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良機豈容錯過?
至于兩個家夥是人類修仙者,這一點在青袍仙師眼裏根本就算不了什麽,這家夥原本就是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否則也不會想出那瞞天過海之計。
他連樹人老祖都敢欺騙,從這一點足可見青袍仙師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隻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讓那兩名人類修士冒充自己的徒兒,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事兒。
更何況他剛巧還有手段,可以讓兩人改頭換面一番,即便在比武大會上,身份也不可能被識破,所以此計雖然多少會冒那麽一些風險,但與成功後的收益相比,卻根本就不值一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盡管開始也頗爲順利,可誰能想到比武大會尚未開始,他們卻與烈火仙師狹路相遇。
而烈火那瘋子,乃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因爲與自己有仇,恨屋及烏,竟對自己的那兩名假弟子也恨之切骨。
而那家夥更是膽大包天,在他的授意下,烈火仙師的徒兒,沒事兒找事兒,尋了一個由頭,像宋皓與周靈出手。
原本這也沒什麽,可萬萬沒想到失敗以後,烈火那老怪物居然不顧身份與顔面,親自出手。
而更出人意表的是,少主剛剛由那裏經過,偏偏他還認得自己的兩個假徒兒來着,且與他們交情深厚。
這下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少主原本就是極講義氣極護短的人物,豈會看着自己的朋友吃苦頭,于是,爲他們出頭,這下好,烈火仙師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當衆丢了顔面,而且還被少主變着花樣爲難,最後鬧了一個灰頭土臉。
說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爲過。
原本自己與烈火仙師是對頭,看這老怪物吃虧,按理說,青袍仙師應該偷着樂。
可結果相反,當第二天,當青袍仙師從别人口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卻吓得魂不附體來着。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畢竟自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且不說少主護短,一旦得知了兩名朋友的遭遇,絕不會與自己甘休。
最重要的是,若被樹人老祖得知,自己竟在他面前玩什麽瞞天過海的把戲,以老祖的性格,自己就算不隕落,接下來的懲罰,也絕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下真是弄巧成拙,青袍仙師的心中充滿了忐忑,要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他甚至一連想了數條應對之策,比如說逃跑,離開樹人一族的領地,如此一來,就算老祖對自己恨之切骨,然天地廣博,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然而這個念頭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原因無他,青袍仙師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冒然離開,到哪裏落足?
要知道,外面的修仙界也是危機四伏,雖然自己實力不弱,可一旦離開樹人族的領地,可就真的隻能做一名散修,這種情況下想要凝結元嬰,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他甘心隻做一名金丹級别的修仙者。
可偏偏,青袍仙師對于修仙之路十分執着,否則他也不會爲了拜樹人老祖爲師,而使盡渾身解數,甚至讓宋皓與周靈冒充自己的弟子了。
他不甘心!
一定還有别的辦法。
可現實卻是,不等他想出解決的辦法,烈火仙師就先找上門了啊!
與青袍仙師的郁悶相比,烈火仙師心中同樣充滿了怨氣,而且這家夥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他認爲自己之所以這麽倒黴,都是青袍仙師給害的,加上宋皓與周靈曾經煽風點火,有意無意的對青袍仙師栽贓嫁禍。
如此一來,烈火仙師就更加認定,自己的悲慘遭遇,全是拜青袍所賜。
這裏要說說烈火仙師,這家夥不僅脾氣暴躁以極,而且欺軟怕惡,他不敢找少主報仇,将滿腔的怨氣,全都發洩在青袍身上了。
于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邊青袍仙師還在想,一旦宋皓與周靈的身份暴露,老祖和少主會如何懲罰自己。
另一邊烈火仙師已氣勢洶洶的打上門來了。
新仇舊恨,根本就沒有必要廢話解釋來着,兩人大打出手。
而兩位仙師的實力原本就半斤八兩,這一場大戰下來,各自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青袍仙師雖然心中怒極,恨不得将烈火那老怪物抽魂煉魄,但他也明白,自己是沒有那樣本事的。
再打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亦未可知,他雖然恨烈火入骨,但自然不想隕落,偏偏對方又糾纏不休,爲了擺脫這老家夥,他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甚至還毀掉了兩件寶物。
心疼無比。
但隐患卻尚未去除,也不知道宋皓與周靈的身份是否暴露,就這樣過了兩天,他終于一咬牙,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直這樣擔心忐忑,沒有用途,于是他決定死中求活,居然再次來拜見樹人老祖。
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按照常理,自己的瞞天過海之計,會将老祖惹怒,再換一個角度,這何嘗不說明了,自己的求仙問道之心,非常的堅定。
而元嬰期修仙者,大多是性格乖戾的人物,也許老祖見自己心誠,反倒收下自己這弟子了。
當然,這是做最好的打算,但退一萬步,就算老祖怪罪下來,自己大不了磕頭請罪,苦苦哀求,好歹自己也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難不成是樹人老祖還能因爲這件事情,将自己滅除?
總之他打定了主意,不達目的,誓不罷手。
說起來,這位青袍仙師也算一代枭雄,别的不提,光是心志如此堅韌,就讓人佩服。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到宋皓與周靈頭上來了。
總而言之,對方此刻,也算是豁出去前來求見樹人老祖,盡管他已将最糟糕的情況考慮到了,但說實話,心中還是非常的擔心與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