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怎麽會如此,這下怎麽辦?
兩人臉色難看無比,面面相觑!
……
這兒是一片沼澤,放眼望去,竟看不到邊際,而在沼澤的邊緣,站着一面容英俊的少年,大約二十餘歲年紀,長身玉立,潇灑帥氣,若宋皓在這裏,必然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此人叫田小濤,曾與自己搭讪,兩人還曾相談甚歡。
然而此時,田小濤身上,哪裏還有面對宋皓時的分毫傻氣,渾身上下,竟隐隐散發出一股陰深的氣息。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着掖着,你們以爲這點潛行之術,就能騙過我的耳目,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田小濤冰冷的聲音傳入耳朵,語氣中,充滿了譏嘲之色,并不像在自言自語。
話音未落,“嗖嗖嗖”的破空聲傳入耳朵,從沼澤中,竟飛射出了三名修仙者。
兩男一女。
左邊的男子大約四十餘歲年紀,右邊的則還要更老一些,白發蒼蒼,如風中殘燭,至于那女子,也不年輕,乃是一身穿黑色裙裝的婦人。
“怎麽,就你們三個?”
“怎麽,對付你,難道我們三人還不夠麽?”那女子冰冷的聲音傳入耳朵,三人無一例外,都是築基後期的修仙者,而且與普通修士不同,他們渾身上下,隐隐有中人欲嘔的魔氣散發而出。
修魔者?
難道三人便是靈羽宗一直防範的天魔宗弟子麽?
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麽巧合?
“少與他廢話,姓田的,我隻問你一句,你是否真要與少主爲敵?”那老者的冷喝傳入耳朵裏。
“爲敵?”
田小濤似乎聽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詞語:“你們三個,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應該也聽說過我天魔宗的規矩,做爲魔道魁首,我天魔宗的少主,可不是由現任宗主指定地,而是強者居之,我做爲大長老的親傳弟子,自然也有争這少主之位的資格,這怎麽叫爲敵……”
“哦,你這麽說,想必是我那位師兄,黔驢技窮,自己知道快要保不住少主的位置,所以才急于立功,派人潛入這靈羽宗。”
“隻是我堂堂天魔少主,想要讨回本門傳承,正大光明不行麽,靈羽宗如有違拗,就殺他一個雞犬不留,何必要像現在這樣偷雞摸狗,甚至還冒名頂替,玩什麽英雄救美這種老掉牙的把戲,傳出去,也不怕笑死人,真是将本門的臉都丢盡……”
“胡說,少主這麽做,自有他的目的與用意,乃是一箭雙雕之計……”
“一箭雙雕,笑話,就爲了冤枉那仙廚聯盟的少主,我天魔宗與仙廚聯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這麽做,可能挑起兩派沖突,事先有沒有問過宗主?”
“還是如我先前聽到的傳言,他這麽做,乃是爲了一女子的緣故,真是沒出息,這種人也配當我天魔少主,我還聽說,上次青丹門精品築基丹發布會結束,他就派人去追殺過宋皓了,結果損兵折将……”
“住口!”
那老者大怒:“我不許你再侮辱少主。”
“哼,我說的都是事實,談何侮辱,倒是你們幾個,不識時務,以爲跟着這麽一個沒用的家夥,未來真的有出息麽?”田小濤的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随後揮了揮手:“算了,我也不對牛彈琴,你們會被我那位師兄派來對付我,想必也是他的心腹,自然不會因爲我幾句話,就改變立場的,既然如此,我懶得多費唇舌,你們都給我去死好了。”
話音未落,田小濤的身體表面,驟然有洶湧的魔氣蜂擁而出,包裹住他的身體,且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四周擴散開去,更加可怕的是,那魔氣彷如活物,竟然變化出一條條水桶粗細的觸手,向着前方纏繞而去了。
“你敢動手!”
“不知死活!”
……
那三人不由得大怒,他們原本是奉少主之命來刺殺田小濤的,沒想到三個對一個,一言不和,這小子居然先動手了。
誰給的他勇氣?
驚怒之餘,三人也紛紛祭起了自己的法器。
于是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
再說另一邊。
吼!
咆哮聲傳入耳朵,然而卻顯得有些無力,這鐵甲爆炎虎實力雖然不弱,但與宋皓比,又顯得有些不夠看了,不需要雲仙子的幫助,宋皓三下五除二,就打敗了這頭猛虎。
隻見它已被冰屬性的法術凍住,随後宋皓随手一掌劈落,此猛虎就化爲碎片掉了。
化險爲夷,宋皓松了口氣。
同時他心裏也有點嘀咕,别看自己解決這妖物輕松惬意,換一名築基期修士非陷入苦戰不可,最終能不能赢還是兩說,這考驗似乎有些過分了。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宋皓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似乎眼前的禁制不一般。
“若是這光幕被打破,真的能順利傳送出去麽?”
他腦海中,甚至冒出這麽一個念頭來了。
搖搖頭,宋皓決定不去多想,總之,盡快找到出路。
要怎麽樣,才能夠離開這裏呢?
宋皓皺眉思索,同時渾身青芒一起,像前面飛去。
可沒飛多久,宋皓就遁光一緩,停了下來,原因無他,有人攔在了前面。
那是一光頭赤足的大漢,眼神兇惡,一臉不善的神色。
“道友這是何意,爲什麽攔住我的去路。”宋皓不亢不卑的開口了。
這大漢他記得,也是與自己一起上山的,築基後期的修仙者,實力應該不弱。
“小子,廢話少說,識相的,就乖乖交出渾身上下所有的寶物,本尊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啥?”
宋皓一臉懵逼,幾乎以爲自己聽錯,雖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修仙界的修士,更是不乏稀奇古怪的人物,但這位未免也太離譜,居然跑到這兒來打劫,有沒有搞錯。
“道友認真的麽,不是無聊攔住在下開玩笑?”宋皓忍不住失笑。
“誰與你開玩笑?”那大漢感覺受到了侮辱,一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