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陸奇也不可能注意到細節方面的問題,他的意識浏覽全局,并不是通過平面的視覺信息的傳導來進行情報的彙總。
随着他的感知系統的蛻變,以及升華,他的感知領域也伴随着這種領域的擴大而進化。
大多數生物體擁有的感覺,大多數都是視、聽、嗅、味、觸、或者是針對電場和磁場的感知,所以對于更高層次的領域無從揣摸。
就連過去的陸奇也是如此,通過人類的心智有些超乎尋常的狀态是無法描述的,幸好他已經掌握了一部份解除枷鎖,打破自身界限的方式。
這也使陸奇跳脫了常規,可以更大範圍的嘗試着感知。
從地球、意識、電子網絡,乃至真空、虛無中都有無數可以隐約感知的信息存在,不過他還無法全面的支配這種感覺。
這些信息有些是自己無法理解的,也隻有完全瘋狂愚鈍的深淵邪神才能夠理解,那畢竟是超越了人類心智之外的部份。
陸奇也對這一部份不管不顧,他的目标主要集中在捊清比較直接反饋過來的信息。
“呃!果然還真有兩個人跟在後面,诶!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也是在使用靈異之物……”
他很快發現了跟在羅甸屁股後面的兩個人影,不過陸奇也沒有把這個消息告知羅甸。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非常有意思,要知道現在這段山林,實際上已經被重重監視、防衛着,普通人是不可能無視周邊的封鎖,穿插過正在搜索的軍警力量,無聲無息的潛入進來。
能夠使用靈異道具,難不成是《怪談協會》的人,不……應該是“教團”的人吧!
一般的協會成員,恐怕也沒有這種膽量和能力,可以潛入這樣的區域。
“如果是‘縛魂者教團’的那批人,據說能力遠超一般的普通會員,或許這兩個人就是其中的精英……”
這就有點意思,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不過這可以說成是主動送上門。
陸奇也一直想要知曉“教團”的更多情報,奈何教團本身隐藏極深,又喜歡保持神秘主義,故而一直沒有什麽特大的發現。
不過與教團的接觸,也給陸奇帶來了很多啓發,而且他也發現教團以及《怪談協會》的背後可能隐藏着極深的秘密。
“要是能夠把這兩人擒下來,那麽我搞不好會獲得那個異類文明更多的信息……”
陸奇基本上可以斷定,《怪談協會》應該并不是這個世界的産物,它的背後應該隐藏一個異類的“文明”。
“他們若是真的是追着羅甸來的,那就再好不過了,接下來我隻要靜待這兩個上鈎咬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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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沒有想到,不過隻是追着‘面具’的下落,倒是意外的發現了一條‘大魚’。”
縛魂者教團的兩個幹部,也就是查度和格雷厄姆一直在追查地下拍賣會被盜走的古代面具的下落。
查度的靈媒身份,使他可以随意制作陰魂符。
共生者奪走的古代面具上面就被查度種下了一枚陰魂符。
憑借着靈媒的身份,查度可以在一定範圍内追查到“面具”的下落。
原本以爲隻是追查面具的下落,卻沒有想到會無意中發現一個意外人物的身影。
“這個人……就是那個羅甸。”
查度壓低聲音說:“霍定軍的弟弟霍标,就是死在他手中的。”
“據說是失蹤了,反正死不見人,活不見屍,霍定軍估計是要氣瘋了……”
格雷厄姆從外表看不過是一個短發女人,她的身材和長相相當好,蜂腰翹臀,看着就很妖豔。
不過查度很清楚這家夥原來應該是個男人,爲什麽這裏用“應該”了,這是因爲查度上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格雷厄姆他使用的也是一具女人的身體。
“這樣好嗎?要知道霍怎麽說也是教主欽定的下一位主教。”
“我知道,所以我想了想,既然霍定軍的弟弟被這個羅甸弄得生死不知,那我幹脆就把他抓回去,交給這位未來的主教來裁定好了……”
格雷厄姆伸出舌頭,舔舔豔麗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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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黑帶領着軍警勢力前往那座小鎮的同時,羅甸也在緩步而行,而跟在他後方的則是縛魂者教團的兩個神秘人。
軍警的前鋒隊伍是由D市的洛昂、黎雅等人陪同,身爲地方上的刑警,他們對于附近環境較爲熟悉,也混雜在追捕隊伍之中。
羅甸完全是什麽也不知情,他隻是應承下神秘的難以形容的“公寓”的命令,傻乎乎的執行安排的任務。
而查度和格雷厄姆則是抱着“螳螂捕蟬”的念頭,渾然不隻有“黃鵲在後”的巨大危機。
然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始作蛹者,也就陸奇的眼中,他才是所有的事端的推動者和掌控者。
到了這一刻的陸奇,在心頭湧出一種自己在推動世間大勢的感覺。
天下大勢,皆操吾手,這種反派大BOSS雄踞于幕後,暗自策劃所有的局面的感覺,真是讓人爽快不已。
不過,他還是比較謹慎,并沒有太得意忘形,要知道“小心總沒錯,大意會翻盤”,以爲自己飛龍騎臉不會輸的人,總會被墨菲定律狠狠打臉。
他的主要精力念頭,眼下一分爲三,一方面關注自己的意識領域,還有九層幻造界的塑造;另一方面則是把精力用于鬼歹老海;隻有最後的一點精力集中在這裏。
鬼歹老海那邊的對峙局面隐約在發生改變,這是因爲國家層面送來的技術顧問終于抵達,随行的技術小組也開始逐漸展開工作。
“702工程研究院,以及‘南禺專項指揮部’的全體人員以及全軍指戰員向三位問好……”
紀雲東以簡略的行事方針,向專門來到臨時指揮所的三位“技術顧問”表達了謝意。
“非常感謝你們願意參加這一次的任務。”
三位來者互視一眼,相互之間,都露出奇妙的神色。
這三個人其中兩位是白發蒼蒼的老人,隻是其中一位明顯不是華人,而是東歐人種,這位外國老人年紀很大,拄着拐杖行動。
另一位稍微年輕一些,不過也是黃土快埋到脖子的級别的老人,他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像是上世紀的那種教書匠。
而最後一位是中年胖子,穿着打扮都很随意,他抓了抓臉頰,對于自己會被專機“請”來,心底頗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