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絹紗後,兄弟三人對坐飲酒。
因是彼此相交的第一次,不曉得性情如何,大多時他們隻是不停的喝酒,勸酒。
顧二少玩得轉風月場合,本打算說些風月事兒增進彼此的兄弟感情,可剛起頭,就見顧天澤皺眉,弄得他趕忙用飲酒掩飾過去。
畢竟他官職還指望着顧天澤。
暗道犯蠢了,他新婚燕爾時,公主媳婦對他也挺好,三弟對三弟妹費了這麽多年心思,好不容娶回家來,連宮中的美色都迷不住三弟,歡場的女子哪會入三弟的眼兒?
顧世子笑道:“我聽說在畫舫最有名的詞人不是二弟口中的怡紅公子,而是三弟的嶽父王谪仙。”
不能提美人,難道不能提趣事?
幹坐着飲酒着實沒趣得緊。
他也曉得同兄弟聚少離多,不趁此機會同三弟相交,下次不知何時才會同三弟坐在一起。
顧二少瞄着顧天澤玩味的一笑,“王侯爺文武雙全,最最難得的琴棋書畫的造詣遠超世人,據說他寫的詩詞能讓窯姐們争先傳唱,他俊美無雙自然是她們最歡迎的人,可惜他除了和才子相聚外,很少涉及煙花之地。我去畫舫要靠定國公府的名頭才能争到好位置,還要用銀子砸出最出衆的名伶,王侯爺……隻要一張帖子,那群眼高于頂被衆人捧着的名妓一個個趨之若鹜。” “哪能呢。”
顧二少笑道:“三弟也曉得。文臣名士聚會總會請才貌雙全的名妓作陪,不如此顯不出名士風流,他以前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如今位高權重,不提他的才學也有許多人自薦枕席。他從不在畫舫留宿,不管多晚,必是要回府的,他對名妓的熱情也是能避責避,聽說回府後立刻梳洗就怕你嶽母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兒……這不,懼内的名頭早就安在了他頭上。蔣夫人可沒少被人念叨。西甯公蔣大勇虎威還在,旁人也隻當笑話聽。”
顧天澤嘴角勾起,淺嘗了一口美酒,一抹酒醉的紅暈染上他雙頰,他整個人去了冷意。多了一分妖異的瑰色,“嶽父不是懼内,他是怕……”
“怕什麽?”顧二少曉得自己挺八卦,“王大人的改變是八大秘密之一。”
以前谪仙王譯信雖然也清高着,但不會把名妓推開,在風月場合如魚得水,誰知一夕就變了性情,誰不好奇?
蔣夫人雖是厲害。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蔣夫人對其夫君是極愛的,事事依着王譯信,王譯信說東。蔣夫人絕不說西, 顧天澤想起當初把王譯信堵在聚會之地的事,“二哥忘了當日他愛妾狂奔的事了?二哥可對外說,哪個再想侍奉王谪仙。就做好裸身狂奔的準備。”
“噗。”
顧世子噴酒,指着顧天澤道:“有你這樣的女婿。也足夠王谪仙喝一壺的。”
就算是窯姐也是要臉的,名妓更是被名士富商捧得自尊心極強。不過能說到做到的人,也就隻有顧天澤一人。
五城兵馬司調兵需要乾元帝的令箭,京城都指揮衙門駐軍五千,這五千人全歸顧天澤一人調遣,乾元帝給顧天澤先斬後奏的權利。
當初裸奔的事情,禦史沒少上本,可乾元帝一句軍政要務就把禦史打發了。
“三弟,你的想法……”
“怎麽?”
“沒事。”
顧二少連忙搖頭,不敢說太不像男人!
男人總是把*分得很清,便是敬重嫡妻,也可有美妾解悶嘛。
總守着一人,不膩歪?
“我和二弟隻請父親善待母親,三弟卻就差說父親負心薄幸了,父親娶回榮國公夫人,在三弟眼中是不是她隻能做擺設?”
顧世子恍然大悟,難怪一向對母親稍顯冷淡的三弟會發火,除了趕巧外,隻怕更多的是對定國公的失望,“從這上看,三弟真不像是陛下養大的。”
“我是姑父養大的,但也不至于事事都同他一樣。”
世間唯有顧天澤敢理直氣壯的這麽說。
“隻做擺設的話,榮國公夫人豈不是很倒黴?對她來說不怎麽公平。”
“她既然嫁給父親,就該做好準備。”
顧天澤輕蔑的冷哼一聲,“她不是也享受了該有的平靜和富貴?哪來的不公平?父親……我以爲他爲母親什麽都忍得下,不過是他自以爲是的情深意重罷了。”
當年連頭上綠帽子的傳言都忍下,顧天澤以爲父母情深,誰知一切都是他的想象,父親心裏最重的始終是顧家,張口閉口顧家怎樣?
若連人都沒了,顧家還能存在麽?
顧二少醉醺醺的搭在顧天澤肩膀上,笑得神秘:“不愧是王谪仙教出來的,你同我們不一樣,我真希望王谪仙也能把六皇子掰得同三弟一樣,省得他總和我争……呃……”
“這話讓公主聽到,饒不了你。”顧世子搖頭道:“你也别總把公主想得太高傲,到底是夫妻,你對她真心,她自然也不會總把驸馬當臣子看。”
“三弟,這話本來我不敢說,不過今日我看三弟順眼,嘿嘿,我告訴你。”顧二少低笑道:“你知道你嶽父做了什麽?”
“不知。”
“我告訴你,王谪仙說過,隻要風月場所有人做你的生意,他就讓那人在歡場混不下去!”
顧二少大笑,拍着桌子:“他倒是能做到,可是他這番話把三弟妹……弄得三弟妹同蔣夫人一樣,善妒……”
“二弟。”
顧世子見顧天澤臉色不對,扶住大笑的顧二少,“你醉了!什麽話都往外說,咱們三弟還需去歡場尋樂?”
“也是,他同陛下一說,多高門第的閨秀都排隊供三弟選。”
“我一個也不要。”
顧天澤把酒杯放到桌上,“我想回去歇息。”
他想走,誰都留不住。
“二弟,你不該亂說三弟妹的閑話。”
“顧二少一肚子委屈,悶悶不樂打酒嗝,“這事讓陛下知道,王谪仙還有好?”
“你當陛下不知?”
“……”
顧二少打了個哆嗦,酒醒了大半。顧世子憐憫的搖搖頭,“可憐的二弟,你别忘了你也是陛下的女婿,縱使公主不看着你,你去畫舫時,也沒人敢靠近你,不是你沒銀子……陛下許也吩咐過了。”
“所以陛下理解王谪仙?”
“也許。”
顧世子輕聲道:“兒子同女婿總是不一樣,陛下把三弟當兒子看,能讓陛下讓步漠視王谪仙行事,除了三弟堅定和三弟妹讨喜外,隻怕王谪仙也做了不少的事。”
“女婿被看得牢牢的,兒子便可左擁右抱……”顧二少憤恨的說:“怎麽咱爹不去同陛下說說?”…
“你别做夢了,父親隻會說遵旨,哪敢反駁陛下?”
兄弟兩人默默的歎息一聲,像三弟未嘗不好,起碼活得痛快,潇灑。
可不是人人都能做顧三少,今日顧天澤同定國公說得這番話,換他們兄弟中任何一人身上,定國公早就行家法了。
“大哥說,父親沒動家法是心疼他,還是不敢?沒法同陛下交代?”
“都有吧。”
“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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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瑤突然感覺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胸口爬上一張大手,不用睜眼便知是誰,“三少,别鬧。”
“嗯。”
答應得很好,可吻落在她最敏感最易動情的地方,她身子也熱了。
“好吧,就一次。”
“嗯。”
顧天澤把亵衣扔到床外,将人壓在身下,一次?怎麽能夠呢。
ps今天隻有一更,下午夜出門,明日會三更滴。一直寫得是甜文,從未動搖過,哪裏虐?多甜啊。
推薦書名:《杏霖春》
作者:坐酌泠泠水
簡介:身爲殺手夏衿表示,今生隻想做良醫,賺小錢,嫁個普通的男人,過平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