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肯定是爬不回去的。
楚河這就是逼着張啓明向張家求援。
如果運氣好,還能将時光尺的另外半截也誘的援兵帶過來。
當然這方面希望不大。
張啓明雖然也是張家這一代的核心子弟,卻也遠比不上張啓仙,他的價值···遠遠達不到時光尺的程度。
顯然張啓明自己也有這樣的覺悟。
不過他還是拿出了···手機,然後先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号碼,将眼下的情況哆哆嗦嗦的說清楚。既然楚河光明正大的讓他們求援,那自然沒有浪費珍貴的求援符箭的必要。
蝼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一個活人?
給父親打電話,也是想要讓父親發動在家族内的勢力,施加一定的壓力,多少争取一下。
待到曙光照亮山林,驅散了夜幕下的陰寒,張啓明和一衆變老的張家修士,躺在樹下,昏昏欲睡,仿佛随時都會斷氣之時。
一架直升機從山麓的另一端飛來。
洪亮的聲音直接從飛機上傳揚下來。
“龍虎張家,第六十六代天師張玄量特來拜訪楚道友!還請道友現身一見。”
楚河大馬金刀的坐在别墅客廳之中,聞音之後,眼皮都不擡一下。
“天師此來,攜印劍而至,怕非善客吧!”楚河的聲音不高,卻有一股風随之将這話吹到了雲霄之上,準确無誤的落到了張玄量的耳中。
龍虎山張家有張道陵祖師傳下的寶印和寶劍,此二物非張家天師不可持,威力究竟如何,已經有多年不曾顯露,隻是一些古籍中記載,着實非同小可,有裂天鎮海破山之力。
直升飛機艙門打開,一人西裝革履,卻偏偏背後背着一個黃布包裹着的木匣子,直接從直升飛機上飛躍而下,竟然完全無視楚河布置的層層陣法,一腳踏穿了楚河别墅的屋頂和第三層、第二層的地闆,煙塵彌漫聲勢浩大的落到楚河面前。
長風一卷,将灰塵碎屑盡數卷開。
而張玄量則渾身纖塵不染,氣度不凡的站在這風塵彌漫中間。
再擡頭看時,卻看見楚河手持着手機,正對準他擺弄着。
然後用手在那忙碌的點着。
片刻之後,才露出一個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好了!張天師出場果然是石破天驚,不過擅自破壞别人的房産,就有點過分了,我已經拍了視頻,向委員會投訴。很快委員會下屬的修士法院會給你去一張傳票,希望張天師一定要準時出庭。”楚河說罷将手機收了起來,用手揚了揚眼前彌漫的塵土。
張玄量瞪眼看着楚河,早就聽說楚河做事向來···天馬行空、不拘一格,但是這也太跳了吧!
他是來示威的,是來談判的。
但是你向修真者委員會投訴是個什麽鬼?
看到張玄量一臉納悶的表情,楚河反而笑着說道:“畢竟法治社會,大家都要依法行事,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可憑,違法必究,遵紀守法。這才是一個良好公民,應盡的的責任和義務···。”
“楚道兄!張某此來,不是爲了與你耍嘴皮子的。”張玄量一步跨出,從懷裏掏出一枚寶印,一股恢弘之氣四溢出去,原本正在靠近的帝辛,面色微微一變,感覺難受又退遠了一些。
同時帝辛給楚河傳音道:“小心他那寶印,此物正大恢弘,确實對我有克制,我若要強行出手幫你,隻怕會被他這寶印所傷。”
“不耍嘴皮子?那就動手麽?”楚河冷笑反問。
“若要動手,天師爲何還不出手?楚某向來不喜歡直接不講道理就動手,但是楚某也一貫不怕動手。你張家屢次來犯,絲毫不講道理,莫非真當我楚某人是泥巴捏的不成?”楚河大大方方的拿出時光尺和昊天寶鏡,左手握着時間,右手握着空間,二者交互,時空之力已經隐隐應運而生。
張玄量見了之後,目光微凝。
有天師寶印在,即使是時光之力,也侵襲不了他。
但是當時間與空間配合起來施展,他心裏便有些沒底了。
講修爲,張玄量還不是楚河的對手,隻是依仗着天師寶劍和寶印,這才敢咄咄逼人。
一旦優勢不存,那自然也就隻能轉變一些态度,語氣也軟化下來:“此事我張家卻有些過火,不過我張家也折損了一位元嬰,數位築基、金丹境界的好手。楚先生又何必死咬着不放?不妨将我張家的幾名子弟放了,大家暫且将恩怨抛開。至于時光尺之事···再行商議如何?”
張玄量有心暫時息事甯人。
楚河卻絕不會這樣輕易罷休。
确實,龍虎山張家是龐然大物。
楚河但凡沒有腦子斷弦,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就與張家硬怼。
但是一味忍讓,隻會讓旁人認爲你軟弱可欺,如何拿捏分寸,考驗的就是楚河的功力。
“張天師果然是宗師風度,如此損失慘重,也能先一筆帶過。不過恩怨結下了,你我皆非三歲小兒,豈可斷定此事可到此爲止?”
“既然如此,你我不妨就先比過一場。我若敗了,人你帶走。之後你們張家再有什麽手段,我楚某人也都接着。”
“我若不小心勝了天師一招半式,那就還請天師拿出點誠意來,莫要用糊弄小孩子的玩笑話來欺我楚某人!”楚河言辭果斷,态度堅決道。
人的名聲可以用各種手段争取。
但是人的威風,卻非得靠一拳一腳的打出來。
這一場看似不必打,但其實非打不可。
當然即使楚河赢了,也不會直接提出讓張家交出時光尺這樣的話來。
就像張玄量,也不會以張家的勢力爲由,強逼楚河交出時光尺。
因爲這些話都是廢話,毫無意義。
彼此心中都有數,除非将對方徹底的覆滅或者完全的壓服,否則的話,單靠言語的交鋒,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玄量聽了楚河的話,眉頭一鎖。
說實在話,他不想和楚河動手。
雖然身爲張家當代天師,各種手段不缺。
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與楚河交手,身負未知,生死難料。
無論是輸了、傷了都是不妥,更别提還有性命危險。
而赢了之後,好處也不過是幾個帶回去後,勢必被掃落牆角,不受重視的家族子弟。
怎麽想都是劃不來的。
看着張玄量臉上的猶豫,楚河氣勢更盛,站起身來,踏步向前:“怎麽?你堂堂張家天師,就隻會口嗨,連這點擔當也無嗎?”
真是難受,吃壞東西拉肚子,碼字慢了點,大家多見諒!還有一章,我慢慢寫,可能有點晚,大家多多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