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皓當然不會輕易認輸,袖袍一甩,那柄式樣古樸的短戈,就由衣袖中飛掠出來,表面寒光大放,再輕輕一晃,身前頓時就出現了數十柄短戈,也分不清哪些是幻影,哪些是實物,劈頭蓋臉的朝着對方呼嘯而去了。
而這還沒有完,宋皓另外一隻手也沒有閑着,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放出了十餘粒火球,伴随着炎熱的氣息,也一股腦的朝着對方砸了過去。
見自己一擊未能建功,許越的臉上流露出陰森的笑容,面對宋皓這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反擊,他并沒有選擇防禦,而是伸出手來,在後腦一拍,一式樣奇特的寶劍被他祭了起來。
與普通的仙劍不同,眼前這柄劍顯得寬大而笨重,而且沒有劍鋒,将其豎起來,甚至比許越還要高上那麽一些,然而許越将其抓在手裏,卻顯得靈巧以極,高舉過頂,一劍朝着前方劈了過去。
刺啦……
虛空仿佛被撕破,随後就見一道灰蒙蒙的劍氣沖天而起,長十丈有餘,雖然談不上連天接地,但聲勢也驚人無比,迎着宋皓的攻擊,向前劈了過去。
宋皓看得清楚,臉上不由得全是陰霾之色,但這時候變招已來不及,于是隻能将全身的法力,往那短戈中注入進去。
随着其動作,那短戈的體積,亦變大了許多。
轟!
下一刻,便與那灰蒙蒙的劍氣,轟然撞在了一起。
二者的聲勢皆驚人以極,但卻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強弱,數十柄短戈,皆消失得蹤迹全無,隻剩下本體,表面的靈光亦暗淡許多,“嗖”的一下便倒飛回來了。
火球更不用提,早已如氣泡一般的湮滅,消失掉了。
當然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灰蒙蒙的劍氣,兩人這硬拼一記,宋皓雖然吃了一點小虧,但總的來說還是不分勝負。
而看着對方手中那柄巨大的仙劍,宋皓詫異之餘,卻也松了口氣,這不是法寶,而僅僅是法器。
可能有人會感到奇怪了,這許越乃是金丹老祖,而金丹修士與前面兩個境界最大的不同,便是使用的寶物,對方怎麽會不使用法寶而繼續驅策法器?
其實這個問題一點也不稀奇,法寶珍貴無比,并不是那麽容易得到地。
當然,眼前這家夥是許長老的愛徒,暫時沒有法寶,倒不是因爲這個緣故,而是由于他才剛剛凝結金丹不久,還沒有時間去煉制自己的本命寶物。
要知道,本命法寶對于修士的意義,重要無比,所以大家都秉承着甯缺毋濫的原則,要制作成功,花費的時間也很多,而許越成爲金丹期修仙者,也不過這一兩年的功夫,他就算有許長老的支持,已經湊齊了煉制法寶所需要的各種原料,但也還沒來得及去開爐煉造。
但就算是使用法器,有金丹修士的神識與法力加持,與築基級别的修仙者相比,那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他也沒想着一擊斃敵,但也萬萬料不到,宋皓這麽輕松就接下了自己的攻擊。
可惡,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纏許多!
許越的臉上閃着一絲陰霾之色,随後,他便将手裏的巨劍收起來了,此寶雖然威力磅礴,但消耗的法力很多,而且也不夠靈活,所以用在關鍵時刻能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但平時卻并不适合,用來與人對敵過招的。
這個時候還要倚仗其他的寶物,于是許越袖袍一甩,兩道紅光便從其中飛了出來,直取宋皓的頭顱!
宋皓自然也不會怠慢,雙手揮舞,接連幾道法訣打出,原本已靈光黯淡的短戈,表面的藍芒再一次暴漲起來,帶着驚人的寒氣,向着那兩道紅光迎了上去。
随後便叮叮當當的戰在了一起。
“區區一築基級别的修仙者,居然有如此實力,難怪百味那老家夥,會如此的看重你,不過大境界的差距不是那麽容易彌補,你以爲憑這點本領就可以與我放對,也太愚蠢了,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金丹老祖的真正可怕之處。”
話音未落,許越雙手一合,當他再将兩手攤開的時候,掌心之中,已多出幾杆幡旗來了。
那些幡旗皆作紫色,上面所繡的花紋卻是各不相同,分别有蜈蚣、毒蛇、蠍子、壁虎以及蟾蜍。
“這是什麽寶物?”
宋皓瞳孔微縮,心中隐隐浮現出不好的預感,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會傻乎乎的坐等對方施法。
肯定是先下手爲強啊!
于是宋浩二話不提,将風蛟珠祭起,同時雙手齊舞,眨眼的功夫,就有數十道法訣打出。
随着其動作,風蛟珠毫光大作,體積也一下子增大了許多,隐隐竟有龍吟的聲音傳入耳朵,随後此寶略一模糊,“嗖嗖”的破空聲大作,竟有百餘道風刃由其表面蜂擁而出,這些風刃雖然僅有尺許大小,但卻是靈芒耀目,還有尖鳴之音發出,一看就迥異一般的風刃術。
面對金丹老祖,哪怕對方僅是剛剛凝結金丹不久的人物,宋皓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輕忽,将風蛟珠的神通,催到了極緻的地步。
“螳臂擋車!”
許越的嘴角邊卻露出一絲譏嘲之色,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将手擡起,伸出食指,點像懸浮在身前的五杆幡旗。
随着其動作,那排在中間表面繡有壁虎的幡旗頓時亮了起來,此寶頓時迎風就漲,無數紫色雲霧由其表面蜂擁出來,化爲一堵巨大的牆壁,将其身形給遮掩擋在後面了。
說也遲,那也快,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風刃已飛了過來,狠狠的劈砍在那巨大的霧牆上面,然後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掀起分毫波瀾。
宋皓臉色一變,随後那霧牆開始翻湧,幻化成了一片霧海,從裏面探出一怪物的頭顱,形貌猙獰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仔細一看,是壁虎,隻不過體積太過磅礴,故而顯得有些可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