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呼嘯,吹拂過漆黑的大街,長街之上家家戶戶門口的紅燈籠,左右搖晃着,燈火也跟着忽明忽暗。
嘩啦啦!
忽然直接就下起了雨,這雨水寒冷徹骨,讓人不堪忍受。
“我們看來要找個地方躲雨了,不然體力下降的很快。”李俞洋有些喘氣說道。米米姐已經面色發白。
楚河點點頭,直接踹開一戶民居的大門,然後走了進去。這樣粗暴的舉動,讓米米姐和李俞洋見了感覺身子骨更冷了。
“就算現在鬼王在睡覺,你也太随便了些吧!”米米姐小聲說道。她雖然向來大方、淡然,但是終歸還是個女孩子,現在又失去了依仗的力量,倒是顯得有些柔弱起來。
楚河笑了笑,不好說什個。他這完全是習慣了,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行動,是該要收斂一些。
而且随着時間推移,鬼王會越來越強,在這般肆意妄爲,就屬于不智了。
關上院門,三人魚貫入裏屋。将左右的燭台點燃,燭光照耀整個屋子,感覺空氣都跟着暖和起來。
屋子裏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籍。
“看來這是一個書生的家。”李俞洋說道。
這顯然是一句廢話。
楚河翻了翻書架上的書籍,大多數書籍都是一些經典的經史子集。而書桌上擺放的書,卻很有意思。
竟然是一些志怪小說。
米米姐翻了翻,然後小聲喊道:“看!這是是什麽?”
她手裏拿着的是一小疊紙,看起來像是手稿。
楚河探過頭看,便見那紙張之上,白紙黑字寫道:“酆都刑大,年四十,執刑者也,有幼女嬌容,年方二八,容貌端莊。城中富戶方氏見之心喜,懇求爲妾,被拒。遂遣趙黑、彭志二人綁之。刑大返家,問鄰裏,皆無有所答。又三月,乃背負白骨而歸,痛鳴三日。”
這似乎是一小段故事的開頭。
講的是一個名叫刑大,負責當劊子手的衙門公差,年過四十,有一個女兒叫嬌容,長的很漂亮,被一個有錢人看中。
這有錢人耍流氓,想要取小姑娘爲妾,人家不答應,就派遣兩個地皮流氓,把小姑娘綁走了。
等到刑大回來,找不到女兒,四下問鄰裏鄉親,鄰裏鄉親們或是懼怕那有錢人的權勢,便沒有告訴刑大實情。
三個月後,刑大找到了女兒的屍骨,在家痛哭了三日。
“這段文字,我在網上也讀到過。依稀有人說,這是鬼王身份來曆的線索。後續的内容是,這個刑大殺了那方氏一家,爲女兒報了仇。但是卻被上官擒獲,最後砍了頭。”
“不過這個故事又些論壇裏,被否定了作爲鬼王身份的依據。因爲鬼王如此強大,那麽他一定是有着格外與衆不同的怨氣未曾消散,長年累月才會形成現在的格局。按道理那刑大既然已經殺了方氏一家,那也算是爲女兒報仇了。即便是被砍頭,怨氣也該消散了一大半才對。”米米姐也是做過功課的。
又或者說她因爲家世的關系,做起功課來,比楚河更加方便快捷。
“不一定,或許隻是因爲訊息還沒有收集齊全。總之我們再找找,說不定還能有些發現。”楚河說道。
雖然找出鬼王的身份,似乎對于眼前的局面也并沒有太多的幫助。這也是很多進入過這個副本的人,沒有過度挖掘鬼王身份的原因之一。
但是楚河卻感覺,似乎必須要刨根問底。
找到這個答案,或許有些事情,會變得更有意思,更格外不同。
于是一通翻箱倒櫃。
整個屋子裏的書,被丢的到處都是。
線索沒有找到,倒是運氣好的又發現了三張定鬼符。
“看來想要搜尋線索,找出鬼王的來曆真相,單靠這一間屋子是不行的。普通的民居,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線索。我應該多翻翻官邸和一些讀書人的屋子。”楚河有了明悟,便罷手。
啊···!
鬼叫之聲再度傳遍整個鬼城。
米米姐和李俞洋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縷黑氣。
這是驚恐已經達到一定界限的表現,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顯示,同時也像是一個虛弱光環,會時刻籠罩在人身上,降低人的狀态。
“你們的驚恐值都升起來了,必須要去洗耳朵,不然的話,等到龍王廟打開,就沒辦法到有水的地方活動了。那時候單單隻是爆表的驚恐值,就會讓你們的體力下降的飛快。”楚河看着二人嚴肅道。
李俞洋看着楚河,好奇道:“你怎麽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難得不受影響嗎?”
楚河道:“可能是我随機到的這副身體這方面的抗性比較高。”
這個解釋雖然勉強,但是也還說得過去。
“鬼王又開始出來活動了。”米米姐咬了咬嘴唇說道。
她或許有些後悔進入這個副本。
還隻是第一天,單單隻是氣氛的渲染,已經讓人有些受不了。
三人朝着河邊移動。
河邊,一具無頭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整個腦袋都像被強力壓爆了一般。紅的、白的、綠色都黏糊糊的灑滿了一地。
米米姐毫無抵抗力的在一旁大吐特吐起來。
“又死了一個!不過也多了兩個時辰的安穩時間。”楚河胃裏也翻騰,不過顯然已經開始‘習慣’,接受能力超強。
“你們快點洗一洗耳朵。”楚河說道。
李俞洋面色發白的蹲在河邊,将整個頭都紮入河裏,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而米米姐也在楚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也不顧儀态,随意的擦了擦嘴邊殘留的污漬,然後也到河邊洗耳朵。
沒過一會,也有不少人朝河邊走來,顯然也都是來洗耳朵的。
江小白、平頭哥正和青道長一路走來。三人身上都捆着兵器,腰間順手之處還貼着幾張定鬼符,方便随時出手。身上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香灰。
顯然跟着青道長這個老鳥,兩人混的還算可以。
看到楚河他們,三人便走了過來。
“你們還有香灰嗎?有的話,就均給我們一些吧!之前被鬼王追了一波,耗盡了香灰,才成功逃掉。”青道長開口說道。
楚河拿出自己的口袋,倒出一半的香灰均給三人,然後道:“青道長!我對這鬼王的來曆,很感興趣。你進來的次數多,有沒有什麽發現?”
青道長詫異的看了楚河一眼,然後蹲下身,一邊洗耳朵,一邊道:“看來你是打算順着鬼王的來曆,找出他成鬼的原因,然後殺鬼王吧!”
“放棄吧!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找不到能夠殺死鬼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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