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跟着爹爹閉門苦讀,爹爹十分欣慰,但是,你要知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在家閉門苦讀是好事,但是,有時候也應該出去走走,看看,否則的話,将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書呆子,所以,爹爹準備讓你出門遊學一番,你自己有什麽想法?”呂大臨捋着胡子滿懷欣慰的說道。
“全憑爹爹做主。”呂寶點點頭說道。
“嗯,去賬房支取三百兩交子,然後跟你娘告别一下就出發吧,”呂大臨點點頭說道。
“是,爹爹!”呂寶起身告别之後就去了後宅,跟生母張氏告别之後才支取了交子然後出發。
呂家到底是大戶人家,雖然直系都沒有直接參與到家裏的生意之中,但是,因爲直系在朝堂上的地位,這些年家裏生意的大頭還是落到直系的口袋裏,否則的話,單憑俸祿,哪裏養得起這麽一大家子人呢。
呂寶獨自一個人離開呂府,然後向着京城的方向趕去,因爲現在已經到了元祐五年,距離宋哲宗趙熙親政不遠了,到時候身爲宰相的呂大防就要被貶出京了。
好在呂家租宅距離京城不遠,呂寶很快就到了京城,來到呂大防在京城的呂府之後遞上名帖,家丁馬上就進去通傳。
“賢侄今日怎麽肯出門來了?”呂大防親自出門把呂寶迎進府中說道。
“爹爹讓我出門遊學,免得将來以後變成一個書呆子,但是,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所以,就想到了大伯,因此就來了京城。”呂寶半真半假的說道。
“哈哈,好,好啊,來了就多住幾天,跟你幾個兄長多親近親近!”呂大防很開心的笑了,對于呂寶出門先想到他,呂大防是非常開心的,這證明他在呂寶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聽到說要和兄長們親近親近呂寶心頭就是一顫,他的那幾個兄長如今年齡最小的也都已經三十了,最大的那位家裏的兒子比呂寶還大一歲。
“說起來我也有兩年沒有見過諸位兄長了,平時讀書的時候一心隻想着讀書了,現在突然閑下來,還真是頗爲想念啊,如今我那幾位兄長可是在京城之中?”呂寶表現的很是贊同呂大防的話,但是,心裏卻在犯愁,等見了那幾位兄長該說些什麽。
“沒錯,他們幾個正好最近都回京,你來的正是時候。”呂大防很是欣慰的說道,對于幾個兒子呂大防也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入學成就上比不過呂寶,甚至和呂寶相去甚遠,但是,也都考中了進士,現如今都在各地爲官。
“那我就在府上住些日子,等和幾位兄長相見之後在遊學天下。”呂寶點點頭說道。
對于做官呂寶并不感興趣,所以,并沒有多問呂大防幾個兒子回來的原因,隻是在呂府住下耐心的等待。
“小叔,我聽說你來京城了,怎麽不找我玩呢?”呂寶的大侄子呂忠仁(杜撰)跑來說道。
“我這不是剛剛來京城嗎,對京城也不是很熟悉,先安頓下來,明天的時候在出去轉轉。”呂寶看着呂忠仁有些無語的說道。
呂忠仁和他的年齡隻差了一歲,所以,兩人雖然是叔侄的關系,但是,兩個人卻比其他人要親近的多,也正是因爲這樣,呂忠仁經常找呂寶玩耍。
但是,呂忠仁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中二病比較嚴重,而且還比較喜歡張揚,這讓喜歡安靜的呂寶非常的頭疼。
“爲何要等明天再去,今日我們就可以到處走走,小叔你這是第一次來京城,我跟你講啊,如果沒有向導的話,很容易走丢的。”呂忠仁一副我就是最好的向導的架勢說道。
“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叔我什麽時候走丢過?”呂寶搖搖頭說道。
“不是,小叔,你好不容易來京城一次,我作爲侄兒怎麽能不帶小叔好好逛逛呢,你說是吧,小叔。”呂忠仁趕緊湊到呂寶身邊說道,顯然,對于呂寶不按常理出牌也是很無奈。
“你是不是有做錯事了,然後大伯把你禁足了?”呂寶盯着呂忠仁說道。
“你怎麽知道?”呂忠仁先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呂寶,然後趕緊捂住嘴。
“小叔,還是不是兄弟,現在兄弟有難,是不是應該出面幫忙?”呂忠仁摟着呂寶的肩膀說道。
“你爹聽到這句話能打死你!”呂寶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侄子說道。
“小叔,拜托了,我已經在府上呆了半個月了,也是該出去走走了。”呂忠仁撒嬌說道。
“也行,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不會帶你出去的。”呂寶想了想說道。
“行,隻要能出去,不要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也答應。”呂忠仁拍着胸脯說道。
“那行,就十件!”呂寶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
“不是,小叔,咱不帶這樣的啊!”呂忠仁馬上不幹了。
“那好吧,我自己出去就是了,反正也丢不了。”呂寶無所謂的說道。
“行,我答應就是了,那麽,咱們是不是該走了?”呂忠仁急切的說道。
“走!”呂寶起身說道。
說實話,這麽多年來,呂寶還是第一次來到大宋的京城,對于這裏他還是非常好奇的,現在有機會自然是要好好逛逛了。
“小叔,這家酒樓是咱家的産業,今天咱們就在這裏用餐吧。”呂忠仁帶着呂寶來到一家酒樓說道。
“随意!”呂寶擺擺手說道。
事實上,呂寶對于宋朝的吃食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因爲這個時期大部分菜還是以蒸煮油炸爲主,雖然鐵鍋已經出現了,但是,并沒有普及,而炒菜更是沒有行程體系,飯菜能吃就已經不錯了。
“小少爺,您裏邊請,還是雅座嗎?”夥計看到呂忠仁進店馬上就迎了上來。
“今天我是陪小叔過來的,一切由小叔做主。”呂忠仁很是燒包的搖了搖扇子然後看向呂寶說道。
這個時候夥計才看向呂寶,本來他還以爲是呂忠仁的朋友呢,沒有想到卻是呂忠仁的長輩,這可是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