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是什麽地方?你把我拽進寒冰地獄了嗎?”
沈言爬起來一看,周圍全是高聳入雲的冰川,如林如牆的遮擋住視線,那半透明的藍色冰面一看就不知凍了多久!周圍如此,腳下亦是這般,視野中除了冰就是雪連石頭和泥土都看不到,根本無法确定這是什麽地方。
周圍的氣溫也是極低,呵氣成冰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那顆拿進來的橘子從手邊滑落,在冰上輕輕一磕就跌成碎片,裏面早就凍透了。
這不是沈言預設的傳送目的地,被他送走的惡魔手下也不在這兒,沈言甚至沒有在周圍發現任何的空間裂隙。難道是她搞的鬼?沈言若有所思的看看女指揮官,稍微有些疑心,不過在傳送過程中沒感覺到被動手腳……
咯咯~~~,女指揮官抱着胳膊縮成一團,頭盔内不停傳來牙關打顫的聲音。
“你最好把铠甲脫下來,那玩兒意兒是鐵的,穿那個你在這種環境内活不了幾分鍾。”沈言随便朝她丢了個建議就閃到一邊,至于聽不聽是她的事。
沈言的計劃是這樣的——
前期,沈言和“女助手”向全世界瘋狂暗示兩個人之間有關系,沈言就是那個“生命的囚徒”!這一步已經基本坐實;那麽接下來,沈言和蜜雪兒就要和“女助手”瘋狂撇清,甚至必要的時候,沈言還要扮演“女助手”和蜜雪兒在不同場合的同一時間出現。
“生命的囚徒”誰愛當誰當,反正老子是絕對不伺候的……這就是沈言下階段的人設。
其實說簡單點兒,就是男女之間的推拉遊戲。一路莽到底的都沒有好結果,就是要若即若離,還即還離,才能如膠似漆深入骨髓。
爲此,他需要大批有公信力的“人證”來幫忙制造“不在場證明。”
沈言的第一計劃需要依托那群惡魔手下實現;可當屠憫會出現後沈言立刻調整爲第二計劃,他打算混進屠憫會,無論用什麽身份。因爲由于屠憫者誰的面子都不給,他們的公信力實數第一;
可計劃還沒實施就再次出錯,被送到了這冰天雪地的世界。
既然超出計劃之外,沈言也懶得繼續僞裝。他随手将胸口的鋼矢拔出來丢在一旁,上面連一滴血都沒有。來到一面冰牆前手臂伸直,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在群山間回蕩,冰屑仿佛火山噴發般從他周圍噴湧出去!女指揮官就站在他身後,被揚起的冰雪幾乎給埋起來!
“你…咯咯…做什麽?”她想憤怒的質問,可惜打顫讓她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大概是發現這樣下去肯定會像沈言說的那樣被凍死,女人隻能握緊神徽祈禱,刹那紫色的聖光從铠甲内湧出來。聖力抵消了周圍的寒冷,有聖力保護她終于停止哆嗦。
待飛揚的冰塵落盡,冰牆上多出來一個向内凹進去幾丈的“洞穴”。
“力場波?”女指揮官認出沈言使用的法術,眼神頗有些忌憚。這個法術環數不高,可用得如此輕描淡寫又效果驚人的可不多。
“請問,你和那些惡魔是什麽關系?傳送門是不是惡魔設置的?它們把我抓到這兒有什麽目的?”女指揮官遲疑了一下,咬着嘴唇繼續追問道。“還有那個橘子……傳送門到底把我們丢在了什麽地方?你能告訴我麽?”
“在你問這些問題之前我一直以爲是你在搞鬼,到現在仍然這麽認爲,畢竟是你拽着我的腿把我牽連進來的。”沈言幹脆的否認并倒打一耙。他将門口的雪沫清理一下,走進去前沈言轉頭禮貌的問了下。“這勉強算是個房子,你要進來嗎?”
女指揮幹脆的搖頭,她信不過沈言,因此就算挖洞她也甯可自己單獨再挖一個。
“随便你。”沈言無所謂,扭頭自己先走了進去。
在洞内用冰當材料,随手雕琢桌椅闆凳、鍋碗瓢盆、立櫃床鋪,還想起梁先生寫的冰川天女傳……他正自得其樂,就見女指揮官“嗖”的一下逃了進來!
緊接着洞外就傳來滾滾海嘯之聲,排山倒海的雪崩淹沒了洞穴出口!
“哈哈哈~”沈言狂笑,女人惡狠狠的盯着他,恨不能撲上來咬他一口!
這個世界一刻不停在飄着透明的雪,山上早不知積累了多少。沈言提前發現周圍雪崩的痕迹,他剛才制造出那麽大的動靜,會引發雪崩簡直是一定的——所以洞口才沒急着造牆,雪崩完了自然會有牆。
女指揮官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她更明白這種困境下魔法師比聖武士要有用得多。不說别的,魔法師能生火,就不必像她這樣浪費聖力。
*****
接下來幾天,二人就在冰洞中渡過。
雖然沒找到能生火的木柴,不過沈言從冰中發現了一種能燃燒的氣體——并不是沼氣——盡管味道很大,但還是順利解決了洞穴的取暖問題。
食物兩個人的空間袋中都裝得滿滿,沈言挖了一個大池子用于沉澱雪水,短期内飲食不虞匮乏。
女指揮官也終于脫下了她的金屬罐頭,隻穿簡單的皮衣皮褲,沈言也第一次看到了她的臉……如果不計算前平後癟的缺陷,單憑這張臉沈言能給打85分!漂亮而且富有氣質。
沈言知道了女指揮官的名字——珊妮,“羞澀”這個詞的變體。看着散發凜冽氣息的女人,沈言吐槽說,“給你取名字的人肯定沒有預言天賦。”
雖然同居,可關系卻沒有絲毫改善。
珊妮在洞穴上挖了一條分支,甯可挨凍也要每天将洞口堵死。
洞口被狠狠摔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