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劍仙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躲,手中的仙劍都來不及祭出,隻能握在手裏,當頭朝着對方劈砍而去。
然而卻落在空處,對方的身法太過詭異,輕而易舉便躲開了,然後右手擡起,一掌向他胸口按了過去。
其出手又狠又準,整個手掌被魔光包裹,一下便擊中他的心髒要害了。
嘭!
絲毫懸念也無,天羽劍仙就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飛出去了。
噼裏啪啦,沿途撞倒不少低矮的灌木,随後被砸入了地底,一個直徑數丈的大坑浮現而出。
“不堪一擊!”
萬魔少主的嘴角邊滿是譏嘲與不屑之意。
随後轉過身體,不再看天羽劍仙,對方必死無疑,他的目光向另外三名對手望去。
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顯然這樣的結果是他們萬萬沒有料想到地。
怎麽可能?
穿上铠甲後萬魔少主竟強得如此離譜,如此一來讓他們都有望風而逃的沖動了。
當然,僅僅是想想,并不會真的那麽做,一來無處可逃,隻會被各個擊破,二來那能夠提高凝結金丹品質的寶物,也不是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小心,敵人非同小可,都别保留,否則下一刻就會隕落,都直接出絕招好了。”火焰書生一聲厲喝,他也真是被吓到了,一邊說還一邊祭起了自己的寶物。
此寶乍一看與芭蕉扇相差仿佛,雖然隻是靈器而已,但居然與法寶一般,可以吸納天地元氣。
一時間,火元氣在他的身體周圍蜂擁彙集。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
随後,他伸手握住這件寶物,絲毫猶豫也無,狠狠朝着下方揮落,随着其動作,“呼”的一聲傳入耳朵,其身前冒出十餘丈高的烈火。
緊接着咆哮聲大作,火焰之中,居然幻化出獅子、老虎、野狼、棕熊等各種各樣的猛獸怪物,體型都要比自然界的大上許多,悍不畏死的向着敵人沖過去了。
其聲勢令人咋舌,這位火焰書生,不愧是築基修士中頂兒尖兒的強者。
眼前他這毫不保留的一擊,說句不客氣地,便是真正的金丹老祖,也未必願意直纓其鋒。
而且他并沒奢望這一招能夠滅殺強敵,僅僅是希望延緩,或者說擋住對方的攻勢而已。
按理應該是非常輕松地。
可接下來卻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對方身形略一模糊,居然于見不容發之際,躲過了這鋪天蓋地的攻擊。
火焰書生大驚失色,這家夥的神通未免太詭異了,他自然不敢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強敵,二話不說的抽身向後退去。
然而晚了一步,眨眼間,那萬魔少主已來到眼前。
“去死!”
臉上厲色閃過,狠狠的一拳向着他當頭砸過來了。
躲無可躲。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絲毫征兆也無,一拳頭大小的圓珠,在萬魔少主的身後浮現而出,并且轟然一聲爆裂掉了。
霎時間,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低,仿佛一瞬間進入了冰天雪地。
而寒氣的中心就是萬魔少主,他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凍住。
出手的是冰雪仙宮的葉仙子,這寒冰雷珠是師尊賜予她的寶物,珍貴以極,之所以用在這裏,并非是與火焰書生有什麽深厚的交情。
恰恰相反,如果可以,她巴不得二人兩敗俱傷,她才好從中漁利。
可問題是,這萬魔少主也太強了一些,爲免被各個擊破,所以她不得不出手了。
此女原本就工于心計,自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得葉仙子相助,火焰書生終于化險爲夷,抽身向後退去,臉上滿是心有餘悸。
而另一邊,楚易也沒有閑着,袖袍一拂,密密麻麻的飛針呼嘯而出,雖然每一根飛針僅是上品靈器,但可怕的數量加在一起,威力還是非常令人拙舌地,像被冰封住的萬魔少主呼嘯而去。
平心而言,時機抓得不錯,可下一刻,轟然一聲巨響傳入耳朵,萬魔少主已掙脫了束縛,大大小小的冰塊滿天飛舞,面對呼嘯而來的飛針,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之色,沒躲,而是将嘴巴張開,腮幫一鼓,一口魔焰由他的血盆大口中噴湧而出。
那魔炎漆黑如墨,卻幾乎将天空都融化了,且籠罩的面積極爲廣闊,大半的飛針,皆被其包裹,靈性大失,至于剩下的,以萬魔少主那詭異的身法,躲過自然沒有難度。
“班門弄斧,就憑你們幾個,以爲聯手就能對抗本少主?”
伴随着譏嘲的聲音傳入耳朵,萬魔少主身形略一模糊,居然由一個變化成三個,分不同的方向,朝着楚易,火焰書生,還有冰雪仙宮的葉仙子撲過去了。
這是什麽法術?
身外化身?
不可能,區區一築基期修仙者,就算使用了再了不起的寶物,也不可能驅策這種等級的秘術,一定是假的。
三個身影,隻有一個是本體,至于另外兩個,多半是障眼法或者幻術。
可判斷出這一點也沒有用途,因爲倉促之間,他們根本就分辨不出誰真誰假來着。
于是隻有躲。
一邊躲一邊用寶物攻擊,希望試探出對方的虛實,你還别說,真有效果,很快撲向楚易與火焰書生的兩個幻影,都在犀利的攻擊下,現出原形來了。
不過是爲了分散兩人的注意,萬魔少主的目标是葉仙子,此時,他已躲過了此女的攻擊,臉上滿是森然的殺氣。
“不好。”
楚易與火焰書生大驚失色,葉仙子若是隕落,他們倆的處境可就會非常糟糕了。
絕不可以被對方各個擊破。
于是他們連忙想要出手相助,可已經來不及。
而就在這時,出了意料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以爲已經隕落的天羽劍仙,突然從地底的大坑中沖了出來,那一劍妙到巅峰,劍氣森然,直指萬魔少主的要害。
他并沒有隕落,其身上穿了一層軟甲,且防禦力非同小可,故而剛才擋住了對方的殺着,之所以裝死,也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将計就計等待時機,準備畢其功于一役,滅殺掉眼前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