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複雜心情的張溪直到大巴駛入高速路後,看着快速倒退的景色才稍微好一些,雨夾雪變成了小雪,地上已經有些斑斑的白塊了,冬季的腳步已經加快的來到這片大地上,這裏的氣溫不比南方,雖然不是華夏的北方,但是入冬的溫度還是有些冷的。
車上這個時候的人并不多,又三分之一的坐位沒有坐乘客,張溪坐在靠後的位置,混亂複雜的思緒被坐在自己左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不斷的歎息聲給打斷,看着他滿面愁容,眉頭緊鎖的樣子,張溪也不由的歎了口氣,又是個不幸的人!
“小兄弟年紀輕輕怎麽也有煩心事嗎?”
張溪的歎息聲引起了中年人的主意,有些好奇的問到。
“煩心事每個人都有吧!這個有年齡限制嗎?”
張溪微笑着說,好奇和恻隐之心下,也想了解一下這個中年人。
“哦?這個應該沒有限制吧!不過一般人到30多少歲才開始撐家理事,才可是會有壓力下的歎息才對,你們這個年紀應該還沒有這些經曆的啊!”
張溪搖了搖頭,又笑了笑:“這個....不是絕對的,多大年齡有多大年齡的煩惱,有煩惱就會感覺心裏不順暢,會有歎息也不奇怪啊。”
張溪的一番見解把中年人的好奇心給鈎動了。
“呵呵,對啊!沒想到小兄弟年齡不大,見識卻不少,我是因爲一個病人的狀況治不好而煩心的,哦!我是Z市中醫協會的一個中醫,前一段時間Z市新出現一種珍貴的極品金仙桔,我們把橘皮經過處理後入藥,效果顯著,因爲我們最近接手了一個病人,我們找來了市面上最好的草藥,配制出來的藥治療效果都不明顯,經過我們協會一番研究後得出的結論是藥力不夠,這個不夠不是用的量少而不夠,是藥本身的藥性力弱的不夠,所以在發現金仙桔後,我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找到那個培育出金仙桔的人,看他有沒有辦法培育出高藥性的草藥,如果他能培育出來的話,那将是整個人類的福祉!讓人值得高興的是,那個人就是我老家的,哦,我是縣城信合路的,所以,這次的任務就交給我來執行了,可是萬一他隻能培育果樹而不能培育中草藥,那就....唉!”
張溪聽完中年中醫的一番訴說,心裏就有些想法了,眼睛也不由的亮了,自己這次回去就是爲了以最快的速度多賺錢的,打算回去後好好考慮考慮除了種果樹外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時候,眼前的中年中醫居然給自己指了條明路,就是不知道楊老能不能種出高品質的中草藥了!
“小兄弟你也是東山縣的人嗎?”
看到張溪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啊!哦,恩!我是平鄉鎮的。”
“啊!那你是和那個培育金仙桔的是一個鎮啊!你聽說過他嗎?”
中年人有些驚喜的問到。
“恩!不過他能不能培育出高品質的中草藥這事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回去幫你問問。”
“真的!那真是謝謝你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剛好回去還有點急事要辦,那這事就拜托你了!”
張溪接過名片,Z市中醫藥協會副主席:張宏遠,電話:136******。
“張副主席!沒事,不用,我家離的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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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溪推掉了張宏遠的挽留,直接坐上回平鄉鎮的班車,等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看着離别一段時間的家,張溪遲疑了一下就往還沒關的大門口走去。
“汪汪!”
可能是感覺到小主人回來了,大虎和大肥(其中一隻公藏獒)就從院裏跑了出來,大虎親熱的圍着張溪轉個不停,大肥也是上蹿下跳的撒歡,看的張溪心裏暖暖的。
“誰呀!”
老媽李玲的聲音,可能是感覺的大虎叫了兩聲就跑出去了,應該不是外人。
“媽!是我!”
燈光透過正房的門照在走進院裏的張溪身上,地上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看上去有些凄涼。
“小溪!你怎麽回來了?快進屋,天冷了,還穿那麽少,走的時候不是給你帶的又厚衣服嗎?這麽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真是不讓人省心!”
也許是老媽的啰嗦讓張溪有了家的溫暖,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進到自己的房間,在老媽的幫助下很快的就把帶回來的行李收拾好了。
“我去給你做點飯去,你把自己的被窩鋪好。”
老媽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溪回來了,還把所有的行李都帶回來了!”
“怎麽回事?你沒問是什麽原因嗎?”
“我沒問,看着好像是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哦,我去問問?”
“你問什麽?”
李玲的聲音突然高了一下。
“你那心思給我扔了,不準你去說我兒子,果園的事要不是兒子,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要是不願意念書就不念了,有果園在還怕兒子掏不來媳婦還是咋滴,你要是敢說我兒子我和你沒完,我去給兒子做飯去了。”
看着妻子往廚房走去的身影,張軍山腦海裏又想起當年那幾個姐妹兄弟說的話“種地的就是種地的,别淨想些不靠譜的事,要是人人都想什麽就成功什麽,那還有人願意幹活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種你的地吧!就是你兒子将來也走不出這個村子,不要想得太高了。”
“唉!”
滿心的希望兒子上學能有個出息,能走出這個山溝,沒想到到頭來,又回到這個地方!要不是争口氣,自己前幾年也不會冒那麽大風險承包果園了,原本想的是承包果園賺錢後,要把兒子送到國外去進修進修,争取混出些名堂來。
“唉!”
張軍山有些無奈的又歎了口氣,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頭想着什麽。
張溪吃過晚飯,就往後山去了,雖然天上的雪花片越來越大了。
“楊老!楊老!....人呢?”
喊了兩聲不見有回應的張溪,心裏有些莫名的顫了一下,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