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這有什麽過分的,你這個小丫頭怎麽了?現在就開始心疼情郎了?”
“爺爺你好壞!不理你了!”
“妞妞,可不能啊!”
“對了爺爺,你說那個家夥會不會喊救命呢?”
“哈哈……怎麽不會,那個小子現在就算是有降龍伏虎之力,也要趴着了,而那幫人,就那個什麽狗屁校尉的,他那眼神兒可是色的很哦。”
“爺爺……”
“呦,不好,我這老笨嘴呀,妞妞可不要聽這些不好的東西。”
那祖孫倆自然見到了那個陸校尉捉拿了吳不成等人,可是眼下這小孫女的心裏,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雖然隻是小小年紀,可是跟爺爺走南闖北這麽久了,也算是個老江湖,人小鬼大就是說的她,那個世子她就有一種說不太清楚的感覺,可是眼下,若是那個世子他熊包了,他求了爺爺出手幫忙,那她的心裏……恐怕就覺得那個世子也不怎麽樣呀。
說不好,說不好。
就在這小丫頭不知如何安放自己一顆小小心肝兒的時候,那邊的陸校尉動作還是很快的。
“快點兒!”
“别磨蹭!”
還真的是捉拿了吳不成一行人,将他們帶到了自己的……這是兵營嗎?
此地多山,多懸崖峭壁,眼前的就是一個大山洞,而這裏看上去似乎很是住過人的,有些亂,而且還有吃喝拉撒的味道。
那股子騷味兒是很沖鼻子的……
吳不成見狀,他倒是沒有覺得鼻子不好受,隻不過眼下自己被他們給綁的結實,似乎自己已經是他們砧闆上的肉了,這……聽說有綁票的,這就算是了吧?
自己下山以來,還真的是什麽都經曆了。
“殿下,我等護持殿下不周,還請恕罪!”
“殿下,我等……”
董齊二人此時懊惱的很,本來自己的武功比這些個兵丁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可是此時卻無法施展,那個老頭子實在是怪的很,此一番出來,梁王待自己不薄,可是卻沒能照料好殿下,怎能不愧?
“這……我們眼下似乎還沒怎麽樣。”吳不成這個人,此時又現了那随性的本色,不過,他也不傻,心中已經在考慮如何脫身,如何将自己人給救出去。
似乎那目盲老頭的手法非常的怪異,但自己不也是個怪人嗎?
想到此處不禁有些自嘲,下山出江湖以來,吳不成都是以怪取勝,旁人不知他底細總會錯估了他,這眼下……可還是解不開那些個穴道。
但吳不成也沒有閑着,眼光流轉,對這山洞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陸校尉一幫人,似乎還真的是什麽兵丁呀。
“你們到底是什麽個來路?”
吳不成不禁就發問了。
“哈哈哈……”那陸校尉大笑道:“本來不該告訴你,可是都這樣了,也這麽多年了,應該沒什麽了。那就說說吧,世子殿下聽好喽,咱們這幫子人本來都是禁軍,本來還都是秘密的被安排在這個太行山裏的,想來說到了這裏,殿下也該明白了,就是放着梁王的。想梁王如果哪天心情不好,他反了,起兵南下,那麽我們這幫人就有作用了,是阻一阻梁王,還是放梁王過去,之後再做一支奇兵,反正作用很多也很大,哈哈哈……可是這麽多年了,梁王也不反,咱們呀,也就被人,好像是給忘了吧,反正都是後娘養的。”
這話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怪不得這裏有這麽一幫子奇怪的人。
可是,那慕潇寒聽到此處卻說道:“陸校尉,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既然是禁軍,而且既然得了上峰的令,來此駐紮以防梁王,那怎可以如此這般的不事操練,如此這般的廢弛?而且還将自己的秘密都跟梁王世子講說,這簡直是如叛逆一般,怎可如此?即是禁軍,自當忠君啊。”
這一番話……
“哈哈哈……”引得陸校尉大笑起來。
而吳不成都有些不知說什麽好了,“潇寒兄?”
心裏話了,你到底是哪頭的呀?
慕潇寒此時也是臉上一紅,但他也是被捆的結實,無法抱拳表示歉意,道:“阿成兄弟,剛剛在下之言,隻是秉持聖人之道,儒家禮法,但在下心裏還是把阿成兄弟當作兄弟的。”
這實在是……吳不成要不是看他眼中一片赤誠,恐怕都會聽的糊裏糊塗。
“哈哈哈……”那陸校尉真的是忍不住,“你這個書生太過傻了!還有這樣的人?我告訴你,這個道理可不是這麽算的,咱們出來當兵的,可不認别的,誰給咱們錢,咱們就聽誰的。咱們是禁軍,應該朝廷發響,可是朝廷對咱們幾乎不聞不問,就說我吧,本來在中京混的好好的,卻因爲得罪了人被發配到了這裏,不就是要整咱?那咱還聽他趙家老兒的?他媽的,當我傻呀!?”
“哈哈哈……”一番話,陸校尉的手下都笑了起來。
看來,這幫人已經不是什麽禁軍了,而是一群占山爲王的草寇,僅此而已。
但這個道理,慕潇寒不是不知道,可他總是覺得聖人之言,忠君愛國,這才是對的。
于是,慕潇寒又争辯了幾句,可是卻引來了更多的笑聲,搞的他臉上通紅。
“殿下?殿下?”
就在這個時候,綠翠在吳不成的身邊,她見到殿下竟然閉上了雙目,似乎睡着了一般。
其實,吳不成沒有睡着,隻不過他又進入了紫府之中。
“你這小子,對剛剛那番話,有什麽看法?”
“好似都有道理,但又好似沒有。”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把你叫進來就對了,來,配朕說說話。”
“這……好像我現在正身處危機之中。”
那黑龍還在金光之中,但似乎黑龍大了許多,不似之前被金光禁锢的那般小了,吳不成不知這是爲何,但聽黑龍言語,似乎他現在強了不少,是主動把自己拉進來的。
“那危機算什麽?”黑龍語氣頗大,“隻要放朕出去,那還不全殺?”
“幸虧你現在出不去。”吳不成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你這個小子!都跟你說了,你就是始皇帝轉世!怎麽能這般的心慈面軟?”
“我這叫不亂殺無辜好不好?講講道理,便是那幫人要害我,可是誅了首惡不就得了?難道還非要把這許多人都殺光嗎?”
“你這就是心慈面軟!”
“我這是講道理,這幫人這麽多,也不是人人都存了害我之心。”
一龍一人,沒說兩句,便開始争論,不過,那黑龍這回似乎有别的話要講。
“之前的那個老頭講的很好,你知道的吧?”
“他的道理我反駁不了。”
“嘿嘿,這就好,你這個小子還算是個實誠人。那眼下呢?那個儒生所說的忠君愛國呢?”
“這……”
“吳不成,朕就來問問你,忠君這頂大帽子扣在你的身上,那你可怎麽辦?當有一日,那個君無緣無故,不講道理就是要殺你,那你怎麽辦?”
這黑龍的話意有所指,吳不成自然聽的出來,可是,他此時又如何回答?
吳不成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秉持自己一貫的道理,言道:“那君若無道,我自當反之!”
這個答案,應該得黑龍歡心,可是他卻不滿足,繼續追問道:“若是你反了要連累千萬生靈,你反了會血流漂橹,那你還反嗎?”
吳不成确實有一絲猶豫,但是,他馬上就說道:“反!”
“爲何?”
“若是這等無道之人爲君王,恐怕天下間枉死之人更多!”
聽完這一句,那黑龍哈哈大笑了起來,“記住你這話,記住喽!”
就在這個時候,睜開雙眼,卻看到讓他眦目欲裂的場景!
春花娘在一旁叫道:“陸大人,這都是小女子幫你找來的财路,你可不能……”
“滾!就你這樣的殘花敗柳還好意思貼上來?”陸本偉一腳将春花娘給踹開,然後踱步來到了綠翠跟沈沉魚的面前,“不愧是世子殿下呀,這身邊的婢女都是一等一的絕色。”
之前綠翠跟沈沉魚都往自己的臉上抹了寫灰泥,可是那陸本偉眼光毒辣,一早就看出她們兩個姿色超群,隻是一直沒有講出來,而眼下,回到了自己的老窩,陸校尉還不享用嗎?
“嘿嘿嘿……”笑聲中帶着那股子壞勁兒,誰聽誰懂。
“你,你放過她!”沈沉魚畢竟出身青樓,看的出來之後陸本偉是個色中餓鬼,而她又見綠翠這丫頭年紀小,于是便挺身而出。
這一挺……雙峰突出,陸本偉笑的更厲害了。
“那就你了!哈哈哈……”陸校尉心裏話,今天咱這運氣來了!
此時!
“陸校尉!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你不忠君也就罷了!怎麽還能行那禽獸之事?”講話的是那慕潇寒,這書生此時氣急,可卻做不了什麽。
“哈哈……非禮個屁呀!老子今天就藥非禮非禮,哈哈……”陸校尉全當那書生的話是佐料了,今日他這胃口……
打開了一張大嘴,露出裏面的大黃牙,猩紅的舌頭就要往這美人的臉上舔過……
嗯?不對?怎麽越來越遠呢?
陸本偉突然覺得自己到嘴裏的可口美食嘗不到了,而這……
接下來,他還看到了自己的腔子,噗刺刺的正在往外面噴血。
“該死!”
原來,世子殿下正提頭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