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将安出?”雲浪扭頭詢問,臉上的表情一貫如往常那般溫和,斯斯文文的笑着。
不過此刻熟悉他的人,再看他這個笑容,不知爲何總會覺得有莫名的猥瑣。
足以見得,當一個人給人的印象深入人心之後,無論他表現出何種表象,落到根處,還是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戒魯高深莫測道:“我想李炎一定沒有遇到過,喜歡姑娘的姑娘···。”
???
不同的外貌,同款的表情。
“你這話···是不是中間錯了兩個字?”雲浪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戒魯道:“沒錯!我們就是要打造一個轟動長安的奇女子,她···喜歡女人,并且比男人還風流倜傥,她甚至能捕獲許多少女的芳心。如果李炎知道有這麽一個奇女子,那麽就一定會很好奇。同時也會更加充滿欲望的想要将她占爲己有。”
絕種師太疑惑道:“這又是個什麽道理?小和尚,你可把話說清楚,否則師太我要吃童子雞了。”
戒魯微微打了個冷顫,表示惹不起,語速加快道:“師太雖然飽經風霜,不過畢竟是女子,不太懂得男人的心理。”
“雲浪我且問你,爲什麽很多男人,都喜歡去找别人的老婆,将别人的老婆據爲己有?”
雲浪聽到如此專業性的問題,頓時來了興趣,興緻盈然道:“那但是因爲,老婆還是别人的好!男人喜歡争鬥,通過強硬的手段,擊敗了對手,再霸占了對方的妻子,那就相當于從靈魂上再踐踏了對手一遍,從而獲得心靈上的滿足感。”
“其實我本人對這種行爲是非常不齒的,這麽做完全是将女人當成了男人的附庸,就像一件戰利品,簡直荒謬至極。”
雲浪說這話倒是顯得有幾分真心,似乎是發自肺腑。
能有這樣的覺悟,雲浪在古人中實屬少有,能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完雲浪的解釋,戒魯接過話茬,接着說道:“不錯!征服感和羞辱感,這種心靈上的愉悅,有時候比肉體的享樂,更令人迷醉。就像那些青樓的花魁,爲什麽這麽受追捧?莫非她們真的比尋常的姐兒多了幾個窟窿?”
“無非是最後的獲勝者,會感受到一種,别人所夢寐以求的,卻被我壓在身下的那種滿足感。爲了這點虛幻的快感,很多人會爲此付出高出原本價值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戒魯這麽解釋,在場的兩位‘老友’已經漸漸明白了什麽,露出玩味的笑容。
性猛還是一頭霧水,而乙苦則是抱着和人差不多大小的茶碗,一口口咗着,有時候差點一腦袋栽入茶碗裏,好像也沒有在認真聽。
“簡而言之,一個喜歡姑娘,并且能風靡長安,獲得許多姑娘芳心的女人,遠比一個正常的女人,對李炎而言,有吸引力的多。當這種吸引力達到一種極限值時,李炎會乖乖的送上門來。”戒魯最後還是總結性的說道。
雲浪想了想,忽然有點小激動。
稍微暢想一二,倘若真的有這麽一位姑娘,他也一定很想将她掰直,然後和她暢談人生。
“是不錯的辦法,不過我們去哪找這麽一位獨特的姑娘?”雲浪有些不解道。
戒魯微笑道:“姑娘難找,但是我們可以人爲制造嘛!人設這種東西,一靠僞裝,二靠宣傳,三靠人們自行腦補。絕種師太本就與衆不同,稍微打扮一下,就能有一種尋常女子不具備的英氣。”
“然後我們再集思廣益,爲她人爲的制造幾次‘功績’,再大肆宣傳一下,接着就等着事件發酵,傳到李炎耳中便可。”
啪啪啪!
雲浪使勁鼓掌:“好!果然不愧爲戒魯大師,高明、實在是太高明了,即使現在我們還沒有開始具體執行。但是莫名的,我便已經對這個計劃充滿了信心。”
“隻是,我還有一事不解,還想向戒魯大師讨教一二。”
“且說!”戒魯道。
雲浪好奇問道:“戒魯大師年歲不高,卻是如何得知這許多深入核心的法子的?莫非大師前世,也是同道中人?”
說完雲浪好急速抖眉,表情簡直了···。
戒魯幹咳一聲,忽然有點不太好接這個話茬。
秀的太厲害,加上此時他已經掌握了主導權,是一方首腦,忘了隐藏,不小心就有點暴露本性。
“你且···當做是這樣吧!”
雲浪卻窮追不舍道:“既然如此,大師可否通報前世名号?像您這樣‘飽學鴻儒’之輩,前世也不該籍籍無名,我雲浪子自認爲在這方面還是有些鑽研的,說不定就聽過您的大名。”
說到此處,雲浪越發的客氣和尊敬起來。
之前迫于無奈,投在戒魯門下,他都沒有這麽誠懇。
戒魯已經把話有點接不下去了,隻能敷衍說道:“往事如煙雲,多少風流雨打風吹,再多計較也是無趣,咱們且看今朝···且看今朝。”
“不錯!不錯!”雲浪啧啧有聲,一幅終于找到了組織的摸樣,樂颠颠的。
而絕種師太卻有些爲難道:“首座!這件事···我隻怕完成不好,雖然我狠辣起來,也确實有幾分摸樣。但是見着男人,便容易邁不開道。特别是被這奸猾的雲浪小鬼破了誓言之後,我···是一日不可不見日···。”
這話内涵了。
不過戒魯秒懂,這其實也挺尴尬的,有時候戒魯也不想自己的反應這麽快,搞得他好像駕齡很久似的。
“你不去誰去?難不成讓雲浪僞裝一下,假扮女子?雖然也某些方面,也算本色出演。不過以他的長相···簡直辣眼睛!”戒魯發愁道。
雲浪聞言,也不惱怒,而是嘿嘿笑道:“大師,不如你委屈一下?我瞧您眉清目秀的,而且年紀還小,正是雌雄莫辯之齡···。”
“滾!你是想讓我切了你的下半截麽?”戒魯聞言,頓時大怒。
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否則傳出去,他戒魯大師,還怎麽在天下立足?
難道以後都讓人指着鼻子說:“看,那就是女裝弄死唐武宗的戒魯大師?”
想想都覺得難堪。
“那個···我可以插句話麽?我倒是認識一個人選,感覺上···應該挺合适的。”一直很難插上話的性猛終于找到了存在感,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