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信誓旦旦的保證,宋皓心下稍安:“依仙子所見,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這……”
雲仙子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臉露難色,宋皓見了,剛剛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提起來了,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仙子,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麽?”
“對,是有辦法,但我也講了,因爲時間太久的緣故,對于這秘術的細節,我已經不太記得清楚,對于該怎樣解除,需要好好思考一番的。”雲仙子有點心虛的說。
宋皓:“……”
怎麽聽着還是如此的不靠譜?
宋皓再次懷疑,自己相信此女是不是一個錯誤?
但還是那句話,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後悔已晚,唯有将錯就錯,于是他歎了一口氣的開口了:“仙子,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呢?”
“宋前輩,你不用着急,不是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很充裕的,你不要吵我,待我好好想想,再做定奪,放心,我一定想得起來的。”
宋皓:“……”
信你才有鬼了。
此女臉上的表情明明是不記得,但宋皓能怎麽辦呢?就算将雲仙子打一頓也改變不了事實,恐怕還會有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他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歎了口氣:“好,仙子,那我就相信你,你好好想想,一定要盡快哦。”
“放心,宋前輩,我沒有問題。”雲仙子露出一個,一看就很勉強很假的笑容,然後渾身青芒一起,竟離開了宋皓身旁,飄向旁邊的一間靜室,看樣子她是準備好好思索。
宋皓心中頓時更沒有了底氣,暗暗歎氣,自己可不要在陰溝裏翻船。
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宋皓心态還是很好地,拿得起放得下,于是也轉身離開,同樣準備找一個房間休息,不管如何,先養精蓄銳再說,有道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管雲仙子靠不靠譜,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将這次危機度過,總而言之,以宋皓的性格,是決不會有坐以待斃一說。
……
宋皓這邊的情況且不提,再說另一邊,回去以後,那位清風谷大長老的心情也是郁悶無比。
怎麽說呢……心頭的陰影,揮之不去,原本他對清風谷掌門之位志在必得,而且就各方面的形勢來說,對他來說也确實極爲有利。
畢竟家主的傷勢太過離譜,前後請了許多名醫替他診治,都說希望是非常渺茫的,這種情況下重新選擇掌門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而放眼整個清風谷,他幾乎找不到一個可以和他相争的人物。
說衆望所歸也不爲過,唯一反對的便是周靈和少數幾名站在他一邊的金丹長老了,但沒有用途,那丫頭雖然是原家主的女兒,但歸根結底,隻是區區一名築基期修仙者,想要阻攔自己,就是螳臂擋車,最多不過是在過程上,添上那麽幾分曲折。
但改變不了結果!
然而宋皓那臭小子的到來,卻一下子讓情況變得複雜起來了,怎麽說呢,那小子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原本周靈孤掌難鳴,可有了宋皓的支持,卻一下子變得嚣張了許多,竟與自己針鋒相對起來了。
如果僅僅如此,倒也沒什麽,還是那句話,他們改變不了結果,最多給自己添一些麻煩,搗幾下亂,這算不了什麽。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宋皓居然當着衆人的面,與那位青丹門的楚神醫打起了賭,并誇下海口說,自己可以在一個月以内,讓周靈的父親從昏迷中清醒。
這一下大長老可就再也坐不住,要知道他之所以有機會圖謀家主的位置,最重要的緣由,便是大家認爲,周靈的父親傷勢太重了,根本不可能恢複,否則但凡有些許希望,那些金丹期長老也不會站在自己一邊的。
而他對這一點也信心十足,萬萬沒想到會出現宋皓口中的變故。
這對他的打擊如何,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多做描述,講成釜底抽薪,應該是最爲貼切與符合事實的。
那麽問題來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應該怎麽辦?
如果真讓周靈的父親清醒過來,自己所有的圖謀都将沒有用處,不僅如此,一旦等他養好了傷勢,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想到這裏,大長老臉色變得難看已極,他自然不願意坐以待斃,于是離開以後,也馬上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跟他一起的還有幾個心腹,他們準備商量對策。
“這事兒大家怎麽看,你們覺得,宋皓那臭小子,真有本事将三弟治好麽?”
“大哥,别聽那小子胡吹大氣,家主的傷勢,我們大家都看過,也請了名醫,替他診治了,得到的結果,都是回天乏術,那姓宋的小子,不過區區一築基期修仙者,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呢?”一相貌粗魯的大漢,如此這般的開口了,臉上滿是不以爲然的神色。
“話是這樣講沒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長老眉宇間的陰霾依舊是揮之不去。
“我也覺得大哥擔心得有理,這姓宋的小子,可不能用常理揣摩,要知道他區區一個人,可是讓整個青丹門萬劫不複,如今在修仙界,都還是過街老鼠……”
另一名灰發老者,臉上露出老成持重的神色,宋皓如今在修仙界好大的名氣,如果因爲他修爲隻是築基,就小看這小子的能力,遲早會吃大虧的。
“四弟所言沒錯,有道是小心無大錯,問題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麽辦呢?”大長老的臉上滿是苦惱之色,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他掌控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