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成爲這樣的人之前又過着怎樣的生活?我想你不可能以前也是做着類似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讓人有些意外呢,想不到弗利薩先生會對我感興趣,還以爲你隻想要和強大的敵人進行戰鬥來找找樂子。”
“強大的對手的确有擊敗的價值,可我不想要什麽都不知道;你跟上一任宿主在某些層面很相似,不過我相信你們之間的不同之處也有很多,作爲接下來行動的同伴,相互了解不是很重要麽?”
“我說弗利薩先生,你剛才的發言該不會是上一任宿主說過的台詞吧?”
顧武一語命中,聳了聳肩的弗利薩沒有回答,看來應該是默認了……
想來也是如此,畢竟顧武不認爲弗利薩會說出‘同伴’以及‘相互了解’之類的台詞,就算他真的想要合作,恐怕也不會這麽說。
坐在民宿樓頂悠閑地喝着啤酒的顧武在弗利薩的提議下不由得回憶起過去。
在成爲‘經紀人’之前是做什麽的?其實這個問題在顧武本人看來十分愚蠢,要知道過去的他可沒有如此豐富而且瘋狂的經曆,當然他也沒有傻到把心中所想全盤托出。
“過去的我啊……早上起床之後第一件事情是關掉鬧鍾,緊接着換衣服看一下昨天學過的知識,不過也就二十分鍾都不到……随後是早餐時間,搞定之後再……”
“我可沒有讓你說這些廢話啊。”
“居然說‘廢話’?那好歹也是我過去的人生的一部分耶,除此之外可沒有什麽值得提出來的信息了;跟弗利薩先生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角色不同,最初的我可是很弱的。”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顧武也強不到哪裏去;
若是從弗利薩這類角色的角度來看,過去的顧武簡直就是一個随處可見的戰五渣。
話雖如此,顧武也曾熱心地做過一些幫助他人的事情,甚至是爲此大打出手,跟鬧矛盾的家夥打了一架。
“反正我是沒什麽可以說的,弗利薩先生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按照我最初的設想,你也許知道一些關于上一任宿主的情報。”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也抱有同樣的想法啊……隻是爲什麽連弗利薩先生也想要知道?上一任宿主難道把麻煩留給你了?”
“那家夥是一個很愚蠢的人,總是會做出一些超出想象的行爲,因此我想要知道他在過去那麽做的理由。”
“我想除了活下去之外,上一任宿主的真正目的是拯救世界之類的吧?”
要問爲何顧武這麽想,那是因爲他覺得上一任宿主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角色’,既然如此要去拯救世界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吧
“拯救世界?又聽到了愚蠢的發言啊……”
“又?”
“上一任宿主的确說過要拯救世界的蠢話,當初的我以爲那隻是玩笑,沒想到他真的會采取與之相關的行動,隻是最後失敗了……”
比起現任宿主顧武,上一任宿主留下的傳說更多,但與此同時……上一任宿主也遇到了巨大的失敗。
顧武可不同,他不是想要拯救世界,而是打算拯救自己再順帶拯救世界,畢竟前提條件十分重要。
“弗利薩先生,上一任宿主在死掉之前是否留下了什麽情報給你。”
“硬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他說過‘下一任宿主會完成接下來的工作’以及‘敵人永遠都是自己’。”
“簡直就像是某位哲學家去世前的名言一樣……”
“對于他的失敗,其實我們也早就知道了。”
弗利薩拿起酒瓶,用一根指頭将瓶蓋打開的他也想要嘗一嘗冰鎮啤酒。
至于顧武,他很在意剛才弗利薩的發言。
“之前我可是沒有聽說過啊……弗利薩先生口中的‘你們’也包括上一任宿主?你們都知道會失敗了?”
“‘我會失敗’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上一任宿主親口告訴我的。”
親口說的?
意思是上一任宿主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不過爲什麽在預知未來之後卻無法改變呢?因爲世界線會自我選擇和修正嗎?還是說上一任宿主隻能夠預知,而無法改變未來?
顧武認爲即便是上述猜測都成立,他認爲宿主也可以活下去,畢竟有了系統提供的兌換能力、道具,根本不可能在那樣的戰鬥中敗北。
“可以預知未來、擁有系統輔助、跟弗利薩先生合作,集齊這些條件的上一任宿主居然在一場戰鬥當中失敗了,真是理解不能啊。”
上一任宿主理論上來說很聰明,所以他肯定不會忘記準備‘保險’,要知道顧武一直都有準備着防止遭到秒殺的保險技能,爲此他相信上一任宿主應該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準備才對。
“說不定上一任宿主不是被殺死,而是自己死去了。”
弗利薩平淡地得出這個結論,随後喝了一口啤酒的他将其吐了出來。
“不好喝。”
“關于剛才的結論……我認爲上一任宿主不可能自殺,那種做法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利益可言吧?”
難道說目的是死後讓自己繼承他的遺志?不管怎麽想這種猜測都有夠愚蠢的。
“就是因此我才想要弄清楚你這個家夥的情報,畢竟上一任宿主對你寄予厚望,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被一個在現實中未曾謀面的人寄予厚望真是相當奇妙的感覺……”
顧武不知道怎樣回應上一任宿主的期待,他要做的就是完成眼下的任務。
腳步聲在談話結束前響起,艾倫和金木從下方的樓層中走了上來。
“喲~兩位,今天天氣可是很不錯的,讓我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金木看了一眼啤酒,他直接搖頭拒絕。
“我不喜歡喝酒。”
進入房頂的艾倫往栅欄那邊靠了過去。
“看來是真的沒事情做呢,顧武先生,接下來要不要練習一下協同作戰?”
“協同作戰?一起作戰嗎?”
顧武反問的同時感覺到了震動,因此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他拿出了震響起來的手機。
“喂?”
聽到了來電者的發言,顧武看向艾倫幾人。
“看來下午怠惰是不可能了,我去找阿爾泰爾小姐,然後大家在大廳集合吧。”
“難道說是加斯科爾的聯絡?”
“艾倫君,說的沒錯,說是讓我們下午去指定地點集合。”
————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正在坐着摩天輪的岩桐沒有接聽的想法,他現在隻想要和身側的她安靜地享受這段時間。
然而依偎着岩桐的海麗卻沒有将其無視掉,她用手戳着他的臉頰。
“小岩,小岩,不接聽電話可不行哦,如果錯過了重要的事情就麻煩了呢!”
“不用在意,現在的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咳咳咳……不行,必須要接聽,也許是那位叫做加斯科爾大叔的打過來的電話,就算我們不打算真的與他們合作,那個‘共赢計劃’也很人在意。”
“……我明白了。”
岩桐在海麗的勸說下拿出了手機。
果不其然,正是來自于加斯科爾的電話。
不如說會顯示出名稱的隻有一個可能性,因爲岩桐的手機電話簿僅僅保存了一位聯絡人·加斯科爾,之所以沒有海麗,原因在于他們根本沒有分開的打算。
按下接聽鍵,爲了讓海麗也聽到的加斯科爾打開了免提。
“喂。”
“有進展?爲何不是有結論?”
岩桐認爲加斯科爾在拖延時間,可鑒于目前的狀況,他也沒有廢話。
“我和海麗會過去。”
然而談話并未就此中斷,電話另外一頭的加斯科爾提醒道
岩桐表示自己知道之後挂斷了電話。
“小岩,你知道近郊地區的新聞是指什麽嗎?”
“不清楚,反正是欺騙他人的東西,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如此說着的岩桐手放好手機,用手輕撫海麗的臉頰。
“你看上去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用在意啦,這樣子就很舒服了!”
海麗躺下身子,她把頭放在了岩桐的膝蓋上。
“小岩的膝枕最棒了!”
“接下來去哪裏?”
“唔~再去集合地之前,我打算去鬼屋、玩漂流船、打氣球、坐雲霄飛車。”
“沒問題,隻是雲霄飛車可以pass嗎?”
“嘿嘿,到時候小岩緊緊抓住我的手就可以了哦!一定不會害怕的!”
岩桐倒也不是害怕,他隻是讨厭尖叫項目罷了,他認爲那種刻意制造出刺激的設施并無太大意思。
至于鬼屋,曾經約會的他去過幾次,認爲是約會的必備項目,所以并不讨厭。
然而可惜的是岩桐很清楚身邊的她完全不害怕鬼屋,去裏面的理由不是爲了體驗心驚膽戰的感覺,而是爲了看一看那些扮作鬼怪的道具而已,實在是很奇怪的興趣。
“小岩,我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再去那些地方吧。”
“恩……”
“不過我可不會就這麽結束約會哦!”
“不用擔心,約會一直沒有斷過。”
“小岩完全不害羞呢!”
因爲沒必要。
因爲……
“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
恩?!
猛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揉着太陽穴的阿娜絲塔看向四周。
這裏是新的據點,她自己正躺在緣側的位置,身上蓋着一件衣服,手臂由于被自己當作枕頭所以正處于發麻的階段。
居然睡着了……
準确來說應該是‘居然在敵人面前睡着了’。
由于剛剛睡醒,她感覺頭腦多少有些發昏,因此隻能夠坐在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眼前的庭院之中還擺放着烤肉架、冷凍箱、空了的啤酒瓶和散落在地上的竹簽,怪不得剛才在夢中一股聞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我說……誰來把這裏清理一下啊……”
這麽說着的阿娜絲塔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于是她往身後看去。
緊鄰着緣側的屋内隻有打開的電視,并沒有人在觀看,擺放于廳内的餐桌上殘留着吃到一半的水果跟零食,簡直就像是一群不懂得收拾的學生留下來的爛攤子。
近郊地區有毒氣洩漏事件?
阿娜絲塔雙手撐着身子仔細看了一遍新聞,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
之前的近郊地區可沒有什麽毒氣洩漏。
“你……可以把衣服還給我了?”
“嗚啊!哪來的混蛋!”
“是我……”
警惕起來的阿娜絲塔這才發現是七七柊哉。
“七七柊哉,你這是什麽打扮?”
阿娜絲塔面前的七七柊哉身穿打掃用的服裝、戴着口罩和手套,左手拿着掃把跟撮箕,右手提着水桶跟夾子。
“爲了打掃。”近郊地區有毒氣洩漏事件?
阿娜絲塔雙手撐着身子仔細看了一遍新聞,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
之前的近郊地區可沒有什麽毒氣洩漏。
“你……可以把衣服還給我了?”
“嗚啊!哪來的混蛋!”
“是我……”
警惕起來的阿娜絲塔這才發現是七七柊哉。
“七七柊哉,你這是什麽打扮?”
阿娜絲塔面前的七七柊哉身穿打掃用的服裝、戴着口罩和手套,左手拿着掃把跟撮箕,右手提着水桶跟夾子。
“爲了打掃。”警惕起來的阿娜絲塔這才發現是七七柊哉。
“七七柊哉,你這是什麽打扮?”
阿娜絲塔面前的七七柊哉身穿打掃用的服裝、戴着口罩和手套,左手拿着掃把跟撮箕,右手提着水桶跟夾子。
“爲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