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亡命天涯,總之,此仇他非報不可,不将宋皓抽魂煉魄,他從此将吃不香,睡不着,這已成爲了他的心魔。
“跑,你以爲跑得出本老祖的手掌心麽?”
伴随着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耳朵,他渾身上下靈光閃動,不慌不忙的向前跨了一步,随後身形居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前方百餘丈遠處。
這是……縮地術!
雖然及不上瞬移,但作爲土屬性的高階法術,要遠比普通遁光飛行,速度快太多。
當然消耗的法力也非同小可,并不适合用于長距離的趕路,但像眼前這種情況,用來追宋皓,則是再适合不過的選擇。
……
“宋前輩,你這次面對的可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你該不會還想要試一試自己的神通究竟如何?你不是準備有後手麽,别藏着掖着,還有什麽殺手锏,就快點施展,否則,一會兒等對方追上來,可就爲時已晚。”
雲仙子有點焦慮的聲音傳入耳邊,他害怕宋皓年輕氣盛,不知輕重,要知道,剛剛那小家夥,不過是剛凝結金丹而已,所以宋皓能與其分庭抗禮,然而許長老不同,對方可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這樣巨大的差距,宋皓别說與其動手,不被秒就謝天謝地。
所以她真的害怕宋皓傻乎乎的,還想要檢驗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會落到萬劫不複的結局。
不過這番擔心是多餘,宋皓早就過了中二的年紀,自己剛才對上許越都如此辛苦,更别說面對實力,遠遠勝過他的師傅。
自己又不傻,誰會有事兒沒事兒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不想施展殺手锏化險爲夷,而是用這一招需要時間,而此時此刻,兩者相距實在太近了,不過千丈有餘,這麽近的距離,自己若是将遁光停下,對方恐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會追到眼前。
到時候怎麽辦?
多半撒手锏還來不及施展,就先被對方滅除,所以,宋皓現在是勢成騎虎,左右兩難。
宋皓也很心慌,也很絕望,然而卻是無法可想。
“宋前輩,你的擔憂沒錯,可對方追趕的速度要比你快的多,你即便全力飛行,最終還是會被追上的。”雲仙子關切的聲音傳入耳朵。
“這我也曉得,可現在不是沒有辦法麽?”
宋皓的臉上滿是沮喪之色,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如果一開始面對許越的時候,就将殺手锏祭出,後面即使遇見許長老,也根本不用擔憂害怕……然而現在說這些已沒有用途,無論修仙界還是世俗,從來都不會有後悔藥一說。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的局面,自己應該怎麽辦?
而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許長老施展縮地術,又将兩者的距離,拉近了三分之一,留給宋皓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如果不能早點做出抉擇,馬上就要被對方給追上了。
彼此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到時候就甭奢望有什麽奇迹出現了,自己的結局,必将是萬劫不複。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宋皓眼中閃過一絲堅韌之色,沒時間多想了,他決定死中求活冒險一搏。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着,宋皓也馬上付諸行動了。
隻見他袖袍一甩,“嗖嗖嗖”破空聲傳入耳邊,與之伴随的是十幾張符箓,由衣袖中飛掠出來。
乍一看都是普通的靈符,但仔細瞧,又與尋常的符箓頗有不同之處。
沒錯,全是陣符!
宋皓毫不猶豫的一道法訣打出,随着其動作,靈力觸動了封印的陣法,那些符紙全部無風自燃,有的化爲了一個小小的陰陽八卦,然後急速飛漲,籠罩住宋皓身體周圍畝許方圓,還有的則幻化出大片的雲霧,将周圍一大片區域都遮擋包裹……
總而言之,各種各樣的靈光與異象浮現而出,這就是符箓的好處,啓動幾乎不需要時間,也消耗不了什麽法力。
而這一次,宋皓幾乎是一股腦,祭出了身上所帶的所有陣符,目的隻有一個……拖延時間。
敵人是金丹後期的許長老,宋皓明白自己沒有勝算,好在此行之前,他早已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所以準備了殺手锏,所以現在要的,便是争取那麽一點點時間。
……
再說另一邊,
這稍一耽擱,許長老也來到了近前,不過卻爲禁制所阻,老怪物的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區區一些陣符,以爲就可以祝你化險爲夷,真是太天真了!”
不過話是這麽說,他也不敢小看宋皓太過,畢竟身爲築基期修仙者,對方可是越級挑戰滅殺了自己金丹期的愛徒,不管這是不是巧合,都證明對方的實力與手段非同小可,有道是夜長夢多,盡快滅殺這小家夥,将是最爲聰明與安全的選擇。
這個念頭在許長老腦海中轉過,随後他動手了。
也不見其多餘的動作,僅僅是袖袍一甩,密密麻麻的火球就浮現在了他的面前,數量極多,足有數百個,而且每一個都與頭顱大小,相差仿佛,一時間,空氣中的溫度都升高了許多。
“去!”
許長老一聲輕叱,話音未落,那些火球,便朝着前方蜂擁而去了,但很快,就被陣符所幻化出來的禁制擋住,但沒有用途,金丹後期修士的實力強橫以極,即便是随手一擊,也擁有翻山倒海般的威力,那光幕看似凝厚以極,卻根本抵擋不住,閃了即閃,就如氣泡一般的破滅掉了。
不過并沒有結束,因爲宋皓所祭出的陣符,足有十幾張之多,這一次,爲了将眼前的敵人擋住,他可以說是下了血本的。
第一層光幕被破,一望無際的迷霧又出現在眼簾了。
“螳臂擋車,真是不知死活,以爲這點小手段對我會有用處?”許長老的臉上滿是冰冷的笑容,他再一次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