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峰位于山脈深處,險峻挺拔,山上不僅怪石嶙峋,植被也是非常茂密,滿山翠綠,參天大樹更是數不勝數,山林間,不時可見奇珍異獸的蹤迹,同時這兒也是地底靈脈的中心。
靈羽宗就坐落于此。
此時,在山腰處的靈仙閣,該派的幾位長老齊聚一堂,正襟危坐,正神色凝重的議論着什麽。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男子,雖然年紀已老,然而渾身上下卻有一股飄逸之氣,一看就是一派宗主,其身份已呼之欲出……化羽真人!
做爲金丹中期的老祖,他今年已三百歲有餘,不過因爲其修煉的功法,并不帶有駐顔的奇效,故而看上去才頗爲蒼老。
其他幾位長老,有俗有道,雖然修爲要稍遜一些,但無一例外都是金丹大成的修士,一共有七人之多,擁有這麽多金丹級别的修士,靈羽宗的實力,确然是不可輕辱。
“諸位師弟,此事你們以爲如何,不要拘束,都說說!”老者身前茶幾上,放着一封信函。
而此信一看就是修仙界之物,表面竟被一團黑氣萦繞着,莫非是魔道之物?
掌門動問,然而幾位長老卻在那裏閉目養神,一個個神遊太虛,良久,竟誰也沒有開口的意圖,更不要說發表自己的看法建議。
化羽真人的臉色,不由得陰沉無比,良久,卻又歎了口氣:“諸位師弟,老夫知道,此事爲難,但我們都是多年的師兄弟,情同手足,你們就說說,就算言語有不當之處,難道老夫還會記恨麽,此事不僅關系着芸兒的終身幸福,對于本門的影響,也是非同小可,你們又怎麽可以置身事外呢?”
“這個……師兄,不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不願意開口發表自己的建議,而是此事原本疾苦撲朔迷離,是真是假誰也不曉得,眼前如同籠罩着一團迷霧,你讓我們怎麽說?”一臉色黝黑的老者一聲輕咳,有點爲難的開口了。
“張師兄所言不錯,畢竟我們隻是看到了一封信函而已,連送信之人的身份都不清楚,偏偏裏面的内容卻是驚世駭俗,這種情況下,能夠相信幾分呢?”這次說話的是一神态威猛的大漢,顯然也贊成那黝黑老者地意見。
“不錯,弄不清楚來源,安知不是宿敵在搗亂?”
“話也不能這麽說,常言道,無風不起浪,正因爲那信函的内容,有些驚世駭俗,所以我們更不可能等閑以視了,師兄,依我之間,此事還是需要徹查一番,是真是假做在那個要弄個清楚,否則,如何能夠安心讓芸兒出嫁呢?”
一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說話之人,是一三十出頭的婦人,身穿一套大紅色的衣服,衣服上繡着許多鮮豔的花朵,這也是一位金丹級别的老怪物,之所以顯得這麽年輕應該是與其修煉的功法,有着千絲萬縷的牽扯,畢竟不同于男子,女子都比較愛惜自己的容貌,所以許多适合女修的功法,或多或少,皆帶有一些駐顔的奇效。
“袁師姐所言有理,此事真是宿敵搗亂的話,着實沒必要将信函的内容寫得那麽驚世駭俗,諸位師兄難道沒聽說過弄巧成拙,如果我是搗亂之人,絕不會那麽做,所以小妹相信此事有可能是真的。”
又一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而且比剛才那身穿紅衣的婦人還要年輕許多,乍一看,就二十出頭,如果不是因爲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滄桑之色,說不定,還真将其當做年輕弟子了,所以修仙界不同于世俗,憑借外貌判斷年齡,那是真的非常不靠譜兒。
雙方意見截然不同,化羽真人的臉色忽青忽白,十分難看,做爲一派之主,他已經多久沒有那麽煩惱過,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讓他難以抉擇。
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化羽真人有一個女兒,人稱清羽仙子,前文已經說過,他一直沒有子嗣,直到兩百八十多歲的時候,才意外有了這個女兒,狂喜之餘,愛護得就與眼珠子相似。
清羽仙子從小過的就是衆星捧月的生活,不過她自身的資質也不錯,加上是掌門千金,附近乃一派之尊,又是金丹老祖,所以清羽仙子從小,是不缺修煉資源的。
二十餘載,她就成功築基,實力還是很不錯地,不過性格嘛,因爲父親的保護,所以不太知道人間險惡,是比較天真爛漫的。
雖然在靈羽山,她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但從小所踏足的範圍,也不過方圓千裏,嗯,對于凡人來說,這已是太過寬廣了一些,但在清羽仙子的眼裏,這不過是一方小天地。
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不想有人跟着,于是偷偷外出。
本想随處走走,可修仙界,那可是危機四伏,清羽仙子實力不錯,身上寶物也夠多,按理說,是可以外出闖蕩的,可問題來了,她的江湖經驗太過淺薄,于是很快就被人套出了底細,巧設陷阱。
靈羽宗掌門的千金又如何,找個無人的地方将其斬殺,到時候,她身上的寶貝都是自己的。
至于她老爹想要報仇?
前提是他得找到兇手。
那幾個奪寶修士也是膽大包天,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番分析算計,是有道理。
金丹老祖再了得,靈羽宗勢力再大,不知道仇人是誰還不是白搭,誰讓那傻丫頭要一個人出來啊!
他們将其騙到無人的地點,圖窮匕見……
幾名奪寶修士露出了真面目,眼看着清羽仙子就要在這裏魂歸地府,然而就在這時,那冒牌貨出現了。
他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法術,變化得與宋皓一模一樣,而且還自稱仙廚聯盟少主,且實力不俗,三下五除二就打敗了那幾名奪寶修士,将已經吓得臉色發白的清羽仙子給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