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這樣認爲地,可越看越是心驚,對方以寡敵衆,卻絲毫不落下風……
不僅如此,手忙腳亂的反而是自己的那些師弟,明明三個打一個,卻反倒是險象環生了。
怎麽會如此,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地,區區一個散修,怎麽可能有這樣驚人的實力?
百思不得其解之餘,黃衫女子的臉色已變得陰霾似雨。
“住手!”
她突然一聲厲喝。
“師姐。”
那幾名修士明顯對她言聽計從,頗爲懼怕與尊重,聞言竟不敢遲疑,不過如今打得這麽熱鬧他們想要住手也不是那麽容易。
宋皓微微一笑,收了神通法術,雖然這幾個家夥盛氣淩人,讓他作嘔,但在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宋皓也不願意不死不休,冤家宜解不宜結,無端樹敵是沒有必要地,如果對方識相,就這樣乖乖離去,倒也不失一不錯的結局。
可惜事與願違,對方并不甘心吃這暗虧,黃衫女子叫幾名同伴住手,可她渾身上下,卻有驚人的殺氣迸發……
宋皓眉頭微皺,心中亦有些恚怒,自己一再手下留情,卻被當做軟弱可欺,這些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俗話說,泥人尚有三分真火,何況宋皓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來着,對方既然不知死活,自己似乎也就用不着再講什麽情面了,非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嗚……
狂風吹過,那黃衫女子的頭發随風飄舞,身上有凜然的戰意四散而出,雖然同是築基期修仙者,但給人的感覺,與剛剛那三個家夥,完全不同。
說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也不爲過!
“小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真的不願意投降麽?”
宋皓:“……”
他決定不說話,原因無他,宋皓發現,自己與這些家夥的交流,真的存在問題啊,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投降?
開什麽玩笑,且不說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剛才那幾下沖突,貌似也是自己占上風來着,真不知道他們這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與自信是從哪裏來的,以爲能将自己拿下,睡覺沒睡醒再做白日夢吧!
既然說了也是白說,宋皓決定保持沉默。
而那黃衫女子則是勃然大怒,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臭小子,你既然這麽不知死活,就不要怪本仙子,下手不容情了。”
……
話音未落,此女玉手一拂,霎時間,七八道劍光蜂擁而出,随着其動作,厲芒大作,狠狠的朝着宋皓一斬而去了。
來勢勁急,兇狠無比,一副要将宋皓亂刀分屍的結局,然而哪兒有那麽容易?
對方招式雖然淩厲,宋皓卻也不是泥塑紙糊,會站在這裏,等他來劈!
俗話說,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宋皓雖然震驚于這黃衫女子的實力,臉上卻沒有半分驚慌之意。
“來得好!”
宋皓渾身青芒一起,向後退去,并未畏懼,不過是暫避鋒芒而已,同時伸手在腰間一拍,一靈光閃閃,拳頭大小的寶珠已被他祭了出來,随後宋皓伸指一點。
“疾!”
話音未落,那風蛟珠的表面靈光耀目,随後一道白濛濛的飓風憑空而出,談不上連天接地,但聲勢亦是驚人以極,直徑足有十丈餘,威力十分磅礴,所過之處,山石樹木,摧枯拉朽,全部如暴風過境一般的,被撕扯成了粉末,像着那黃衫女子所祭出的劍光迎上去了。
“不好!”
那黃衫女子眉頭一皺,萬萬想不到對方祭出的法器,威力竟如此磅礴,這種時刻,她即便想要變招,也根本來不及。
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那七八道劍光就被飓風卷入,吹了了一個七零八落,靈光一暗,現出法器的原形來了。
可惡!
黃衫女子大怒,櫻唇微啓,從她的嘴巴裏,居然又吐出一件法器,形狀卻頗爲奇特,居然是一火紅的圓環來着。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随後那圓環燃燒起了熊熊烈火,體積一下子變大了十倍還多,表面完全被紫紅色的烈焰完全包裹,如流星墜地,呼嘯着像宋皓撞了過去。
同時此女左手擡起,屈指微彈,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傳入耳邊,幾道厲芒緊随着那流星一般的火焰,所瞄準的,全部是宋皓身體的要害之處,隻需要被擊中一枚,他就難免會陷入萬劫不複的結果。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做爲築基期修仙者,此女的神通,确實遠勝同輩許多,有驕傲的資格。
然而宋皓卻也不是弱者,若是在進入遺迹前遇見此女,或許會陷入苦戰,手忙腳亂,但現在麽……
則從容不迫,正好試試自己修修煉的神通威力如何。
宋皓也出手了。
他沒有躲,掌心之中,有一巴掌大小的盾牌浮現而出,黑乎乎的毫無起眼之處,但做爲一件上品法器,這玄鐵盾的防禦力,還是可圈可點地。
同時,另一隻手也沒有閑着,袖袍一拂,密密麻麻的冰針飛掠而出,這雖然是五行法術,但威力不比寶物遜色,随着實力的提高,宋皓施展冰針訣,顯得是如有神助,簡直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輕松。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裂聲不停傳入耳朵,那燃燒着熊熊火焰的圓環,被玄鐵盾擋住,兩件寶物在半空中不停的撞擊,火焰紛落如雨。
不止周圍的花草樹木受到了殃及,被烤得焦糊,便是那幾名靈羽宗的弟子,一個個,也臉色大變,向後退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從本意來說,他們是想一起出手,盡快将這臭小子拿下地,但卻不敢這麽做,原因無他,這位黃衫女子心高氣傲啊,自己若是出手相助,隻會弄巧成拙,師姐不僅不會承自己的情,反而會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