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渾身青芒一起,繼續向前飛去。
不過很快,宋皓又深深呼吸,雙手掐訣,開口吐出晦澀的咒語,随着其動作,宋皓所化的驚虹,頓時變得暗淡下來了,灰蒙蒙的,毫無起眼之處,乍一看,就仿佛一在天空中漂浮的雲朵,晃晃悠悠的朝着前方飛過去了。
不過僅僅是表面如此而已,其實宋皓所變化後的遁光也飛得并不慢,不過他收斂了氣息,畢竟宋皓知道,這裏絕非善地,俗話說,小心無大錯,這種情況下,隐藏行迹乃是非常必要的。
同時他還将神識一放而出,提防着可能出現的突然變故。
就這樣又飛行了大約一刻鍾,宋皓突然神色一動,隻見在天邊的盡頭,那極遠之處,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這是……”
宋皓瞳孔微縮,随後卻又心中一喜,越發加快速度向前飛去,就這樣又飛了一小會兒的功夫,那黑色的影子逐漸清楚,竟是一片綿延起伏的山峰。
随着時間的推移,距離更近,山峰的輪廓也越發的清晰,高足有數千丈餘,連綿起伏,頗爲壯麗。
然而這一片山峰,卻是被冰雪所覆蓋地,上面的植物銀裝素裹,看上去,倒别有一番美麗。
宋皓不由得大喜,也難怪,飛了這麽久,都是一望無垠的冰原,好不容易景色出現了變遷,他的心情自然會感覺惬意,甚至可以說是松了口氣。
于是宋皓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的大山飛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你别看此時山峰的輪廓已非常清晰,其實距離宋皓還有着非常遙遠的距離,好在遁光迅速,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那山峰便已曆曆在目。
宋皓的表情越發欣喜,然而就在這時。
“宋前輩,小心!”雲仙子的聲音卻非常突兀的傳入耳裏,宋皓吃了一驚,他的反應也是非常迅疾,二話不說,便朝着斜刺裏飛去。
轟!
緊接着便是一聲巨響,傳入耳裏。
宋皓循聲回過頭顱,就看見大塊的冰雪四散飛射,自己身後十餘丈遠處,一個偌大的雪坑浮現而出,而在那雪坑的底部,則是一根短矛寒芒四射。
顯然,此物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己被偷襲了。
宋皓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他遊目四顧,卻并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迹,這家夥隐在暗處偷襲,一擊不中,居然繼續将身形藏匿。
這樣的結果,由不得宋皓不怒,同時又有些好笑,對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莫非他真以爲自己的隐匿潛行術如此了得,這種情況下,自己都還發現不了麽?
太天真了!
怒極反笑,于是宋皓不再藏拙,将強大的神識一放而出,要知道他剛剛雖然也有動用神識搜索,但在漫無目的的情況下,自然是有所保留的。
否則神念豈不是會消耗得非常迅速?
在沒有遇敵的情況下,宋皓當然不會這麽做,但這會兒不同,如今他發現了強敵,而且對方還如此的小瞧自己,如果不給他一個教訓,你讓宋皓的臉往哪兒擱?
所以他絲毫猶豫也無,竭盡全力,立刻将龐大異常的神念一放而出,就在這附近搜索。
且很快便有了收獲。
就在距離自己不遠,大約十餘丈遠處,空間波動似乎與别的地方不同。
宋皓立刻毫不猶豫,袖袍一甩,一片光霞就由衣袖中飛掠出來,略一模糊,竟幻化出一柄短斧,朝着對方劈砍過去了。
随着其動作,原本平靜的空氣,頓時如煮沸的開水一般的沸騰起來了,随後青光耀目,一修士的身形顯現而出,略有些狼狽的躲過那柄短斧,卻驚訝的大叫:“不可能,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宋皓有些哭笑不得,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凝目向對方望去,入目所及,讓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然之色。
映入眼簾的是一中年男子。
一眼望去,大約三十有餘,四十不到的年紀,容貌怎麽說呢……也不能說醜,但賊眉鼠眼似乎是最好的形容。
原本這也不稀奇,畢竟有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原本就顯得沒肚量。
可按理來說,這種長相的人一般都會比較瘦弱,可偏偏這家夥卻強壯得離譜,虎背熊腰,身高超過了兩米,強壯以極。
如此反差,即便宋皓見識廣博,也不由看得呆住,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然而此時,這家夥的臉上卻滿是陰沉之色:“小家夥,你究竟是如何看破了我的藏身之所?”
“那閣下又爲何要偷襲我?”宋皓答非所問的開口了。
“什麽偷襲?小家夥,你太高看了自己,我不過是警告你一下而已。”
“警告,這話何意?”宋皓的眉頭皺在一起,對方這話聽得他雲山霧繞地。
“小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來到這靈寶園,難不成沒有目的,是來閑逛旅遊地,實話告訴你,這裏面所有的寶物,皆歸我家少主,你如果識相,就快快離開此處,本尊自然既往不咎,不會爲難于你。”
“色厲内荏而已。”
“你說什麽?”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修士勃然變色。
“我說你不過是色厲内荏罷了。”與他相比,宋皓的表情都要平靜許多,用雲淡風輕來形容也不爲過,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冷笑之色:“閣下也不過區區一築基期修仙者,卻大言不慚對宋皓說這樣的話,你以爲自己是金丹老祖嗎?”
憑心而言,宋皓覺得這番話自己已經說得很客氣,要知道,以他的實力,普通的金丹老祖,也未必會放在眼裏。
然而對方卻是勃然大怒,就仿佛他受到了羞辱:“小子,你既然不知死活,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
話音未落,對方将腳一跺,渾身灰芒一起,居然向着宋皓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