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身形略一模糊,再次幻化成一縷青煙,向着宋皓撲了過來。
速度之快,竟然不比祭出的法寶遜色,然而這一回,宋皓已有心理準備,自然不會再讓他如願,更不會有手忙腳亂一說。
他也沒有時間與對方在這兒消磨,袖袍一甩,便祭起了自己的寶物,那是一拳頭大小的圓珠,靈光閃閃,寒芒四射,随後,密密麻麻的風刃由其表面蜂擁而出。
那些風刃大小不一,但即便是最小的,直徑也有尺許,大異于一般的五行法術,論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劈頭蓋臉的朝着對方飛射,且角度刁鑽,直取要害。
再加上數量極多,這一次對方的身法就是再了得,也休想全身而退了。
不過那中年修士沒躲,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一聲大喝,雙手揮舞,密密麻麻的拳影呼嘯而出,數量不比風刃遜色,朝着前方狠狠的砸過去了。
宋皓瞳孔微縮,眼中卻閃着一絲譏嘲之色,也不見他多餘的動作,僅僅是一道神念發出,于是異變驟然浮現而起了。
“呼”的一聲傳入耳朵,來勢洶洶的風刃居然朝着四周散開了,于是那些呼嘯而至的拳影,全部落在空處。
如此變故,讓那中年修士不由得一呆,臉上滿是意外。
“給我破!”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傳入耳朵,話音未落,那密密麻麻的風刃居然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了,往中間一合,一時間靈光大作,耀得人眼睛都看不清楚。
稍後光暈稍減,一條活靈活現的蛟龍映入眼簾,身長十丈有餘,張牙舞爪滿是兇惡之意,而它的整個身體,都是由風刃構成地,散發出駭人之氣,向着敵人飛撲而去。
因爲這樣的變故大出意外,所以那中年修士手忙腳亂了起來,疲于應付,雖不至于受傷或是隕落,但也顯得應接不暇來着,風蛟珠乃是百味真人賜予宋皓的寶物,威能着實不俗。
那中年修士怒吼連連,可即便他精擅煉體秘術,想要在短時間内擊敗宋皓用法力變化出來的蛟龍,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畢竟宋皓的法力比之同階修士要精純許多,如此一來,以寶物做爲媒介變化出來的蛟龍威力也就更加的磅礴。
這麽說吧,這蛟龍的實力,幾乎不比普通的築基後期修士遜色,所以眼前這中年男子,即便能打過,多多少少也需要費一番手腳的。
簡單的說,他就是在疲于應付,而這對宋皓而言,就是天賜良機沒錯。
而以其鬥法經驗之豐富,這樣的機會豈會錯過?于是宋皓袖袍一拂,七柄寒光閃閃的仙劍,由他的衣袖中飛掠而出。
玄冰寒風劍!
這是成套的靈器,在修仙界少見以極,能夠節省神識與法力,而威力卻遠非單件的靈器可比,甚至可以說成是不能同日而語。
這次遇見的敵人,雖然遠不及金丹老祖,但實力也是不弱,再加上宋皓不想将時間慢慢耽擱,所以雖談不上全力以赴,但也沒有刻意保留什麽。
一出手便是殺着。
七柄仙劍頓時朝着對方呼嘯而去了,那中年修士頓時左支右绌,臉色也難看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獵人變成了獵物。
說實話,他原本并沒有将宋皓放在眼裏,可萬萬不曾想,來的卻是這麽一可怕的強敵。
心中悔恨不已。
然而這時候後悔根本就沒有用途,不消一時三刻的功夫,“啊”一聲慘叫傳入耳朵,隻見寒光閃爍,血花迸濺而出,他已被宋皓斬下了一條胳膊。
即便對于修仙者,這也是很可怕的重傷沒錯,而且經過這一連串的交手,他也認清了一個事實,眼前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虎,看着普普通通,實力卻強大到令人驚愕,絕非自己所能應付。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繼續留在這裏,絕不可能會有什麽好的結局。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立刻毫不猶豫的望風而逃了,這自然是很明智的選擇,可問題是,宋皓又怎麽可能将他放過?
前文已經說過,宋皓是通過超遠距離傳送陣來到這裏,雖然也掌握了一點點線索,但各種情報的來源還是太少了,好不容易碰見這麽一個修仙者,不從他那裏打聽消息豈不是浪費麽?
何況從剛才對方的隻言片語裏,顯然,這家夥并非孤家寡人一個,現在若是放虎歸山,豈不是讓他回去報信了?
如此蠢事,宋皓才不會去做,所以他緊追不舍。
那中年修士精擅的是煉體術,身法頗爲了得,速度很快,但那是指近距離的輾轉騰挪,而逃跑就非他所擅長的了,簡單點說,就是耐力嚴重不足。
于是絲毫懸念也無,哪怕他使盡了渾身解數,卻很快就被宋皓給追上了。
可惡!
他自然不願束手就縛,回身轉來,擡起右手,一捶胸口,随後張開嘴巴,從口裏吐出一團火球。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火球,而是他的本命真火,威力非常了得,便是普通金丹初期的修士,也不願直纓其鋒的。
不用說,這自然就是他的殺手锏了。
而使用此術後,那中年修士臉色一白,臉上露出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但當此危機時刻,他哪兒顧得了這許多,馬上又雙手掐訣,化爲一道驚虹,繼續向天邊飛去了。
在此人的心目中,有這本命真火的阻擋,就算不能傷敵,最起碼也可以給他争取些時間。
宋皓臉色一沉,并未減速,而是雙手掐訣,随着其動作,一團雞蛋大小的火焰在其身前浮現而出。
翠綠欲滴,不過在那火焰的中心,卻又帶着一點豆粒大小的金色。
不用說,這自然是宋皓最爲拿手,也最爲厲害的法術,仙廚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