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宋皓右手擡起,凝重如山的向前點去,随着其動作,那短戈略一模糊,在其法訣的作用下,一瞬間,竟幻化出數十柄之多,真真假假,也分不清哪些是幻影,哪些是實物,劈頭蓋臉,一股腦朝着對方,狠狠砸過去了。
慘叫聲傳入耳朵,那本命真元幻化出來的盾牌,根本就沒有用處,被輕松的一擊而破,至于此女,下場更是悲催,隻一眨眼的功夫,就渾身浴血,身受重傷了。
但并沒有隕落,這自然不是因爲宋皓見她是女子,就憐香惜玉,手下留情的緣故,之所以留其一條小命兒,是想要查探幕後主使是何人來着,于是宋皓右手擡起,按住此女的頭顱,毫不猶豫的施展起了搜魂之術。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宋皓手中火光一起,此女在火焰中化爲一團飛灰,憑空消失不見。
可以說是死不瞑目,但修仙界就是這樣的殘酷,誰讓她技不如人,還要去主動招惹宋皓呢,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有任務失敗,而隕落的覺悟。
所以這對夫妻沒有任何值得同情之處,如果宋皓落在他們手裏,下場還要悲慘許多。
強敵伏誅,然而宋皓的臉上卻不見分毫喜色,怎麽說呢?他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搜魂術的進展并不順利,而這是一個很讓宋皓感到意外的結局,要知道,雖然兩人修爲都是築基後期,但自己的神識遠遠勝過,已堪比金丹初期頂峰的修仙者,按理說搜魂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可偏偏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倒不是法術失敗,而是對方的識海,被人下了禁制,有一部分記憶無法讀取,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知道幕後主使是哪個,看來自己将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宋皓歎了口氣,但也沒有灰心喪氣,有道是鬥智不鬥力,你别看自己剛才如砍瓜切菜一般,就滅殺了兩名青丹門的修仙者,其實自己遠沒有做到全力以赴,更加沒有神通盡出,殺手锏保留了許多,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
實力不能表現得太出衆,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将幕後主使引出來的。
而爲了将戲演得真實,宋皓當然不可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于是他渾身青芒一起,離開了這裏,準備連夜趕路。
當然這一場惡戰下來,宋皓也不是絲毫收獲也無,青丹門的嫌疑,應該是可以洗除掉了,除此以外,宋皓還得到了那夫妻二人的儲物袋,雖然他們的實力遠不及自己,但畢竟是築基後期,所以身家應該不會寒碜太過,自己多多少少應該是可以發一筆小财的。
……
遁光迅疾,很快宋皓就不見了蹤迹。
此時,太陽早已落下山坡,夜涼如水,清冷的月光,由天空散落,萬籁寂靜中,唯有蟲豸的鳴叫聲傳入耳朵。
除了那被戰鬥波及,而碎裂掉的山石樹木,放眼望去,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突然,絲毫征兆也無,一三十餘歲,穿着打扮都十分考究的修士在夜空中浮現而出。
“沒用的廢物!”
許越的臉上滿是冰冷之色,他雖然沒有親自出手,但自然有辦法獲取戰鬥的結局,萬萬沒想到自己派出的兩個刺客,竟然這麽沒用,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被對方滅除,那宋皓的實力都比自己想象的厲害得多,以寡敵衆,竟然完勝了兩名同階修仙者。
“徒兒,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伴随着蒼老的聲音傳入耳朵,那許長老的身影,居然也無聲無息的在這裏浮現出來了。
“還能怎麽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這麽好的機會,以後很難再有,既然那兩個家夥沒用,就由我親自出手。”
許越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顯然不将宋皓除掉,他是寝食難安地。
“親自出手,徒兒你可想好了,一旦讓對方逃走,後果可不是你我師徒能夠承受。”許長老眉頭一皺。
“師尊,你也太高看那姓宋的小家夥,雖然對方的實力,比同階修士強得多,但我好歹也是金丹級别的修仙者,這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輕輕松松就能夠逾越的,如今對方已經遠離了仙廚聯盟總舵,現在正是将其除去的絕佳機會,難不成我反倒要放棄麽?”
“這……好吧,你言之有理,不過爲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變化一下形貌,到時候再出手會更加穩妥。”許長老如此這般的說,他雖然覺得徒兒所言沒錯,但不知爲何,心中總有那麽一些不安的。
“好,徒兒會聽從您的吩咐。”這一點許越倒是沒有堅持,隻要能除掉宋皓,其餘的細節該怎麽做,他倒是并不在意來着。
“爲師祝你馬到成功,我要先回先出聯盟總舵,越是在這關鍵時刻,越要小心在意,不可讓人看出分毫的端倪。”
“師尊放心,您盡管回去,等我的好消息。”許越顯得信心十足,如今宋皓在他眼裏,不過就是砧闆上的魚。
話音未落,他渾身上下,被灰蒙蒙的光華包裹,在夜色的掩護下,化爲一道并不起眼的驚虹,風馳電掣,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之中。
望着徒兒的背影消失,許長老歎了口氣,随後也渾身灰芒一起,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去。
……
而這一切,宋皓自然并不曉得,此時他正在茫茫夜色中趕路,表面上有點驚慌,其實内心深處,不過是在等待魚兒上鈎罷了。
一邊飛,宋皓還一邊用神識與雲仙子閑聊着。
“有了剛剛的經曆,關于幕後黑手,仙子可有什麽線索?”
雲仙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線索還是太少了,但應該不是青丹門,對方不至于那樣的愚蠢。”
“不錯,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也不知道這暗中想要對付我的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呢?”宋皓臉上露出一絲苦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