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什麽?
一時間,諸般念頭浮現于宋皓的腦海,但此時此刻,他顯然沒有時間,在這裏細細揣摩。
對方就站在身前,滿臉期待,等着自己回複。
宋皓不由得歎了口氣,雖然心中不解加疑惑,但顯然不可能否認來着。
于是他點了點頭:“前輩所言沒錯,在下宋皓,忝爲仙廚聯盟的少主。”
“你真是宋皓,仙廚聯盟少主,沒有騙我?”
對方這個追問,讓宋皓越發糊塗。
這不廢話麽?
你如果不是一早,就将我的身份認定了,又何必對我這樣巴結奉承呢?
你明明心中有數,找我确認一下就行了,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呢?
若說演戲,這沒有意義,那對方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之舉,究竟又有什麽目的?
一時間,宋皓雲裏霧裏,心中有點生氣,但還是答道:“不錯,在下确實是仙廚聯盟少主,如假包換的。”
“這就怪了。”
莫姓老者摸了摸胡須,一臉的古怪神色。
這下别說宋皓,便是藏在暗處,冷眼旁觀的雲仙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難道他不是來找自己攤牌地?”
宋皓心中,暗暗嘀咕。
“小友請看此物!”莫姓老者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意圖,而是随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物,遞了過來。
宋皓接過來一看,竟是一巴掌大小的請柬。
“這是?”
他不由得略感詫異,擡頭望了對方一眼。
“小友打開看看,一切就會明白。”老者臉上露出苦笑之色,露出神秘之色的開口了。
宋皓皺了皺眉,倒也不虞有他,微微注入法力,這修仙界請柬的打開方式,自然也與世俗是略有不同地。
下一刻,那請柬表面,光華流轉,一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莫賢弟,下月初一,小女大喜,還請賢弟一定前來捧場道賀,你我相交,也有百年了,這侄女兒的喜酒,你可一定要過來喝。”
聽語氣,就知道這發請柬的人,與這位莫大修士十分熟悉,然而宋皓卻是一臉懵逼,這莫姓老者的好友要嫁女兒,與自己有什麽關系?
他擡起頭顱,等待對方解說。
“這請柬,是化羽宗掌門發出來的,剛剛送到。”
宋皓點頭,他來到此地,也有一月之久,關于化羽宗自然聽過,與靈羽宗世代交好,可以說是同氣連枝的門派,而兩派掌門,亦是生死之交。
既然交情擺在那裏,化羽宗掌門嫁女,派人送來請柬正常以極,可讓宋皓疑惑的是,這與自己有什麽關系?
“小友可知,我那老友的乘龍快婿是何人?”
“這我如何曉得?”
宋皓頭搖得像撥浪鼓,沒好氣的說。
化羽宗自己也隻是在閑談之時,偶爾聽靈羽宗的弟子提過,而該派的修士,自己從未打過交道,一個都不認得,其掌門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更是完全不曉得,自己又怎麽可能知道他要将女兒嫁給何人呢?
最讨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宋皓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
好在對方沒有繼續賣關子的意圖,然而所說的内容,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那老友所找的乘龍快婿姓宋名皓,乃是仙廚聯盟少主。”
“啥?”
我沒有聽錯吧!
饒是以宋皓的城府,也差點被這個消息驚掉了下巴。
我要結婚了,迎娶化羽宗掌門的千金,可我自己卻不知道?
開什麽玩笑!
宋皓錯愕無比。
但驚訝之餘,宋皓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終于明白,這位莫大掌門爲什麽會一大早就上門,還十分突兀的要确認自己的身份。
原來如此!
有人冒名頂替。
宋皓不由得驚怒交集,這一點,卻是他萬萬不曾想到地,居然會有人冒充自己,招搖撞騙,不過仔細想想,卻又釋然,說話說得好,樹大招風,仙廚聯盟少主,原本就身份尊崇,加上精品築基靈粥的緣故,以及自己在青丹門總舵的表現,整個修仙界不敢說,但在年輕一輩的修士中,絕對是風頭最勁的人物,被人冒充,似乎也不稀奇。
隻不過這個家夥也太過分了一些,居然冒充自己,迎娶一派之尊,金丹老祖的愛女,到時候你若是鞋底抹油,吃幹抹淨走了,自己豈不是要背鍋?
想到這裏,宋皓又驚又怒,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一定要去揭穿這冒牌貨,不将他打得他媽媽都不認得,自己名字倒過來寫好了。
宋皓是老好人一個,但這一次,真的是鼻子都要氣歪了。
“前輩,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宋皓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氣憤之色。
“小友不用客氣,請說。”莫姓老者依舊顯得是十分随和。
“那家夥冒充于我,招搖撞騙,這事宋某若是不知也就罷了,既然知曉,豈能坐視不顧,還請前輩帶我去化羽宗總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這麽過分,宋皓自然不能忍。
但人都有先入爲主,對方也絕不會承認有招搖撞騙一說,這時候,自然需要眼前這位莫大掌門相助。
“小友放心,我與你一見如故,此事義不容辭,何況化羽宗掌門,乃是我的生死之交,又豈能眼睜睜看着他的愛女,爲人所騙,那冒牌貨的陰謀,讓我們一起去揭穿。”莫大掌門豪爽的道。
“多謝前輩!”宋皓深深一揖。
“少門主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應該地。”
對方表現得十分随和。
宋皓卻暗暗歎了口氣,心中郁悶不已,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聽聽,對方連稱呼都變了。
少門主?
原本大家都揣着明白裝糊塗,這下好,身份一旦戳穿,對方不死皮賴臉,纏着自己讨要精品築基靈粥才怪,到時候,自己怎麽辦?
都是那家夥害的,如果不是他利欲熏心,冒充自己,又怎麽會遇見這樣倒黴事。
宋皓氣不打一出來,越想越怒,不将這家夥抽魂煉魄,實在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