥?明明是存在競争關系的敵人,你對他們實在是太仁慈了。”
仁慈嗎?
顧武認爲自己的做法倒是規避了不少的風險,也避免了許多的戰鬥。
“我隻是在做自己認爲正确的事情。”
接受意見的顧武不會一意孤行,可這個‘拯救計劃’在他自己看來成功率很高,要知道在詢問系統的時候對方也沒有完全否定。
不,不是沒有‘完全否定’,而是‘沒有否定’,直接用模棱兩可的發言敷衍了過去。
系統肯定也在隐瞞什麽,這讓顧武倍感興趣。
可顧武也知道,比起去思考系統的真實目的,搞定眼前的麻煩才是最重要的。
“随便你怎麽做,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我要提前通知你,一旦有人再度引發矛盾,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将其殺掉。”
“這個我沒有意見,如果想要鬧事,那就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
顧武也受夠了故意添麻煩的家夥,面對那種人,就不該繼續給予對方饒恕。
看到弗利薩坐在陽台眺望大海,吃着夜宵的顧武也打開了電視,準備看看最近還發生了什麽大事件,同時也想看看有沒有關于那個實驗基地的報告。
主持人繼續說着,那多半是用來騙電視台錢的假視頻。
顧武吃光了夜宵,收拾的同時詢問弗利薩。
“今天過後……也就是明天,讓我們一起解決這裏的問題吧。”
“我會支援你。”
弗利薩如此回應,同時還提醒道
“但别忘記了之前的提醒,别想着當個好人。”
對于這個提醒,顧武謹記在心。
至于他的想法,當然和弗利薩有些不同,畢竟對于顧武來說,他可不想要成爲一個惡人角『色』。
因爲有等待自己的人,還有要完成的事,必須保護住的世界,所以他當然不會成爲一個惡者。
那麽要成爲一個好人?
當然不是……
活到最後取得勝利的,往往是計劃最完美的人。
————
“無法打開!根據我們的檢測,那些結晶的構造和血『液』沒有區别,隻不過它更加的透明和堅硬。”
“包裹他們的結晶不能夠強行打開的話……是否有其他的手段?關照?水淹?毒氣?”
“有的方法已經試過了,還有的因爲沒有工具而無法測試,隻能夠等待一段時間。”
一處海上油井的會議室,幾名男『性』在得到研究員的回答後讓其離開,再度開始了讨論。
“肯定是他們超能力者自我保護的最後手段。”
“那麽該怎麽辦呢?根據我們現有的情報來看,那兩個被血『色』結晶包裹的家夥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比起那些魔法師優秀許多,基因中肯定也有值得調查的東西。”
“的确如此,可問題在于無法打開,隻能夠瞪眼看着。”
“喚醒一名魔法師如此?讓那些家夥将其打開。”
“魔法師擁有多重超能力,哪怕砍斷手腳、封住眼睛、堵住嘴巴,說不定也會使用特别的魔法逃走。”
“都是些難以控制的家夥啊。”
他們是被臨時指派而來的人,主要責任就是破開結晶、盡可能調查超能力者身上擁有的情報信息。————
“無法打開!根據我們的檢測,那些結晶的構造和血『液』沒有區别,隻不過它更加的透明和堅硬。”
“包裹他們的結晶不能夠強行打開的話……是否有其他的手段?關照?水淹?毒氣?”
“有的方法已經試過了,還有的因爲沒有工具而無法測試,隻能夠等待一段時間。”
一處海上油井的會議室,幾名男『性』在得到研究員的回答後讓其離開,再度開始了讨論。
“肯定是他們超能力者自我保護的最後手段。”
“那麽該怎麽辦呢?根據我們現有的情報來看,那兩個被血『色』結晶包裹的家夥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比起那些魔法師優秀許多,基因中肯定也有值得調查的東西。”
“的确如此,可問題在于無法打開,隻能夠瞪眼看着。”
“喚醒一名魔法師如此?讓那些家夥将其打開。”
“魔法師擁有多重超能力,哪怕砍斷手腳、封住眼睛、堵住嘴巴,說不定也會使用特别的魔法逃走。”
“都是些難以控制的家夥啊。”
他們是被臨時指派而來的人,主要責任就是破開結晶、盡可能調查超能力者身上擁有的情報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