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說得這麽含糊,難道你不怕我直接殺了你?”指揮官饒有興緻的問道,然而看起來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哪怕那把碗大的錘子就在他手邊。
“您是不會那麽做的,因爲這樣的對話,我們之間已經進行了四次。”沈言實話實說道,透着一股子淳樸勁兒。甭管有用沒用,他說的每句話都很走心。
是啊,沈言說的可實在了——
第一次,沈言卷了指揮官的手套和佩劍逃走,繳費10元離開;
第二次,沈言用潘妮幻影吸引了指揮官的注意力,又搶了他的盾牌;
第三次,就在沈言的隐沒直指指揮官的釘頭錘時……潘妮卻意外的告訴沈言,指揮官的名字居然是藍色的?理論上來說如果不是沈言先動手,其實可以跟他先聊聊……然後沈言就搶了指揮官桌上的卷軸!可惜那隻是個“治療重傷”的神術卷軸,既不值錢,沈言也學不了;
現在,是二人的第四次溫馨會面。
雖然這間警衛室表面上看起來,似乎與沈言第一次進入時沒什麽區别。
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指揮官那華麗麗的龍鱗手套,隻剩下戴在左手上的那一隻,本該丢在桌角的右手手套已經不見蹤影!
曾經挂着“永恒警惕”騎士團之劍的位置,被一把普通的神殿制式長劍取代;
最好笑的是他身後武器架上的盾牌,原來是一面表面鑲嵌着華麗龍形的金屬鸢型盾——“不屈之牆”——沈言甯可叫它“專坑主人的赴死盾牌”。如今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面木頭盾牌,手藝粗糙到慘不忍睹——因爲它本就出自孩子之手,那是給孩子們練習用的簡易盾牌,居然被堂而皇之在擺在準傳奇的身後。
但很顯然的是,當時間被重置之後,指揮官忘記了沈言做過什麽……在他眼中,這些就是他的珍貴藏品!
所以沈言不怕自己胡說八道會出問題,眼前這位準傳奇的腦子早就瓦特喽……
*****
“四次……這麽說來,我就是你說的那種區域時間被不斷被重置情況對嗎?”哪怕是知道這樣的真相,眼前的這位準傳奇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諸如驚慌、懷疑、恐懼之類的,而是一有時間便皺着眉頭思索。
“我就知道,那樣複雜的儀式不是那麽容易成功的……好吧,眼前之人。如果你真的是第四次來到我面前,那麽一定知道我的一些秘密,我通常會告訴你作爲你下次來時的證據……現在說出來吧。”
爲什麽你腦子都瓦特了,邏輯還這麽清晰?
那我該說點兒什麽應付過去呢?沈言打量了一下屋内陳列的物品——盾牌?盾牌就算了。那面坑爹的盾牌,沈言現在想起來就肝兒疼!手套?不,不能提手套!萬一讓他想起來還有一隻怎麽辦?那隻能說長劍了,好在那把騎士團之劍與神殿制式長劍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普通”……
“哦,你說過那把劍,”沈言指着那把明明是神殿制式的長劍,毫不虧心的說道。“您說過那是‘永恒警惕’騎士團的大騎士長配劍,是你的心愛之物。”
“我居然跟你提過這件事?”指揮官臉上終于露出驚奇的表情,眉毛一挑追問道,“我和你說了那劍是……我的?”
“是……吧。”
“去死!”
釘頭錘飛來!
——10塊錢快給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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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跟你提過這件事?”指揮官終于露出驚奇的表情,他眉毛一挑追問道,“我和你說了那劍是……我的?”
“沒有。”沈言蛋疼的答道,尼瑪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跟上回一模一樣的場景,唯一的區别就是當沈言改變答案後,沒有碗大的錘頭朝他腦袋砸過來!
真是暴脾氣……
“那把劍要不是你的,我從嘴裏吞下去!”沈言在心中腹诽道,但他也知道自己确實說錯了話……揭了别人的老底。
這在卧底界可是大忌!
他畢竟是公務員出身,政治嗅覺不知比這幫小白敏感多少倍——環城女士當年既然能忍受“傳送門與旅行之神羅納德”成長到強大神力,爲什麽不能繼續忍下去?其實我們都知道,女士不僅懶而且毫無治理才能,有個人幫着管理她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羅納德如果繼續安安穩穩做下去,未來成爲女士繼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可羅納德神自己作死,爲了快速壯大實力,不惜引狼入室——将别的教會的中堅力量,不加分别的引入環城!結果造成了環城内部平衡被打破,以至于女士不得不親手殺他!并從那之後禁止諸神踏入環城一步……
這個指揮官表面上是羅納德的信徒,實際上應該是盔神的聖騎士!也就是“永恒警惕”聖騎士騎士團。尼瑪盔神也夠不要臉的,爲了搶奪環城的控制權,居然把自己騎士團的大騎士長都踏馬派出來當卧底……羅納德那個白癡居然還讓這樣的人成爲指揮官,怪不得他沒辦法複活!
手下全特麽一群拿着神力不辦事的二五仔。
隻看眼前這家夥身上除了一枚印玺,任何羅納德的神徽标記都沒有就知道——他對羅納德的信仰有限,恐怕連盔神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
“咦?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嗎?”某個幾萬年都沒醒悟過來的武器,驚訝的說道……真相這種事兒,反正你知道了也沒什麽用。
隻見一直在低頭思索的指揮官似乎下了決定,擡頭說道。“呼~沒有更多的驗證辦法,我姑且相信你,别把時間浪費在這裏……那麽,你的目的是什麽?我能爲你做什麽?你又能爲我做什麽?”指揮官十指交叉的問道。
“我想要你的左手套……”
釘頭錘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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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爲你做什麽?你又能爲我做什麽?”
沈言的表情糾結、痛苦、不堪回首……不過聯系上文,我們就知道他這種爆炸般的表演情緒是怎麽來的。“指揮官,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怎麽才能破解這該死的命運!我不想永遠活在無限循環之中,直到忘記一切!”
“嗯,我明白了!在這件事情上,你幫我,我幫你!”指揮官陷入沉思半晌,才繼續說道。
“據我猜測,在這座神殿的更高層……一直存在着某種奇異的力量。囚禁我們的力量你可以看成是輪回、循環、時光無盡之類的那些東西……對魔法我不是很擅長。但我知道,高層上的那種力量肯定能打破這種循環。因爲我無法走出這個房門,我希望你能去獨自找到并激發那個關鍵力量!或許能夠把我們從這種循環中拯救出來。”
“我同意,我也想上樓,”沈言攤手,“但我的實力不足!”
“這個……我可以教導你。對了,門外主持儀式的人是誰?”指揮官表示這兒需要兩道驗證密碼。
“金·德萊爾?”沈言不确定的說道。
(沈言拿到的那件金白袍子的名字就叫“金·德萊爾的沉思長袍”)
釘頭錘飛來!
沃特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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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教導你。對了,門外主持儀式的人是誰?”
“誰踏馬知道他是誰!一個到處高喊‘異教徒’,燒死!燒死!燒死!的狂躁神經病?!”沈言破罐子破摔的說道!這鳥遊戲我不想再玩兒下去了!
“潘妮”,沈言通知潘妮提醒她準備……等釘頭錘飛來就動手,然後倆人撿了釘頭錘就跑!
讓你丫亂丢東西——上一個亂丢東西的已經哭死在懸崖下邊兒了你造嗎?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基礎怎麽樣。”指揮官欣然點頭。
這題居然踏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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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累,今天最多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