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擔心得不錯,不過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我既然知道有人想要對付我,又怎麽可能沒有萬全的準備呢,放心,不會有危險的。”
……
宋皓這邊的情況且不提,再說那送信的修仙者,一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仙廚聯盟,随後他也不耽擱,看其遁光飛行的方向,果然是清風谷,難道說宋皓的分析錯誤,這人真是周家的修仙者?
他大概飛了半個時辰左右,來到一小樹林中,此人遁光一緩,停了下來,随後遊目四顧,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了無人煙,他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随後将遁光降落下來了。
這麽久的跋涉,他似乎也有些累了,于是,背靠着一株大樹,想要稍事休息,然而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出現在視線裏。
一個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另一個則錦袍玉帶,大約三十歲左右年紀,兩人都是金丹老祖,隻不過一個金丹後期,另一個則剛剛凝結金丹不久的樣子。
不用說,正是許越師徒。
“見過長老,見過公子。”
那人先是一呆,随後起身對着二人大禮參拜。
“如何,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啓禀公子,幸不辱命,那姓宋的小子情切關心,我觀他言行,不久之後就會動身前往清風谷。”
“你确定沒有弄錯?”
“公子放心,屬下這點眼光還是有的,那姓宋的小子,與靈雲仙子的關系,非同小可,見到那封求救的信函,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那人十分自信的說。
“好,好,此事你辦得不錯。”
“多謝公子誇獎,就不知道你當初承諾的獎勵……”那人大喜,随後表情卻又有那麽幾分遲疑。
“放心,本公子言出必踐,你既然忠心替我辦事,我就絕不會虧待于你。”許越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随後緩步朝着對方走了過去。
“多謝公子。”
那人臉上露出大喜過望之色,然而下一刻,就被驚恐與憤怒給替代了:“你……你做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不能置信的低下頭,隻見其心髒位置,出現了一碗大的傷口,鮮血如噴泉一般,蜂擁出來,随後他渾身發軟,感覺渾身的力氣随着鮮血的流逝迅速消失,随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那許越則屈指微彈,由指尖飛出一粒雞蛋大小的火彈,“嗖”的一下将其化作了灰煙。
“徒兒,聽說你爲了收買此人爲自己效力,可是花了不少時間與功夫,就這樣将其滅除,不覺得有些可惜麽?”那許長老臉上滿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卻淡淡的開口了。
“師尊說笑了,爲了力求真實,我派出的這人确實是清風谷周家的弟子,當初爲了讓他替我效力,所付出的心血與代價也非同小可,但與仙廚聯盟的少主之位相比,則又根本算不了什麽,有道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此人經此一事,也失去了利用價值,反倒成爲了隐患,有可能将我的秘密暴露,不将他滅口,還留着做什麽?”許越的臉上滿是狠辣之色,此人果然是心狠手辣之徒。
不過他确實言之有理,許長老的臉上也滿是贊同之意,他剛才故意這麽說,不過是爲了試探自己的徒弟,而許越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想要成爲修仙界的一派宗主,自然是不能有婦人之仁的。
“好,接下來我們就等着那宋小子上勾,爲師會派人盯着他動靜的,不過樹大招風,若是由爲師出手,恐怕會多有不便之處……”許長老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這徒兒自然曉得,師尊也不用操心什麽,那宋小子雖然擁有驚人的仙廚天賦,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區區一築基期修仙者,徒兒對付他綽綽有餘,用不着勞動您老出手。”許越并沒有感到不妥,他也是自視甚高的人物,故而如此這般的表态了。
“話是這麽說,但宋皓能被百味真人那老家夥看中,肯定是有過人之處,而絕非僅僅是仙廚天賦優異這麽簡單的,所以徒兒你也不能太過大意了。”許長老卻有些不放心的開口。
“哦,百味真人不是說,他之所以收那宋小子爲徒,是因爲算了一卦?”許越有些驚訝。
“哼,那不過是那老小子故弄玄虛,你真相信的話就輸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爲何收宋小子爲徒,但事實證明,對方确然有過人之處,所以徒兒你也不要太大意了。”
“多謝師尊提醒,我心裏有數。”
許越如此這般的說,然而心中卻不以爲然,甚至産生了逆反心理,他一直覺得,宋皓能成爲仙廚聯盟少主,是運氣好而已,區區一名築基期修士,如何能與自己相比?
當然,這些話也不用和師尊多做争辯,待自己取下那宋小子的頭顱,一切用事實說話好了。
當然,除此以外,自己還得有一些安排,比如,滅殺宋皓以後,如何善後?畢竟他承擔不了這樣的罪責,嫁禍給青丹門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這一點也不難,自己早有完美的計劃與打算。
總之,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等宋皓離開仙廚聯盟。
……
可惜這一切,宋皓已有所警惕,盡管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自己,但既然瞧破了對方的陰謀,從某種程度上,宋皓就已占到了上風。
繼續留在仙廚聯盟,對方自然無可奈何,但對方會一計不成,又生二計,這世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宋皓決定将計就計。
當然在這之前得有萬全的準備才可以,否則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到時候還真不太好說。
但即便如此,宋皓也沒有耽擱多久,也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舉動,每天依舊是閉門不出。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這是一個普通的早晨,宋皓化爲一道驚虹,離開了仙廚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