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的臉上很拟人化的流露出錯愕,幾乎以爲自己聽錯。
“怎麽會有這樣的機關傀儡呢?”
“當然有,不過他們所收割的,也不是普通的莊稼,而是成熟後的靈藥與靈草,當然還可以采摘各種用靈泉種植的蔬菜瓜果。”
“這樣麽……”
小貓咪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難道是仙農宗用于種植靈田的機關傀儡?”
“不錯,正是此物。”
天羽劍仙的嘴角邊流露出得意之色:“術業有專攻,雖然普通的修仙者也可以自己栽種靈藥,但比起擅長此術的仙農,卻差了不知凡幾,甚至可以說,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不過仙農雖然擅長種植各種靈藥與蔬菜瓜果,但一個人侍弄一大片靈田總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刻,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幫助,若是請修仙者,成本太高,這時候,能夠做這種農活的機關傀儡,便是首選之物。”
“這種傀儡,沒有戰鬥力,所以非常的便宜,我猜想在靈寶園中有可能用得着,于是便低價購買了一批。”
“原來如此。”聽到對方的解說,小貓咪的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佩服,天羽劍仙确然來了得,未雨綢缪,難怪他敢當着自己的面誇下海口。
而兩人說話的這會兒,那些傀儡并沒有閑着,他們動作靈活,立刻散開,沖向前面的藥田,采摘起這些價值不菲的百年靈藥來。
與修仙者相比,它們的動作更加靈活純熟,效率要快得多,加上人數又多,即便藥田面積廣博,但也根本耽擱不了多長時間來着。
所以凡事沒有絕對一說,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魚與熊掌還真可兼得。
就這樣,短短半盞茶的功夫,這百畝藥園中所種植的靈藥,就全部被天羽劍仙所驅策的機關傀儡采摘一空。
收獲極其豐厚,可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幸好他事先準備了一個品質極高的儲物袋,否則還真沒處盛放這樣多的靈草。
耽擱的時間不多,天羽劍仙的臉上流露出滿意之色,随後便拔足飛奔,去追趕那些萬魔谷的修仙者。
随着他的離去,原地又恢複了靜谧,隻剩下藥田空空如也,訴說着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
半個時辰後,腳步聲傳入耳朵,卻是火焰書生一行人來到了此處。
“咦,這裏是……”
“這麽大一片藥園,一定生長着不少寶物,可惡,居然被人捷足先登,采摘一空掉了。”
“是誰幹的?”
“哼,這還用問麽,除了萬魔谷的那些家夥,不會再有别人了。”
“真是可恨,怪說不得他們會費盡心機,阻攔我們找到此地,原來果然是想要獨吞靈寶園中的寶物。”
……
七嘴八舌的聲音傳入耳朵,在見到這麽大一片藥田以後,大家對于靈寶園開啓,這次會出現重寶的傳言,再沒有分毫懷疑,除了楚易,葉仙子寥寥數人外,其餘修士紛紛興奮異常。
當然就此時此刻來說,更多的是郁悶與嫉妒。
要知道藥田雖被采摘一空,但因爲時間不久,所以空氣中依舊彌漫着濃郁的異香,能夠來到這裏的修仙者,在築基這個層次中,實力都不弱,見識自然也就算得上廣博,于是從空氣中殘留的藥香也可以分辨出,原本種植于這裏的奇花異草,必定非同小可。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他們對于萬魔谷自然更加的嫉妒痛恨了。
畢竟霸道總是讓人讨厭以極,而萬魔谷的一連串行爲,已是犯了衆怒。
将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裏,火焰書生,楚易還有葉仙子不由得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時候不挑撥離間,更待何時?
“諸位道友,萬魔谷簡直不可理喻,憑什麽所有的好處,都要被他們占去。”
“楚道友所言不錯,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萬魔谷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我們爲了獲得進入靈寶園的名額,都是付出了不菲代價的,大家難道要空手而歸麽?”楚易話音剛落,火焰書生的聲音馬上又傳入了耳朵,極盡挑撥。
随後他轉過頭顱:“仙子以爲如何?”
“小妹不過是弱女子,能有什麽見識,但公道自在人心,這次萬魔谷确實是将事情做絕了,他們既然不仁,我們也不用講什麽義氣,大家一起上去,圍攻萬魔谷的修仙者,一個也不要放過,到時候大家隻要守口如瓶,薛老魔也不會知道,他的弟子是被我們殺的。”
宮裝女子說到這裏,理了理鬓邊的發絲,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狠辣的笑意:“畢竟靈寶園危機四伏,誰又能肯定,他們不是葬身于禁制中了。”
聽了葉仙子的建議,一時間卻沒人接口,萬魔谷威名遠播,向來又是睚眦必報的行事風格,萬魔少主的師尊薛老魔,傳說可是元嬰後期的修仙者,在天星修仙界也是頂兒尖兒的存在了,誅殺他的弟子,在場的修士還真沒幾個敢做。
“怎麽,你們怕了?”葉仙子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此舉,已經大大得罪了那位萬魔少主,莫非你們以爲經此一事後,他會将我們放過,還是說你們已經打算放棄,不去争搶那能夠提高凝結金丹品質的寶物,若是如此,那算我什麽也沒說,可是諸位想想,你們真的就甘心麽?”
衆人默然不語,山風吹過,一時間,場面竟變得針落可聞了,就這樣過了十幾息的功夫,一容貌威猛的大漢,突然一拳砸向旁邊的石頭。
轟,碎石飛舞,引得人人爲之側目。
見不小心吸引了衆人的關注,大漢倒也沒有退縮,而是挺起胸膛,大吼道:“仙子所言不錯,事到如今,我們除非放棄寶物,否則根本沒有機會退縮,既然不管怎麽做都難免往死裏得罪那位萬魔谷少主,還不如大家齊心協力,将他給宰了。”
“史兄弟言之有理,隻要大家守口如瓶,誰又知道此次是我們所做?”随後又有一五十餘歲,頭發花白的男子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