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盡了千言萬語,語氣卻又偏偏平淡如水。
什麽是演技?
這就是演技了!
此刻就連楚河自己都信了,他是深愛着白素貞,想要接近,卻又不敢太過靠近。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總歸不過是一句平淡的問候。
如此複雜的情感,偏偏讓白素貞懂了一些,又模糊的感覺到了一些,最後仿佛一切隻是她的錯覺,宛如霧裏看花,看不真切。
男女情感之妙,盡在一個‘猜’字,倘若全都攤開,仿佛菜市場買菜一般,任由挑揀,那就隻是一場交易了。
船總歸是會靠岸,該離開的人,也要離開。
許仙、白素貞、小青三人中,有兩個恍恍惚惚的,唯有小青還算清醒,卻被手藝人塞了一懷抱有趣的小玩意,早忘了姐姐的‘正事’。
送走了三人,第二階段的任務,也算完成。
破壞了許仙和白素貞的初次見面。
等到畫舫行至另外一處,許導上了船,将所有的閑雜人等都退盡,唯有楚河和許導留在一間船上的書房中,看着窗外的風景,進行着對話。
“果然,我去仔細打聽過了,許仙的姐姐許嬌容,還是悄悄爲許仙定過幾次婚約的。不過每一次,都是定親家的姑娘患病,要不了多久,便撒手人寰了。這事許仙自己都不知道,許嬌容也讓他相公,将此事壓了下來。隻是,暗地裏還是有人流傳,都不敢嫁給許仙爲妻。”許導喝着熱茶,對楚河說道。
楚河點點頭道:“我剛才也發現了,小娥紅的身上,突然多出了幾縷病氣,我用了甘霖咒,也沒法給她驅散。”
“看來這許仙是天煞孤星,除了白素貞,誰他都娶不了。現在有你在其中搞破壞,那他還要這鐵棒有何用?”許導忽然笑着說道,對于許仙的遭遇,他一丁點也不同情。
楚河冷幽默道:“可以拿去當攪屎棍!”
許導一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臉上就差明目張膽的寫出一個污字來了。
“話說你這樣撬别人牆角,還要污蔑别人,是不是有點太不道德了?要是有點良心的,難道不該是給對方安排一段美滿的姻緣,然後再送他一個似錦的前程麽?”許導諷刺問道。
“那就想辦法試試看,看能不能提前送他去當和尚。反正也是他的宿命,早幾年,應該也區别吧!”楚河說道。
許導嘿嘿笑道:“你小子,又來考我。除了撩妹,其它方面,我确實已經比不上你這個撲街。不過這點政治眼光還是有的。”
“白素貞和許仙成親,生了許士林後就都歸于佛門。而許士林成年後,以狀元之身,率領着文武官員,到**塔前叩拜。既是拜母親,也是拜佛祖。這是什麽行爲?根本就是一次佛門與天庭的正式建交、結盟行爲。同時也摟草打兔子,又在人間爲佛門做了一次盛大的宣傳。”
“這個時候,許仙即便是真的要出家,那法海和尚真的敢收?”
“整體來說,白素貞與許仙的千年之緣,就是一次天庭和佛門的建交,同時日常黑道門的過程。”
楚河點點頭道:“許導果然是許導,分析的不錯!不過眼光還是放短了些,未曾結合時代背景,前後之事。”
“就在近幾年,妖道林靈素蠱惑帝王,大肆封神,更許出不少帝君之位。此等行事,固然不會得到天庭認可,所封神位也都是虛幻,但是卻也挑釁了天庭的權威。顯然此事背後,還有更多牽扯。正好佛門有此千年之局,想要以此宣揚佛門大法。二者便一拍即合,意圖借助許仙和白素貞之事,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
“打壓道門,壓制氣焰,同時宣揚佛門。”
同時楚河還有話沒說出口,那就是呂洞賓讓他前來破壞白素貞和許仙的千年之緣,未必就真的是要還黎山老母的人情。又或者···至少不全是。
也有瓦解這番天庭和佛門的聯合攻勢的目的在其中。
當然一個世界的成敗,對于大羅金仙而言,無足輕重。
但是對于整個蔓延在諸天萬界的佛道勢力以及天庭統治而言,再微小的勝利,也不能放棄。
當然,這也隻是楚河的想法,他雖然腦洞大,但是訊息獲得的少,胡思亂想一番尚可,就此當做标準答案,那就太蠢了些。
如果大羅金仙的想法,這麽容易就猜中,那豈不是顯得大羅金仙也太水貨了一些?
“好了!陰暗分析到此爲止。嚴格來說,這些···全都···關我們屁事?我們隻要執行好任務便好。隻希望,這件事的結果,不會給她帶來傷害。”楚河淡淡的說道。
許導好笑道:“怎麽?入戲太深,真的動心了?”
楚河搖搖頭道:“不入戲,也會動心。畢竟這樣的女子,隻要是直男,都難以拒絕吧!”
“總之,你自己有分寸便好!其實說實在話,如果能夠把白素貞帶回現代,我會支持你用盡全力去真的追到手。不過想來你也心裏清楚,無論是從實力的角度,還是背後牽扯的各種勢力博弈,最後還有···她并不會選擇你爲無數可能中的唯一可能來看。還是保持清醒理智爲好。”
“如果真的入戲太深,掙脫不出來,那不妨就在這個世界裏,真的放縱一下,将心理的情緒發洩出來。”許導規勸道。
楚河笑道:“用不着您擔心,我可是摩羯座,感情對我們摩羯座的人來說,永遠是調劑品,有或者沒有,都不是那麽重要。進取心和目的性,才是主導我們行動的準則和标準。”
對于楚河的狡辯,許導不置可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活的還不如楚河長。
但是接觸到的人和事,卻要更多,更複雜,他曾經見過不少嘴硬的年輕人,但是事到臨頭,當初的信誓旦旦,都不過是一紙空談。
“好了!第二步完成,接下來第三步該怎麽走?正式發起進攻麽?”楚河轉換心态,對着許導問道,語氣中的銳意和進取心,尤爲濃烈,反而像是掩飾。
許導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你知道什麽叫做,滿城都在做媒人,所有的反對,都是推進劇情更進一步的幕後推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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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