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皓搖了搖頭。
“那您要好好休息,小婢先退下了。”少女說完,沖宋皓盈盈一福,然後轉身離開了洞府。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宋皓一分一分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他自言自語的開口:“仙子,我聽從了你的吩咐,你可千萬不要坑我,那周氏家主的傷勢,你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與那青丹門的楚長老,可是簽訂了契約打賭,若是出了分毫差錯,結果都會是萬劫不複。”
“宋前輩,你不用擔心,也甭着急,别忘了,我們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地,我又怎麽會坑你,我這麽做當然是有把握。”
清脆動聽的聲音傳入耳朵,雲仙子的回答顯得信心十足,聽她這樣講,宋皓松了口氣,畢竟這件事情的影響非同小可,宋皓還真有點擔心對方胡亂承諾,到時候讓自己的處境尴尬來着。
“仙子這樣講我就放心了,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一個月的時間不多,甚至可以說彈指即過,宋皓當然希望盡早行動,治愈周氏家主的傷勢了。
“此事急不得。”
“不急?”宋皓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
“嗯。”雲仙子卻肯定的點了點頭,見宋皓心急上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了:“宋前輩我跟你說,那位周氏家族是受傷了沒錯,但傷勢根本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被人暗算來着。”
“什麽?”宋皓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仙子你确定麽?”
“百分之百沒錯。”
雲仙子斬釘截鐵的聲音傳入耳朵。
宋皓的表情變得嚴肅,如果真如雲仙子所言,這事兒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但這怎麽可能呢?
“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所言,隻是伯父貴爲周氏家主,在金丹修士中,亦是頂兒尖兒的人物,這樣的存在怎麽會被人暗算呢?”
“宋前輩,你還是太年輕了,修仙界光怪陸離,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地,我承認你剛才所說的這些都有道理,然而沒有用處,他不是曾打算沖擊元嬰期瓶頸麽,有道是福禍相依,在其晉級前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刻,自然是有機會偷襲成功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
宋皓的表情依舊是将信将疑:“這道理周氏家主不可能不曉得,他也肯定會嚴密防範的,比如說将禁制大陣開啓,讓本門強者在一旁守護,這種情況下,怎麽會給對方以可乘之機?”
“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疏,再嚴密的防範,也不可能沒有漏洞,何況禁制陣法隻能針對外來的強者,若是本門修士居心叵測,這樣的防範未必會有什麽用途。”
“仙子是說暗算伯父的,是清風谷的修仙者?”宋皓臉色一變:“誰這麽大膽,大長老麽?”
“現在看來,他确實有最大的嫌疑,但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所爲,有道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總而言之,修仙界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地。”雲仙子不愧曾是化神老祖,修仙經曆要遠比宋皓豐富,并沒有輕易就做下論斷來着,到目前爲止,眼前都還籠罩着不少迷霧。
“這些且不去管它。”宋皓搖了搖頭,俗話說,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最緊迫的任務,是想辦法治好周氏家主,至于究竟是誰居心叵測,事後再慢慢查證也不遲的。
“如仙子所言,周氏家主是被人暗算,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才能治好他呢?”
“宋前輩,你有沒有注意到周氏家主的臉上有一團灰色是迷霧?”
“不錯!”
宋皓點了點頭,那團灰蒙蒙的霧氣,乍一看并不起眼,然而卻籠罩在周氏家主的頭顱表面,聚而不散,當時宋皓就感覺很奇怪,然而更令他吃驚的是,除了自己與雲仙子,其他人并沒有任何發現,換言之,他們看不見那團霧氣。
“這是怎麽回事?”宋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團霧氣,明明顯眼以極,爲何其他人會視而不見,這未免太古怪了一點。
“不用驚奇,那團灰蒙蒙的霧氣,普通人原本就是看不到地,我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爲我曾是化神老祖,而且還修煉過靈眼秘術。”
“那我呢?”宋皓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你,你就是一個怪胎。”
“啥?”宋皓怒:“好端端的,仙子你罵人做什麽?”
“誰罵你了,我不過是在表述一個事實。”
宋皓:“……”
“仙子,你還是在罵我。”
“都給你說沒有啦。”雲仙子的臉上滿是古怪神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爲何能看見那團灰蒙蒙的霧氣?要知道此物的來曆,非同小可,按理說就算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也難以發現其端倪,而你不過才築基,這完全不合常理,你說你不是怪胎是什麽東西?”
宋皓:“……”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但怎麽還是感覺雲仙子這話在罵我?宋皓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反駁,隻好暫時不去糾結個問題了。
都說做事有輕重緩急,現在自己應該抓緊時間将圍氏家主治愈。
“仙子,你知道這灰色霧氣的來曆?”
“自然曉得,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秘術,具體名字……我忘。”雲仙子撓撓頭,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啥,忘了?”宋皓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在這一刻,他感覺眼前的仙子是如此的不靠譜。
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聽從她的忽悠,與楚神醫打賭,對方連這秘術的名字都不記得,真會有将其解除的辦法麽?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到時候治不好周氏家主,自己的下場可會是萬劫不複,念及至此,宋皓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悔不當初。
然而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途,有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被此女忽悠上了賊船,現在還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