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夠修煉到金丹後期,青袍仙師自然也是一心志堅韌的修仙者,他沒有那麽容易輕易認輸,所以在随後的歲月裏,他三差五,又時常來拜訪青袍老祖。
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一來他不甘心,二來也确實想要獲得樹人老祖的提點幫助,否則單憑自己努力,這輩子想要凝結元嬰,那基本上都是沒有希望的。
也許老祖言辭冷淡的拒絕,其實是爲了考驗自己,抱着這樣的想法,他當然不會輕言放棄。
反而越挫越勇。
“結果如何?”
宋皓聽到這裏,臉上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結果當然是自作多情,考驗什麽的,純粹是這家夥想多了,他的資質在我師尊眼裏确實是低劣以極,除非天生的木靈之體,否則根本沒有辦法繼承我師尊的衣缽,又怎麽可能收他爲徒?”
姚小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笑之色:“偏偏這家夥卻不知趣,隔三差五的就來叨擾師父。”
“一開始,我師尊還念叨着他上進心不錯,雖然不可能收其爲徒但言辭間對他倒也多有勉勵,可這家夥卻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反而越發隔三差五,就來叨擾我師傅,如此師尊再好的脾氣,也被他弄得心煩以極,最後實在忍耐不住,于是便将第二元神祭出,将其打了一頓。”
“後來如何?”
宋皓與周靈聽到這裏,感覺頗爲解氣,心中自然也就越來越感興趣。
“後來……”姚小岩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家夥卻認死理兒,屬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師尊的一頓好打,依舊未能讓他清醒放棄,反而在洞府門外長跪不起,說師尊若不收他爲徒,他情願跪死在這裏。”
宋皓不由得暗暗咋舌,那位青袍仙師,膽兒真是夠肥的,居然敢用這樣的方法威脅元嬰老祖,難道他就不知道這個等級的老怪物,很多都是脾氣怪戾的人物,你要跪死,好,老夫就成全于你,施展神通,将其抽魂煉魄……
姚小岩也懂得察言觀色,見了宋皓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歎了口氣:“大哥,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的,師尊雖然不勝其煩,但對方好歹也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對于樹人族而言,也算可遇而不可求的強者,何況其上進總是沒錯,就算師尊心煩,打他一頓,當然不用考慮,但其滅殺卻不至于。”
“這道理我當然心中有數。”
宋皓聞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他不過是期望如此,當然也知道事實上是并沒有發生的,否則青袍仙師若是隕落,自己學姐就不會那麽倒黴的遇上他了。
“那随後又發生了什麽?”卻是一旁的周靈忍不住插口了,美麗的大眼睛中閃動着好奇之色。
“見這家夥就軟硬不吃,怎麽樣都不肯離去,師尊也是無奈以極大。”姚小岩歎了口氣:“不得已,便隻好對他許了一個承諾。”
“許了一個承諾?”
“不錯!”姚小岩點了點頭:“師尊說,如果你的徒弟,能夠在比武大會中力壓群雄,最終奪魁的話,那我就收你爲徒……”
“原來如此!”宋皓聽到這裏,與周靈對視一眼,兩人總算解決了一個心中的疑惑,爲何那青袍仙師會處心積慮,讓自己兩人冒充樹人一族,并扮作他的徒弟,去參加比武大會,還非要兩人奪魁,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
竟是樹人老祖對他許下了承諾,這就難怪了。
而姚小岩的聲音則繼續傳入耳朵:“師尊這麽做,其實也是想讓其知難而退,因爲這位青袍仙師雖然在樹人族的金丹修士中,實力不俗,但卻不怎麽會教徒弟,他所收的幾名弟子,皆不成器,想要在比武大會上奪魁,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師尊希望借這個理由,讓他不再來糾纏自己。”
“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還不放棄,更打起了弄虛作假,讓人冒充其弟子的主意,反而因此,讓大哥與學姐吃了不少苦頭,這樣的機緣巧合,卻是師尊萬萬料想不到地。”
姚小岩說到這裏,臉上露出義憤填膺的神色:“大哥學姐,你們放心,這青袍仙師如此不知死活,我一定會爲兩位讨回公道的。”
然而話音未落,一道火光又從外面飛進來了,依舊是傳音符,姚小岩一愣,正想伸手去接,沒想到那火光卻并未落到他的手掌裏面,讓自己在原地一個盤旋,随後“嘭”的一聲爆開,緊接着樹人老祖的聲音,便随之傳了過來。
雖是對姚曉岩所說,但一旁的宋皓與周靈一樣聽得清清楚楚,顯然此事,樹人老祖并沒有避諱他們的意圖,甚至就是故意讓他們與聞來着。
“徒兒,此事的前因後果,老夫已然盡曉,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做,青袍仙師弄虛作假,妄圖欺騙老夫,還因此胡作非爲,得罪了兩位小友,罪有應得,确實需要受到嚴厲懲處,具體怎麽做,你自己掌握就行了,老夫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其性命。”
“總之,你好好的懲罰于他,一來替兩位小友出氣,二來也讓他以後不敢再來煩我,總之,不要傷她性命就行了,至于具體的手段,你既可以自己斟酌,與兩位小友商量商量,也是沒有問題的。”
“多謝師尊徒兒,謹遵師命。”
姚小岩聽了,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大喜過望之色,這家夥最好面子,青袍仙師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欺負自己的朋友,不給他好看,你連他自己的臉要往哪兒擱?所以姚小岩内心深處,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收拾那家夥。
“可對方畢竟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就算攝于師尊的威名,不敢反抗,但說句不客氣的言語,姚小岩作爲樹人一族的少主,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權力,可以懲罰他的,能做的,不過是扯起虎皮當大旗,狐假虎威,打着師尊的名号,對他進行懲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