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暴走狀态,乃是以犧牲大量體力,甚至是不至損傷肌肉爲代價,來換取短時間内的戰力劇增。
這種近乎于“自殘”的戰鬥方式,所激發出力量的可怕。
三将暴走之後,等于是兩個練髒,一個鍛骨後期,聯手合擊的實力,實爲可怖。
“這三人潛能激發,實力爆增,連我也要忌憚三分,不知王上能否應下!”
掠陣的馬超,神經緊繃起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槍柄,準備時刻上前。
面對暴走的三将,袁方卻威然不懼,反而是笑得更加狂烈。
狂風暴雨般刃鋒,如千百道流光一般,傾洩而來。
“洞察瞳,皮膜硬化,統統給我開啓!”
袁方念頭驟生,鋼鐵般的意志催動之下,兩大生化突變的異能,刹那間統統開啓。
左眼洞察瞳浮現,那三将疾風般的招式,統統都被解析在腦海之中。
皮膜硬化,堅實如磐石的皮膜,轉眼已護住心髒等諸處要害。
三大生化之能已同時開啓,在這短短的瞬間,袁方等于将自己的武道,從練髒後期,提升至了易髓的境界。
“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有多強!”
一聲狂烈自信的高喝,拔至易髓的雙臂,擎起方天畫戟,蕩出一條血腥之光。如磨盤一般正面迎擊而上。
那是恐怖的一擊,那是令天地變色的一擊。
吭吭吭!
瞬息間,袁方與三将分别交鋒。
袁方銀河墜落般的力道,結結實實的轟落。
黃忠三将虎口震裂,雙臂在前所未有的巨力轟擊下,咔咔作響,幾欲崩裂一般,甚至内部數條肌内已是撕裂,青筋也跟着崩斷。
胸中,五髒六腑更是劇痛。數處被這巨力所震傷。
“易髓?他竟然不用身體激發潛能。就将武道拔升至了易髓,這怎麽可能?”
黃忠驚詫錯愕,匪夷所思。
“他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扛下我三人暴走的進攻?”
張任和樂進二人。亦是震撼到了極點。
袁方卻精神大作。戰意更烈。一聲雄獅般的狂嘯,又一輪更加猛烈的進攻,直接撲向了樂進。
三将之中。以樂進武道最弱,袁方要挫敗三将的圍攻,當然要先拿樂進開刀。
眼見形勢危機,樂進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隻能用盡生平之力,舉槍相擋。
而這時,張任和黃忠二人的招式,已經追擊而來。
在這危機關頭,他二人已不惜損傷身體,将暴走的狀态,推升至巅峰狀态,拼盡全力也要救下樂進。
因爲他們知道,一旦樂進被誅,他二人也難逃失敗的命運。
一杆大刀,一柄鐵槍,挾着雷霆之力,分從左右攻向了袁方。
“樂進,誰也救不了你!”
袁方倍化的雙臂,青筋再度爆漲,骨節幾欲碎裂,咔咔的爆裂聲中,他激發身體極限,進入暴走狀态。
武道瞬間又有提升,竟在易髓的基礎上,再度拔升,隐隐幾有半步武聖的威霸之勢。
還是不夠!
“能量轉化,火掌,給我開!”
強大充盈的體能,瞬息間就盡聚于右掌,那握戟之手,頃刻間赤紅如火。
火掌的高溫,轉瞬間,就将通體玄鐵打造的方天畫戟,燒成灼熱無比。
遍體滾燙的畫戟,撕破空氣,竟将飛舞的鮮血,蒸成了絲絲的赤色血霧。
霸絕天下的袁方,已不留半分餘地,催動所有的生化之能,暴走身體,将武道突破極限。
半步武聖,隻差半步,就能超越易髓,達到武聖的實力。
在聖者眼中,什麽鍛骨,什麽練髒,統統都是**凡胎,不堪一擊!
震天的狂嘯聲中,手中灼熱的方天畫戟,挾裹着毀滅一切的力量,向着樂進狂襲而至。
戟鋒未至,袁方那魔王般的可怖威勢,已驚碎了樂進之膽。
電光火石的一瞬,戟槍相撞。
吭~~
震天的轟鳴聲中,無窮的巨力,灌入樂進的身體,瞬間震得他虎口血濺,胸中氣血翻滾如潮,五髒欲碎,張口便狂噴一股鮮血。
方天畫戟掀起的灼熱刃風,更是樂進的臉,燙出了一道血印。
“這小子的武道,怎麽能強到這般程度?他畫戟的刃風,又怎會灼熱如火,這怎麽可能?”
交手瞬間,樂進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臉龐扭曲變色,驚恐到極點,仿佛撞上了這一輩子,最恐怖之事。
還沒結束。
天地間,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厲嘯,袁方最強的一戟,力道尚隻發出一半,那餘下的一半力道,強行破開樂進的槍式,無可阻擋的破空襲至。
下一個瞬間,隻聽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鮮血飛濺中,樂進的那張臉,已經定格在驚怖扭曲,痛苦萬般的一瞬。
袁方手中,那灼熱的方天畫戟,竟已洞穿了樂進的胸膛。
火熱的方天畫戟,瞬間将樂進胸膛破碎的皮肉,燒成焦黑,溫熱的鮮血,更是頃刻間被蒸發成了絲絲的腥紅血浪。
然後,在那前所未有的狂力撞擊下,樂進一聲凄厲慘叫,被洞穿了胸膛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從馬上騰空而起,倒飛出數丈之遠,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身軀,在地上抽了幾抽,便不再動彈。
樂進,就此斃命。
黃忠大駭,張任大駭,兩員當世名将,震驚得臉色慘變。
他們萬萬也想不到,他三人的圍攻,非但沒能拿下袁方,反被袁方所壓制,甚至是斬殺了其中的樂進。
“這厮,竟有呂布之勇!”
驚駭的二人,腦海之中,不約而同的閃現出這樣驚駭的念頭。
十餘步外,觀戰掠陣的馬超,臉上亦浮現驚色,禁不住驚歎道:“王上以一敵三,全面壓制那三人也就罷了,竟然還能斬殺其一,如此武道,就算是我隻怕也做到。難道說,王上潛發身體潛能,竟是将武道拔升至了半步武聖不成?”
“不可能啊,王上武道跟我相當,就算拔升武道,最多也隻能拔至易髓的境界,又豈能提升至半步武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馬超這邊還在驚歎時,誅殺過樂進的袁方,神威怒發,狂風暴雨般的招式,襲卷向了黃忠和張任,欲再取此二敵的性命。
“我們不是他對手,退,速退——”
眼見再戰下去,便将有性命之憂,黃忠大叫一聲,率先撥馬而撤。
黃忠一撤,張任焉敢再戰,急也撥馬跳出戰團,兩員曹操的大将,被袁方殺得是驚魂落魄,大敗而逃。
袁方的目标在于曹操,不屑再追殺殺此二将,隻狂笑一聲,揮縱着鐵騎,輾殺着崩潰的敵兵,繼續望南面追擊而去。
曹操還在狂逃。
奔逃中的他,心中是又恨又悔。
他在後悔,誤信了于禁這個無恥之徒,更後悔不該聽信龐統的判斷,盡起劍門之兵前去突襲袁方。
結果,卻落得如此慘敗,四萬兵馬損失大半,就連親族愛将曹純,也死于袁方之手。
曹洪、夏侯淵,再加上今天的曹純,袁方的手中,已染了他曹操三名兄弟的血。
“殺我兄弟,屢番羞辱于我,此仇不共戴天,袁方,總有一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曹操恨得是咬牙切齒,暗暗發下重誓。
此時天色已明,擡頭遠望,雄偉的劍門關,已經就在眼前。
關城之上,龐統和餘下的守軍,正立于城頭,巴巴的望着北面,期盼着曹操得勝歸來。
結果,苦等到天明,龐統卻未等到捷報,而是等到了大股驚恐失措的敗兵,從北面落荒而歸。
關城之上,曹軍上下,無不駭然變色。
龐統卻沉穩自信的臉,也刹那間湧現驚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士元軍師,看來你也和我一樣,計策也被袁方那小賊給識破了,可惜,可惜啊。”
司馬懿陰陽怪氣,言語中,分明是冷嘲熱諷之意。
歎息了半晌,司馬懿冷哼一聲,拂手道:“袁方的大軍,隻怕很快就會追來,王越,我們走。”
身後,那黑衣人上前,推着司馬懿的輪椅,匆匆的下得城去。
龐統卻僵在城頭,遠望着敗歸的己軍,眉宇之中,盡是驚色,口中喃喃道:“袁方啊袁方,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何能屢屢識破我的計謀……”
龐統還在驚歎時,曹操在典韋等親軍的保護下,已經接近劍門關。
眼見關城已近,曹操長松了口氣,暗自慶幸道:“幸虧我有諸将保護,活着逃回了劍門,隻要逃往關城,我就能收拾殘兵,堅守關城再不出戰,看你能奈我何。”
就在曹操暗自慶幸時,身後方向,蓦的殺聲大作,數以萬計的鐵騎,如潮水一般,狂追而來。
曹操回頭一看,不由大驚,竟見袁方的鐵騎,再度追殺了上來。
曹操揪住幾名敗逃上來的士卒,一問之下,方才得知,袁方竟一人獨破黃忠、張任和樂進三将聯手,而且還是誅殺了樂進,正窮追而來。
“什麽!”
曹操大駭,如被一道驚雷擊中,身軀劇烈一晃,驚得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未完待續。。)